小汤圆被带到官府的监牢,深夜,阴森森的牢房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幽暗的烛火,像极了一缕冤魂,说散不散的,晃来晃去,她蜷缩在稻草上,瑟瑟发抖,蟑螂四处爬着,老鼠偶尔路过时,吃着破碗里的残羹,忽然,脚步声越来越近,牢房的门被打开,只听带头的狱卒说:“带走。”
两个狱卒上前,拖着小汤圆出了监牢,只见官爷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旁烧红的炭火里放着铁烙,沾了盐水的鞭子显得格外沉重,小汤圆大声叫道:“我是苏家的丫鬟,你们岂敢刑讯逼供?”
官爷奸笑道:“都说拿人钱财,□□,我也是受人之托,审理你的案子,被你害死的小铃已经打捞上来了,你的绢帕也在那口井里,还想抵赖吗?”
小汤圆的脸色苍白,但依然抵赖道:“就凭着一块绢帕,就认定我是杀人的凶犯,这不公平。”
官爷说:“我劝你乖乖认罪,否则皮肉受苦,折磨的可是你自己,那个叫银子的男人,也被我们抓来了,他可是什么都招认了,就是你将小铃推进井里的。”
小汤圆想起了二太太的叮嘱,千万不能承认,于是说道:“他诬陷我,你把他叫来,与我当面对质。”
官爷不耐烦的说道:“这小丫头,嘴硬,不过你的嘴再硬,也受不住这酷刑,来人,给我打。”
一个壮汉走来,用粗粗的麻鞭抽打着小汤圆,她的尖叫响彻了整个狱中,很快,便浑身是血,体无完肤,官爷说:“停,我问你,小铃是不是你害死的?”
小汤圆摇摇头,官爷走到她面前,说道:“顽固的东西,这双手确实好看,尤其是这修长的指甲,看来小铃手臂上的抓痕就是你抓伤的,既然不承认,就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铁烙拿来。”
火红的铁烙,逐渐逼近小汤圆的手,那滚烫的热度随之袭来,只听见“嚓”的一声,然后“滋滋”直响,随着小汤圆一阵撕心裂肺的乱叫后,便失去了意识,晕厥过去,官爷说:“把那个叫银子的带上来。”
狱卒说:“是,大人。”
银子很快也被带上来,官爷说:“你可认识这是谁?”
银子看着这个浑身脏乱是血,其中一只手被烙铁烫的分不清有几只手指,血糊糊的,银子恐惧的摇摇头,说:“不认识。”
官爷说:“你去把她盖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银子双手颤抖的撩开她的头发,仔细一看,这满脸是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汤圆,于是被吓的后退了几步,语无伦次的说道:“她,她是小汤圆?”
官爷说:“正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惨吗?因为她不听话,在这里,不听话的人只有死,没有别的出路。”
银子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官爷说:“好,只要你实话实说,保证你平安无事。”
银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一干二净,官爷说:“既然你与苏家的二太太有染,才导致的这场命案,你虽未直接杀人,可也有连带责任,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放他回去吧。”
狱卒说:“是,大人。”
一顿板子后,银子几乎是爬着回家的。
一桶冷水猛然泼向小汤圆,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官爷说:“银子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我劝你也乖乖识相,免得再受痛苦,你帮着二太太与银子望风,却发现跟来的小铃发现,于是将其推入井中,致其溺死,我没说错吧。”
小汤圆不说话,几个狱卒抬来一些东西,小汤圆一看,是密密麻麻的钉板,于是害怕的浑身战栗,终于开口说道:“小铃是被我害死的。”
官爷说:“早说不就好了?何必受这些罪。”然后递上一张纸,说:“画押。”
没等小汤圆有反应,一旁的狱卒上前抓起她的手,往纸上一按,官爷说:“行了,送回狱中,等着秋后问斩。”
次日,绸庄里的伙计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苏同勤走过去说道:“不干活乱说什么?”
一个伙计说:“老爷,银子昨天被官府放出去了,听说被打了三十大板,起不来床了。”
苏同勤冷冷的说道:“哼,那是他罪有应得,都去干活。”
伙计们纷纷散去,苏同勤却独自去了银子的家里,一推门,只问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知他伤的不轻,银子面色惨白,结巴道:“老爷,您,您怎么来了?”
苏同勤说:“我来看看你。”
银子说:“多谢老爷牵挂。”
苏同勤看了一眼,他满是鲜血的衣裤,说:“打了多少板子?”
银子回道:“三十大板。”
苏同勤嘴边挂着一丝讽刺的微笑,说:“真是不禁打,才三十大板,就成了这个样子。”
银子疼的动弹不得,说道:“老爷有所不知,打板子的时候,若是有几两银子,贿赂狱卒,便可以蒙混了事,轻轻的打几下便可,我身上没带钱,所以那狱卒便用尽全身力气打,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苏同勤说:“二太太没有给你送钱银吗?听说你与她好了多年。”
银子愧疚的说道:“老爷,我对不起你,多年前,我与儿子差点冻死在街上,多亏老爷收留,才能活到现在。”
苏同勤打断他,说道:“那你为何打二太太的主意。”
银子说:“既然老爷问了,我便说吧,自打老爷收留了我,我在绸庄干活,也算是踏实本分,可是有一天,我替您从西北经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