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道:“是,你虽然能打到我,但拳头棉软无力,连只鸡都杀不了,又怎么能杀得了我?”
其实这就是化阴功的缺点,化阴功可以让他本身变成类似于鬼魂的状态,让对手打不着他,但鬼魂属于阴性的,而修士的法术却是阳刚的,所以施展化阴功是施展不了法术的,只能用拳脚来攻击,所以威力不大。
国师阴笑道:“你说得不错,我的拳脚是伤不了你,但你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我拳脚不行,用兵器总可以了吧?”
唰的一声,国师抽出长剑,直刺郑先,郑先不是炼体士,被剑砍上一下,也是活不了的。
幸好国师的剑法也是稀松平常,郑先尽力躲闪,还不至于被剑砍中,但也弄得非常狼狈。
一直躺在院中的毛驴说道:“郑小子,你还有没有脑子,明明手里有好东西,还让自己打得这样累。”
这只毛驴虽然懒散,但郑先知道它的见识远在自己之上,听它这么说,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对付这个老鬼头。
想了一会儿,郑先终于想明白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只黑葫芦,打开葫芦塞子,葫芦嘴对准老道,开始念起咒来。
这葫芦是专门用来收集阴魂的法器,老道现在跟一个阴魂也差不了多少,葫芦一发动,哪里还能抵挡得住,嗖的一声,直接就被黑葫芦吸了进去。
郑先哈哈大笑,将塞子塞上,道:“国师大人,你为人这么坏,我要好好教训你,对了,把你浸在茅厕里,你看如何?”
国师虽然进了葫芦,但他毕竟不是阴魂,听了这话,急忙放出飞剑,在葫芦里乱扎乱刺,令葫芦在郑先手里动个不停。
看郑先真的在找茅厕,三皇子道:“仙师,此事不妥,仙家法器,最怕秽物,如果真的把葫芦扔进茅厕里,葫芦的法力失效,国师不就要被放出来了么?”
郑先道:“皇子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见,这国师应该怎样处置?”
三皇子道:“我是不懂仙家道法,不过依我的想法,不如把这葫芦抛进鹰愁涧里,再调动民夫用石块泥土把鹰愁涧填平,到时候就算那国师本事再大,恐怕也不可能再出来了。”
郑先道:“鹰愁涧,那是什么地方?里面很臭么?”
三皇子道:“既然说是鹰愁涧,当然就是山涧了,只是那水并不臭,也不浑,只是深不见底,有人说涧水能通向海底龙宫,不知道是不是。”
郑先点头道:“越深越好,那就有劳皇子派个人带我过去。”
葫芦里的国师也知道鹰愁涧是什么地方,听了这话,在葫芦里闹得更凶了,葫芦也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郑先拍了拍葫芦:“你给我老实点,如果你怕没有人陪,我可以让人多放一些水老鼠进去陪你,那你就不用寂寞了。”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响,葫芦塞子自动弹了出来,紧跟着一道黑烟从葫芦里钻出来,慢慢凝聚,变成国师的样子。
“你的命还真长啊,连这都弄不死你。”郑先向后退开几步,做出要战斗的架式。
国师脸色铁青,骂道:“小子,你害得我费了一道保命灵符,我弄死你!”
一场斗法又要开始之际,突然从三皇子府外冲进来一个小道人,,一边往里冲一边喊:“师父,出大事了!”
国师大怒,用手一抓,将小道人抓了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道人道:“师父,您离开之后,突然来了两个修士,把弟子打翻,把咱们的宝物抢走了。”
“什么!”国师突然觉得眼前发黑,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他这几年来在天灵帝国的皇宫里搞风搞雨,其一是为了多收集阴魂,其二就是为了皇宫里的那件宝物,本指望靠着那件宝物进阶塑体境,现在宝物被人抢走了,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怎么可能不暴怒如狂呢。
国师猛然转过头,手指着郑先:“是你,是你这臭小子!是你派人去抢了我的宝物对不对!”
郑先一脸无辜地道:“国师,话可以乱说,这屁可不能乱放啊,我刚到京城,连皇子都认不全,怎么会知道你那里还有一件什么宝物,还派人去抢,你可真会想。”
“哼,你少跟我抵赖,要是让我知道是你找人做的,我一定要将你乱刀分尸!”国师放下一句狠话,出了皇子府。
三皇子道:“郑仙师,不要让这帮闲人扰了咱们的兴致,进去继续喝吧。”
郑先道:“恐怕这个酒喝不成了,我还要等我的徒弟们把东西带来。”
三皇子道:“难道刚才国师说的宝物真的是?”
郑先笑了笑,道:“不错,不过请三皇子不要外传,如果让别人知道,那在下也只好把三皇子塞进鹰愁涧里了。”
三皇子心说这位郑仙师还真够凶残的,也不再劝他进去,命令撤去皇子府周围的守卫,带着人进屋去了。
过了一会,嗖嗖两声,草上飞和红梅跳进院子,草上飞叫道:“师父,得手了!”
原来郑先一直就怀疑国师一直呆在京城的真实意图,所以一到了京城,就让草上飞和红梅守在国师府外,让他们打探国师府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两人守了好几天,草上飞偶尔还进去转转,但都没发现有何奇怪之处,一直到这次国师离府,两个人偷偷进了府内,这才发现了宝物,顺手牵羊地就带了回来。
郑先有些好奇地道:“你们到底拿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