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哥哥,芷蝶跟你一起去!”一听闻对面房间的主人要见天无涯,多多少少也透过两者之间隐隐擦出的火花略知一二这原由,“唰”地一声站起身来,轻移莲步至天无涯身前,空灵之眸直视着他。
“不用了!”然而对于天芷蝶额的一片好心,天无涯也只得委婉回拒,没有避开天芷蝶染上些许失落之色的目光,轻笑两声,口中说道:“哥哥我一会儿就回来,在这里乖乖等着,好吗?”
“那好吧……”天芷蝶闻言将螓首低至胸前,思虑片刻,这才乖巧地颔首道。
“驸马爷,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而如同大山般立于沙发一旁的王烈也有些站不住了,原先豪爽粗旷的声线也在此刻落针可闻的气氛的渲染下显得颇为疑虑低沉,即使是未得知对面房间主人的身份,也二话不说地率先请战,这一点不禁让天无涯神色微动,心中悄悄为其竖起了大拇指。
“对面点名请我,多带一人也不太好,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稍等我片刻吧!”即便王烈一心护他,但天无涯也不想让他趟这浑水,毕竟如果龙雀的数据准确的话,如若对面有心加害于他,在大乘巅峰的修为之下,王烈那相差一个大境界的渡劫巅峰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也就只是白白多豁出一条性命罢了,无谓!
“那既然驸马爷你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一路小心!”对于天无涯的性子,王烈也知道他单刀赴会的念头早已深深地扎根于心,已经成为无法逆转的事实,也只得由他去了。
“无涯,小心点!”皇甫嫦曦的一双玉手,悄然握住了天无涯的手,轻轻说道。
“嗯!我会的!”天无涯轻轻拍了拍皇甫嫦曦的那双芊芊素手,示意她放心。旋即站起身来,身姿笔挺如枪,一甩玉白衣袖,宛如挥出了一眼虚无缥缈的流云,转身走向利于门前恭候多时的侍女,步履如常,洒脱不羁,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豪迈之情!
一路尾随着那名侍女,径直地来到了那间“江南烟雨”的门前,侍女一番施礼之后,便乖巧地退了下去。
明明从“阳春白雪”到“江南烟雨”不过也就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但天无涯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错觉,仿佛每一步的落下,路都在朝着地平线无限蔓延,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至于在他心中走这段路程大概用了多少时间,不多不少,大概也就是人生跑马灯刚好转完一圈的时间吧!
屏息凝神,沉吟半响,平定了一下细波如鳞的心神,旋即毫不犹豫地叩响了大门。
“进来!”叩门声响起的刹那,门内,一道冷得仿佛能够凭空结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简练明快,毫无繁琐,示意天无涯进入房间。
刚推开房门,一道熟悉的身影便跃入了他的视野,倒映在了瞳孔之中,顿时让他紧绷的心弦蓦然一松,一时间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同群芳吐艳般在心田绽放开来。
此人面容清纯娇美,清丽出尘,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褪去了凡人本应的俗气,周身萦绕着轻烟薄雾,犹如雾里之花,似真似幻,实非世俗中人!秋水生寒,冷如万古玄冰,凌冽彻骨,凡人莫可逼视;肤光胜雪,宛如一株盛开在极地的雪莲花,那般令人陶醉;冰肌莹彻,美如出水芙蓉,仙若凌波仙子,当世艳极无双。渲染着苍穹之色的秀发如同倒悬星河般垂落玉背之上,蝶翼般的纤长睫毛犹如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扑腾间如同雪中藏蝶,格外吸睛。
当房间主人看见来者是天无涯之时,原先淡漠冰冷,叫人读不出喜怒哀乐的神色竟融了雪,对其嫣然一笑,虽然幅度未必很明显,但也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
“染瞳前辈!”天无涯不卑不亢地对房间主人抱拳施了一礼。
没错了!本以为此行凶多吉少,却没想到事情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江南烟雨”的主人正是被称之为“永冻冥河”的女王大人,皇甫染瞳!虽然未必说是完全脱离了危险期,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还是名义上的帝族驸马,想必她怎么也得卖皇甫耀芒一个面子,不会赶尽杀绝吧!
“请不要加前辈两字,这样会显得我很老!”玉音娇柔婉转,甜美悦人,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即使是春天已至,却仍让人感觉到一股三九天的凛冬寒意。
“染瞳……姐!”天无涯眸角抽搐了几下子,沉思片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嗯,随意坐吧!”皇甫染瞳随意地说了一句,示意天无涯随意就坐,但话虽如此,却用玉手在身旁的空位之上轻拍几下,让眸角狂抽的天无涯在心中不住地咆哮了一句:“这他么都是套路啊!”但神色却依旧如初,古井不波,根本没有半点违逆之意,反倒乖巧地不像话,按照皇甫染瞳的意思坐在了她身旁的空旷之位,不过两者之间仍隔着一人之距。
而天无涯屁股还没坐暖和,皇甫染瞳便站起了身,在天无涯充满疑惑的目光的注视之下,径直走到了那扇门前,将那扇半掩的门扉“啪”地一声轻轻合上,然后清脆的“咔嚓”一声接踵而来,很明显,那是锁门的声音!
与此同时,皇甫染瞳将手中的门钥重新藏了起来,强行扮成了一副“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回到了兽皮沙发之前,然而这次并非坐回原位,而是直接紧挨着瞠目结舌的天无涯坐下,两者之间亲密地几乎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