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却一言不发地抱着亚伯拉罕,牵着阳光朝下走去,他的固执和坚强岂是常人能够动摇的?约书亚是个固执的人吗,是的,他能够跟着史密斯先生在几年前就去老美无人敢于涉足的加州,能够为了草原之风在交易站和一个大个子山区人单挑,能够带着一家人一往无前地冲向西部,这足以说明,他绝对是一个冒险家。
留下欲哭无泪的草原之风和两姊妹干瞪眼,黄厉抱着黄娜娜,看了看身旁表情凝重的约翰和白羽毛,想来他们也没有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吧?而蓝眼睛,对了,蓝眼睛呢?打从把伊芙丽救上岸后,就没有看见她,连大家的葬礼都没有参加,天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李,你带我们回去吧!”
约书亚的撂挑子早就在蕾切尔的预料之中,不过她还有希望,只要胡恩.李答应,他一定也能把大家平安地带回弗吉尼亚。
黄厉不想去弗吉尼亚,也绝对不会去东部的任何城市,那里已经被白人给开发地差不多了,正处在工业和农业矛盾的岔路口上,南方北方在不久的将来会陷入越来越拧巴的关系中,而战争的阴云会在绵延数千公里的分界线上冉冉升起。
加利福尼亚则不同,即便是在南北战争中,加利福尼亚加入了北方,但也没有实际上的加入战争,只是在亚利桑那驱赶了邦联的一只小分队,有惊无险。
“蕾切尔、内奥米,我只是想说,对你们表妹的事情,我感到非常地难过,但我保证,这次是我太大意了,从此往后,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危险的情况出现!”
“狗屎!”
内奥米骂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蕾切尔面带难色地说:
“李,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我明白,任何人失去了亲人后,都会如此,去安慰安慰她吧,蕾切尔,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走下去,到了加利福尼亚,我们的生活会变好的。”
“嗯,李先生,我会去劝劝她的。”
蕾切尔从一个坚定的回归派变成投降派,只用了不到20秒钟,这让草原之风不得不用拉科塔语冲他吐槽:
“你知道这样做是在骗这个小姑娘是吧,战争之象!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还要面对更多的诅咒,你却依然要欺骗她!”
“草原之风,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扰战争之象!”
白羽毛现在是铁杆的拥趸,他认为草原之风实在质疑战争之象的能力,而黄厉则想的是,内奥米留不留下他无所谓,那小妞儿一看就是一个性格跳脱的非主流少女,放现代绝对是浓妆艳抹,天天混夜店的,这种女人对一些男人也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他恰好免疫,他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一个任性的少女。
但蕾切尔必须得留下,通过长久以来的观察,蕾切尔的确是一个很会照顾黄娜娜的女人,她能够在语言不通顺的情况下无微不至地为黄娜娜考虑,这让他轻松了不少,也心存感激,如果少了她,他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跳脱的小丫头怎么办?
“闭嘴,你这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草原之风又开始犯她上位者的老毛病,见到白人像猫,见到同族像虎,黄厉真的不想鄙视她,但也无法给于她尊重,于是他冷着脸冲草原之风喝道:
“行了!我们下去吧,草原之风,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印第安人如果不做改变,不融入白人的社会,迟早会被淘汰。”
“那我们的传统呢,难道要我们人人都像你一样,穿着白人的衣服,吃着白人的食物,按照白人的规矩做事,抛弃我们的一切,让我们变成白人。。。。。。”
“够了!”
黄厉真的很讨厌和这个二傻女人就传统和习惯展开讨论,他厌恶地指着草原之风说:
“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这是我们汉族中非常流行的,落后就要挨打!别指望你们拉克塔族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人会为你们仗义执言,不论是白人,红人、黑人还是黄人,只要落后,就没有人会怜悯你们,他们只会拿着鞭子、靴子、棍子、刀枪打你们的屁股!”
这话是用拉科塔语吼出来的,草原之风被气势给镇住了,而白羽毛则是完全被吓呆了,这句话完完整整地道出了印第安人几百年来遭受的苦难根源,在一瞬间的呆滞后,白羽毛选择了与草原之风完全相悖的道路。
站在一旁的约翰则是无所谓地抠了抠耳朵,弹出了一块耳屎,他经历了那么多,认为自己已经算得上是一名战士了,拉近了和黄厉的距离,更况,黄厉显然不是在吼他。
“你抛弃了大灵,大灵也会抛弃你!”
这是草原之风大声的诅咒,而白羽毛心中则更加肯定了一个事实。
“跟紧战争之象的脚步,让拉科塔族紧紧地跟在汉族身后,学习他们,摆脱落后的帽子,改变本族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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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难过吗?”
在路过金泰尔家的帐篷时,蕾切尔正在和内奥米争执着什么,蕾切尔的话语中带着哭音和愤怒,她不同意内奥米的无理取闹,同样也不同意她对自己的指责。
“柔顺的头发,细腻的皮肤,穿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