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圆柱状的东西从小窗户里扔了出来,陶德看着从自己马下掠过去的东西,脑海中回想起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如此熟悉?等到他想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回头高声尖叫道:
“炸药,炸药!”
“轰轰!”
两匹跟在马车屁股后面不断朝着马车屁股靠近,试图攀登上马车顶部的匪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随着两团火光炸开,残肢血肉、武器碎片、马鞍子飞溅地到处都是,陶德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被炸的粉身碎骨的手下,使劲抽着马匹不惜马力地冲到了最前面。
“低头!”
押送员一把摁住车夫的脑袋,用枪瞄准了准备杀死车夫的陶德,两人几乎同时开枪,车夫在听到两声枪响后,只觉得头顶一轻,连忙抬起头朝着右侧看去,一匹空唠唠的马正在朝着右侧的荒原跑去。
“德加,干的漂亮,你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干的真tm漂亮。”
车夫回头望去,发现右侧的押送员德加老头斜靠在前座的扶手上,眉心正中开了一个血窟窿,圆睁着眼睛盯着湛蓝的天空。
“德加,德加!”
车夫连忙站起来回头看去,劫匪只剩下了4人,而且他们的马匹在刚才的全力追赶中已经耗尽了体力,离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远。
“快,再快一点!”
肯尼斯推开顶部的活门从车厢里钻了出来,露着半个身子在外面,冲着车夫拍着车顶的铁板喊道,车夫强忍着悲痛继续赶车,当他发现前方又出现了五个挡路的劫匪后,马鞭催的更急了。肯尼斯看着后面四个穷追不舍的劫匪和前方拦路的五个人,狞笑着伸手朝下招呼着,警员们递给他两根点燃的炸药,他大声咒骂着朝着后方扔去,轰轰两声把后方四人吓得彻底失去了追击的yù_wàng,四匹马停在了80步开外的地方,不再追击,而前方的人也开始了朝马车的冲刺。
“不要停,我会让他们尝尝厉害!”
肯尼斯自信心爆棚,他们后方还跟着十三名赏金猎人,虽然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还没跟上来,但靠着整整一箱炸药还不能解决掉这些垃圾,那他也不用在银行继续混下去了。
“乌提卡,小心他的炸药!”
“没问题!”
巴托菲尔德和乌提卡同陶德他们采取的战术一样,同样是分成两侧先行掠过马车两侧,如果第一轮不能干掉车夫,那他们就只能顶着挨炸的风险尾随着马车杀过来。
“砰砰砰!”
车夫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他感觉上帝都在眷顾他,第一轮射击后,他仍旧毫发无伤地坐在车前座位上,而后面的活自然就交给了正在车顶大发神威的肯尼斯。
“去死吧,被上帝厌弃的混蛋!”
两根炸药扔到地上,巴托菲尔德和他的手下们连忙朝两侧闪开,爆炸的威力将一个躲闪不及的手下连人带马掀翻在地上,巴托菲尔德和乌提卡开枪还击,肯尼斯连忙缩了回去,等到他们再凑近的时候,他双手各捏着两根点燃的炸药哈哈大笑地蹿了出来。
“接受上帝的惩戒吧!”
“砰!”
四声枪响后,印第安人立功了,他们终于找到了比那个躲在押送员尸体后面一直猥琐驾车的车夫更好瞄准的目标,就是这个一直在车顶进进出出冒充上帝的肯尼斯先生。
肯尼斯的脸上、胸口挨了两发子弹,身体一软就缩回了车厢里,四根快要燃尽引线的炸药就散落在铁皮车厢里,躲在车厢里打黑枪的警员们齐齐看过来,四根炸药已经顺着滚到了车厢后面。
“不!”
“轰轰轰轰!”
铁皮壳子做的马车就像熟透的西瓜里装了爆竹一般炸开,那被众人依仗的一箱子炸药接着就发生了循爆,车夫被背后的冲击**了出去,成了空中飞人,在飞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后,脑袋撞在一块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
乌提卡看着四分五裂浓烟滚滚的现场,策马朝着黑烟升起的地方冲去,那可是10万美元,10万美元啊!
“轰!”
再次发生的循爆让乌提卡的坐骑竖起了前半个身子,把他从马上甩了下来,巴托菲尔德和剩下的手下们来到了熊熊燃烧的马车残骸前,乌提卡正跪在那里,失神地看着大火。
“走吧,乌提卡。”
巴托菲尔德倒显得一点也不伤心,好像这被烈火焚烧殆尽的10万美元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一样,其他的手下虽然也很心痛,但都比较理智,毕竟这次劫运钞车,损失最严重的不是他们。
“朋友!朋友!”
四个印第安人从山腹策马下来,他们知道今次搞砸了,但帮忙就是帮忙,他们才不管钞票被烧了还是怎么了,乌提卡答应的好处可一分不能少。
“乌提卡朋友,你答应的4000美元好处,吉姆托恩会在明天日头落下之前来找你收取。”
乌提卡跪在那里,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印第安人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他一下,他们丝毫不觉得大名鼎鼎的乌提卡会赖账,只是怕他被眼前的打击给弄得忘了什么。
“4000美元,乌提卡朋友,不要忘了。”
“嘿,4000美元是吧,我现在就给!”
乌提卡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印第安人原本打算离开,这里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可一听乌提卡准备现在就给钱,4个人又转身走了过来,跟白人混了这么久,他们当然知道美元的重要性,如果乌提卡现在就付给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