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他眯眼。
赵贞小小声地叫了声陆总。
他嗤地一笑,“昨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语气。”
悬着颈上的那把刀将落未落,感觉难受得很,赵贞一急,干脆道:“五万块钱您愿意给就干脆地给,不愿意给,我就……”
“就这么样?”陆怀深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就去找别人,问问有没谁愿意出这个价?”
‘买’字加重了语气,话音重重落在赵贞心头,她咬了咬唇。
陆怀深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站定,就那么直直地打量了一会儿,视线迫地赵贞微微垂头,他却突然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仰头看着自己。
赵贞有点慌,她不喜欢这个姿势,皱着眉动了动,想往后躲,他干脆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这下好了,动弹不得。
“……挖兄弟墙角是不厚道的。”她挤出这么一句。
陆怀深笑了,眼神落在她的嘴唇上,越凑越近。
赵贞的脸涨地通红。
“你以为我要亲你?”唇瓣相隔毫厘,就此停住,他眸色微深,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一松手,赵贞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这勾人的本事留着,晚上用在沛宁身上。”他颇嫌弃地拍了拍手,“倒是比平常半死不活的样子顺眼多了。”
是啊,对他来说当然顺眼,赵贞没吭声。
已经把自己当做商品论价处之,再争什么骨气就真的恶心了,赵贞扯了下衣摆,抬头换了副表情,红唇轻勾道:“分内的事我自然会做好,陆总无需担心,我保证一定会让沈先生满意,所以……钱,可以先给我吗?”
不笑时已然媚眼如丝,笑起来就更别提,何况是她故意作此神态,气质和外表相矛盾,又奇异地和谐。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是刺激肾上腺素的良药。
陆怀深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有片刻的怔愣,过后对上她笑盈盈的眼神,仿佛挑衅一般,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恼怒。
“五万也值得你如此追着不放?”他把烟往地毯上一丢,语气恶劣地嘲讽:“你放心好了,我没有拖欠工资的习惯,毕竟你也不容易,张开双腿一晚上也才五万,若是连这份辛苦钱都要黑,那我就太没人性了。”
赵贞脸一白,指间微微发颤,还是强颜欢笑道:“陆总能这么体谅人我也很开心,既然如此,麻烦您先把钱给我,晚上到沈先生那,要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陆怀深的脸色阴沉下来。
赵贞以为他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打自己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却突然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半拎半拖,丢到了书桌前。
腰撞上桌沿,赵贞吃痛地轻叫出声,陆怀深欺身压上来,吓得她一愣,痛呼的半个音节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陆怀深开始扒她的衣服,动作粗鲁暴躁,赵贞吓得脸都白了,一连声地叫他:“陆总、陆总……”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声道:“不是说怎样都行?要我付钱可以,总得先验货吧?”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赵贞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尽力推开,虽然她很想镇定,声音还是禁不住轻颤。
陆怀深才不管那么多,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副就是要在今天办了她的模样。
他低头亲上了赵贞的脖子,赵贞用手挡,手被抓住用脚踢,脚被抵住,又疯狂地挣扎。
赵贞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个神经病。
有些事情原来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来的路上她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无数次,只要眼睛一闭,忍忍就行,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真的到这一步才发现,她忍不了,不管是陆怀深还是沈沛宁,这真的不是闭上眼睛就能忍过去的事情。
赵贞崩溃地哭了出来,嚎啕大哭。
陆怀深一愣,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
手一松,赵贞滑坐到地上,眼泪挂了满脸,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找回了点理智,随手一拢衣服,也不管那么多,起身奔着门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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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狼狈,管不上那么多,从那栋别墅里冲出来之后,又憋着劲跑了好一段才停下。
住在这片的人家至少都有几辆配车,是以这个地方出租车很少,几乎没有。
走下去吧,没有车,她又不会飞,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风吹在脸上,眼泪干了,刮地有点疼,赵贞缓慢走在这条只有她一个人的路上,脑子里混沌一片。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盘旋的山道前方似乎有车开上来,一辆黑色迈巴赫从拐弯处出现,赵贞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那辆开得飞快的车突然车头一偏,直冲着她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面前。
她吓得倒退一步,差点跌倒。
车上下来一个人,赵贞直到被他抓住手腕往车上拖,才反应过来。
“……霍承安?”
霍承安的脸冷地像是凝固了,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一把将她甩进去,关车门的动作暴躁无比。
他从另一边上车,赵贞愣愣地看着他,“你……”
话还没说完,他转动方向盘,调头后猛地踩下油门,没系安全带的赵贞一个不稳往前面摔去。
霍承安目光寒冽地凝视着前方,声音如同森然利刃:“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