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都不容易，所以你才会选择我。”又蹙眉道，“我已经告知了你多少？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只告诉了我，南楚与这些权贵合作的地点在何处，却没有详细告知我这些人的名字。因为梁国卫国与南楚是公开的敌对关系，这些人私底下交易时也极为隐秘，没有具体的名单，根本不好调查下去。其实……”
这时，褚泽那绣着精美图纹的领口已经被曲一映抓出汗来，他低头凝望她泛出潮红的脸，苍白的唇，知道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其实在兰芝找他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南楚的这个秘密，也煞费苦心派了许多奸细潜入南楚与梁卫合作的机构，但因为没有重要的线索，一直无法继续调查，而他派去的奸细也忽然接二连三的暴露。之后，梁国卫国与南楚得知北楚在打探此事，不仅对北楚开始格外防范起来，交易也比以前更加谨慎，强大的梁国甚至还成立了专门对付奸细的机构与刑法，导致北楚派去的人几乎被杀害，褚泽也渐渐打消了让奸细去调查的办法。
然而后来，兰芝的情报却使他重新看到了机会。虽然派去奸细十分艰难，但他还是再次送去了一批各个方面都极为优秀的人打进他们的机构，只差兰芝告诉他具体的名单，他就可以拿到他们证据，将南楚的秘密公之于众！
可这时她偏偏失忆了。
所有的心血即将又要白费。
但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来他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两个宫人，要查清的往事，线索又断了。
转念间，他就改变了原先打算说实话的想法，板着脸严肃地道，“若你没有回忆起这些相关人物，我派到各国的奸细，就会除掉所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