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中笑话自己,眼前夺他王妃并且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男子,不可能是寻找多年的弟弟。心里不愿意相信,动作却鬼使神差的向玄夜半截面具进攻。
他不畏险峻与玄夜贴身搏斗,连续失败两次也没有放弃,继续以揭写面具为目的打斗。
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提醒着他,一定要揭开面具,一定要!
刚开始玄夜没有过多在意,渐渐的开始察觉凌寒对他身份起疑,贴身搏斗是想揭开他的面具一睹真颜。
玄夜知道凌寒的真实目的之后,于大夫的死讯不断出现在心中徘徊,怒火不断充斥着大脑,进攻逐渐减弱,故意诱导凌寒靠近再反击将其重伤。
站在不远处的林刚看出玄夜的目的,大声提醒:“主人,小心!”他想冲上去帮凌寒,只是想,不敢移动半步。
在主人身边那么久,主人是怎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在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决不允许外人插手。
想帮忙却不能帮忙,这种感觉真是急死人也。
林刚的提醒无济于事,凌寒已然不顾自身安危,只想摘下面具,继续逼近玄夜。
凌寒右手如愿以偿触碰面具准备一举扯下来的时候,被玄夜手中长剑划伤右臂,他剑眉微微撅起,但是毫无松手之意,即便此时被玄夜废了右手也不后悔,只要能确认面具下面是否有寻找多年的梅花印记。
看到凌寒受伤,林刚不再袖手旁观,他从腰间取出飞镖,运足内力将飞镖抛向玄夜。
凌寒撇见飞镖,放弃扯下面具,用力将玄夜推开。
玄夜高高举起的长剑被飞镖打开,他转身看向林刚,嘴里骂道:“卑鄙。”
凌寒在玄夜看向林刚的时候再次进攻,玄夜察觉不对劲,急忙转身想要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凌寒趁他转身之际一把扯下面具,看到玄夜眼角熟悉的梅花印记呆在原地。
就在凌寒扯下面具时玄夜愤怒回击,将手中长剑准确无误刺了过去......
玄夜表情愣着,错愕的看着手中长剑,目光顺着长剑看向凌寒,刚才用尽全力,剑尖直接穿透凌寒胸口,凌寒雪白的衣衫慢慢衬出.血迹,鲜血味道开始蔓延开来,他脱口而出:“你明明可以躲开这一剑,为什么不躲?”
同时习武之人,这种致命一击不可能轻易被刺到,绝对可以躲开。
凌寒抬起手握住插在胸口的长剑,紧盯着玄夜眼角梅花印记,一直看着,想起小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用奶娃声音唤他皇兄的场景。
噗!鲜血从口中喷出,他极度复杂的表情看着玄夜,似喜也带忧。
他轻声唤道:“文轩”,这两个字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叫出口了,现在终于有机会的时候,他却发现苦苦找寻多年的弟弟却是抢了他妻子的男子,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文轩!
这两个字像是炸弹一样把玄夜所以神经炸开,他手颤抖的松开剑把后退两步,凌寒身子向前倒去。
凌寒知道他的身份叫出那两个字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他叫的那么亲切自然,就像当年皇兄温柔唤他一样。
想到皇兄,玄夜猛然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皇兄和父皇母后早已离世,凌寒不可能是皇兄,不可能的。
“主人!!!!”林刚大喊一声,身影快速离开原地飞向屋顶,接住凌寒倒下的身子,抬头怒瞪着玄夜,“玄夜,主人手下留情你却狠下杀手,要是主人出了什么事,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玄夜走向前,低头看着凌寒,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是谁?”
他希望凌寒刚才所说的两个字是谐音,是自己想多了。
凌寒被刺伤位置过于危险,加上失血过多,意识慢慢涣散,还没来得及回答玄夜的话,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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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刺伤凌寒,凌寒唤他文轩,然后晕过去的时候,玄夜他眼睛紧闭着,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用牙,他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冷玥从他言语中读懂了一切,知晓他和凌寒的关系。
她左手附上他搭在膝盖的手,右手抬起握着他咬住的手,心疼的说着,“玄夜,对不起。”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初见凌寒时觉得似曾相似,从他身上总能找到玄夜的影子,早玄夜身上也能感觉到一点他的存在。
原来不是错觉,他们的亲兄弟,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玄夜夺了身为凌寒妻子指婚的妻子,还亲手伤了凌寒,在知道凌寒就是自己兄长的时候,他一定承受着巨大的悔意,她想到这半个月来他深夜买醉独自流泪的画面,心口像被刀扎一样的难受,眼泪也随之流下。
“灵儿”玄夜带有咬痕的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温柔帮她拭去泪珠,然后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拥着她光滑的身子,将头埋藏在她的秀发间,任由泪水决堤。
两人相拥过了许久,冷玥双手放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开,帮他理了理凌.乱的烦恼丝,白.皙光滑的手指在他脸上油走,擦净泪迹。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哭是因为未到伤心时,男人一旦流泪就代表着心中压抑的痛苦超过忍耐范围,玄夜面对她流泪不止一次,就因为人前高冷的他在她面前像孩儿一般稚气无助,她才会爱得至深。
因为深爱着,更加害怕失去,她不想让玄夜为难,但有件事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今早我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