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有点意外……我并不知道……”安溶蹙眉低头喃喃道。
“那你的意思呢?”水落悠想知道安溶对轻烟有没有意思:“现在你知道了,那你对她是什么想法?”
“这个……我没想到……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想法。”安溶有些茫然摇摇头。
“我只觉得一辈子那么长,错过了很可惜,所以想替轻烟争取一下,那姑娘挺可怜的,如果有个好归宿也是好事,不用一辈子顶着王爷妾侍苟且偷生。”
水落悠一直很感激轻烟救过甜甜蜜蜜,这次帮她争取一下也算是还了恩情,如果安溶对她也有意思那就最好了,如果没有,也好知道d。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都默默无声的吃着菜,吃完饭后,蓝郁庭去结账,和水落悠跟安溶告别后自个打道回府,蓝郁庭跟水落悠说了声去找轻烟,水落悠挥挥手让他去,自己回房换了衣服溜出去玩,刚才跟蓝郁庭在一起,也不太放纵,现在换了男装,没人认出他,将软剑别在腰上,施展轻功离开王府。
水落悠也没想去哪,只是想出来溜达,等晚上去找蓝郁濯,在街上溜了一圈,水落悠进了茶馆,挑了个空位坐下听百晓生讲故事。
今天讲得是前朝王妃与自己的小叔t的故事,水落悠单手托腮听着,眼角余光扫过坐在角落里的身影,唤来小二给那人送上一壶龙井茶,那人黑眸扫过这边,水落悠对他露出灿烂笑容,那人对她招招手,水落悠立刻屁颠屁颠蹭过来,坐在那人身旁的位置笑道:“好巧啊凌王殿下,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蓝郁濯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表情,素净的手指握着青釉茶杯低头喝茶听着台上滔滔不绝的讲故事。
水落悠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蓝郁濯的动作,蓝郁濯侧过脸看着她淡淡开口:“有事?”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凌王殿下也喜欢听故事。”水落悠乐呵道。
“出去走走?”蓝郁濯起身扫了她一眼道,口气清淡到好像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水落悠怎么可能错过跟蓝郁濯独处的机会,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蓝郁濯带着水落悠顺着街道一直走,走到郊外,看着有些熟悉的地方,水落悠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树林就是她初见蓝郁濯的那个地方,难怪总觉得眼熟,不过还是猜不透蓝郁濯带她来这里的缘故,难道是认出她了?不可能吧,虽然她是女儿身,但性格爽快直接,也经常女扮男装,动作神色与男子无异,除了没有男子的健壮,但她才十五六岁,瘦小一点没什么问题,蓝郁濯应该不会怀疑她,再说了,蓝郁濯并不喜欢水落悠这人,每每看到都立刻转开视线,懒得看她,会把她和身份联想到一起的几率很少。
想到这里,水落悠也放心了,跟着蓝郁濯走。
到了湖畔,蓝郁濯停下脚步好像在欣赏风景,水落悠也跟着站在身后感受冰冷的寒风在脸上拍打的痛感,默默吐槽一句蓝郁濯有被虐症,就听到蓝郁濯开口了。
“上次你说的三十六计本文觉得甚有道理,现在皇上交给本王一个任务,本王想让云锡出出主意。”蓝郁濯双手负在身后说道。
“凌王请讲。”水落悠一听顿时心里一紧,皇上交给凌王的问题,她能解决?水落悠在心里悄悄翻个白眼,八成是凌王考验她吧,不知道这问题难不难,水落悠有些心虚,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边关小国蠢蠢欲动,朝廷国库不足,皇上命本王向民间收纳粮食金钱,但近年来,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民间百姓收成甚少,勉强能缴纳税款,根本没有多出的粮食金钱,而富商们个个精明,推辞生活艰难不肯出手,云锡可有办法让这些人心甘情愿为国出力?”
“咦,这个啊,让我想想。”水落悠一听大概知道什么事了,随地一坐,拔了根杂草叼嘴里思索着现代慈善基金会之类的流程,怎么才能让富商乖乖掏钱。
“嗯,不急。”蓝郁濯依然负手立着,姿态优雅高冷。
“凌王殿下觉得这些富商最看重什么?”水落悠脑袋十分灵活,脑海里飞快的转动着盘算着,大概有个底了。
蓝郁濯看着水落悠的悠闲模样,似乎很享受,也跟着坐下了,想了想应道:“金钱利益。”
“没错,但当他们有了足够的钱,一旦满足了金钱利益,他们会开始想要其他东西了。”水落悠笑了笑道。
“其他东西?”蓝郁濯看着水落悠那自信的笑容反问一句。
“人都是贪心的生物,不断追逐着得到想要的一切,获得最大的拥有,直到生命截止,如果没有追求没有**,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富商一开始想要金钱利益,不就是为了过上好生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嘛,当这些东西都有了,他们就开始想要更多地东西了,比如没有文化的人,他就喜欢一切笔墨纸砚,诗词字画来填补他的缺失,在这个世间,商人是最低贱卑微的存在,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们重利益满身铜臭,他们就会想要高官爵位来提高自己的身价让大家敬仰他们,有的人小时候受人欺凌,等他腰缠万贯了,他们就会去报复曾经欺负他的人或者仗势欺人享受那种感觉,所以,最简单的道理,对症下药。”
“你的意思是看他们需要什么,跟他们交换?要是他们想要高官爵位,权倾天下呢?”
“不不不。”水落悠失笑,吐掉杂草道:“王爷聪慧过人,只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小小的糖衣炮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