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天师紧紧跟在黄元宝的身后,他七拐八拐很顺利的将我们从另外一个捷径跑出了地宫,花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出了地宫,只身站在一片森林里面,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地宫轰然倒塌。
我回头看着凹陷下去的山峰,一声叹息,如若没有黄元宝,或许我和张天师还有鬼儿子,将葬身在此地。
“原来地宫隐藏在这山峰的下面。”许久之后,张天师一声叹息,看着夷为平地的山峰说道。
我看了一眼黄元宝,他此时看着前方叹气,如今的黄元宝,鬼胎已经被鬼儿子收了出来,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开始对于我们来说,他似乎不是那么的害怕,给我的印象,黄元宝这个孩子很成熟,虽然才十二岁。
或许十二岁的时候我和王二小不知道站在哪家门口偷偷撒尿,也不知道和王二小跑到哪家院子里将还没成熟的玉米秆子给打断,总之,十二岁的我,全然做不到他如今的成熟。
“周婶虽然是个人鬼,但她很好。”黄元宝看了许久,独自叹道。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是跑出来了,周婶和青头蛇,包括地宫中一切的妖物,都随着地宫的塌陷烟消云散了。
我不由有些伤感,并非可怜妖物,而是感叹这生命的脆弱。
也不知道我老爸老妈在家怎么样了,我出来了十余天,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去,或许他们将我养大很不容易,我打算,在挣到这第一笔钱以后,就回去好好孝敬他们。
曾经让他们不省心的我,如今却开始有些觉得往年的我很可笑,或许是可悲罢!
我们一行人跟着黄元宝穿过了森林,这才来到一条大马路上,马路上的人不多,我们拦下一辆大卡车,顺路去了番禹。
这一圈折腾下来,这地宫也算是够大的了。
到了番禹已经第二天凌晨五点钟,黄元宝开了家门,我和张天师简单的洗漱一番就睡下了,累了一宿,我却没有任何睡意,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黄有才很热情的再次招待我们,张天师已经将一切简略外加编造的告诉了黄有才,黄有才千恩万谢说谢谢我们救出了他儿子。
那天下午,黄有才甩出两扎崭新的票子给我和张天师,这并不是这次的工钱,毕竟村口活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才只是说辛苦了许久给我们去广州市里转转的钱。
张天师很客气的说不要,一边说的时候一边还收下了。
在广州市,张天师说我一毛孩子,穿的还是来时家里我妈给我收的年代已久发黄的t恤,张天师很嫌弃得看了我一眼,“你现在会挣钱了,也算是个大人了,大人不能再穿这么幼稚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大熊,还鼓着两个眼睛,自然是没话接。
张天师身着一身道袍,和我走进了商场,这地方,我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有钱,高档。
“出息。”张天师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完转身朝电梯走去。
我犹豫不敢踩上去,其实,对于我这样的穷人家孩子来说,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乘电梯,心里自然是慌的,我深怕站上去就下不来,或者不知道站上去是什么感觉。
电梯么,以前看电视还是经常看到。
然而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的我,鼓起勇气站了上去,和张天师一起来到了四楼,我看着一排排好看的衣服,自然是欣喜得没话说。
那件件西服挂上去,确实我梦想成为的那种人才穿的,张天师见我眼睛都落了进去,说道,“喜欢啊。”
我摇摇头,吞了吞口水,“不喜欢。”
其实我在想,这应该很贵才对吧。
“这个不适合你。”张天师环顾四周,对我说道,将我带到了另外几个柜前。
其实说实话,张天师那个样子,如果不是平时没节操的话,倒还是一个挺懂得生活和享受的好人。
刚一走进去,那漂亮的销售小姐伸出手指在鼻前刻意的扇了扇,我躲在张天师身后闻了闻,其实不臭啊,我也不臭。
漂亮小姐说,“两位先生,你们走错地方了吧,从这儿出去朝左拐有一个批发市场……”
漂亮小姐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天师一顿呵斥。
然而,张天师领我进去,那几个漂亮小姐很是不屑,也懒得招待我们,我觉得有些没面子。
张天师对我说,“怕什么,老子们有钱,今个儿老子就在要这里消费了,让这帮娘们儿狗眼看人低。”
然而那天下午,在漂亮小姐的服务下,非常好的服务下,当然,前提是张天师甩出了一万块摆在柜台上的前提下,他给我买了三套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打理了一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其实我也挺帅的,人靠衣装嘛,我也有城里人的底子的。
然而张天师自己却选了一套西服,另外还简单找了两件衣服将就,又在漂亮小姐热情欢送的情况下出了商场,去到了理发店。
我真心不知道张天师那头发有什么可理的,浪费钱。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事,张天师换上了西裤和衬衫,理了头发顺便刮了跟随他多年的王八须,人虽然是瘦点,但是很是干练。
我靠,平时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一个龌龊货,今日出来,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人果然是需要打扮的。
然而这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到黄有才家,张天师带我去消费了广州市五星级的酒店,我俩躺在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