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蓬头垢面回家的时候正看见老妈收拾打扮好准备出门,一见我她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追了进来,“你个兔崽子,又出去干什么缺德事儿,看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我拔腿就跑,心想老妈现在要出门,我能跑多久算多久,她总不可能一直这么追我下去,很显然,我的想法还是有一定逻辑性的,院子外面就传来隔壁王婶的声音,“狗子他娘啊,你好了吗?”
这里我需要说明一下,狗子,其实是我的小名,不过整个村子里面也就王婶这么叫我,她是看着我出生的,当天还是因为她家母狗下了崽子,跑到我家来报喜来了,正遇上我妈生我,觉得我和她家母狗有缘,也就给我叫上了一声狗子。
其实我是一直讨厌王婶这么叫我的,她家儿子王二小小时候也这么叫过我一次,不过自从被我好好修理一顿以后就再也不敢这么叫我。
“诶,来了。”老妈一听王婶叫唤,那声音立马变得和蔼可亲对着门口喊了那么一句,不过临走时也不忘警告我,“老娘回来再收拾你。”
待老妈走后,我悻悻的关上棺材铺大门,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衣服扔那里老妈自然会回来给我洗,不过想到我两天没有打扫这些破棺材,今天小爷我心情好,也将就的打扫了一番。
刚用鸡毛掸子哼唧着最近流行的网络歌曲《爱情买卖》打扫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这黑压压的几十口卖不出去的破棺材,觉得这就是我的家业,老爹说这些卖来的钱留给我娶媳妇用,不过我觉得我是看不上的,还是留给老爹自个儿用吧。
“爹。”正在我哼哼唧唧的唱着‘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的时候,我那龟儿子冷不丁的又对我一声叫唤。
我回头朝屋里看了看,那鬼儿子自是不在,突然感觉到手头上一凉,回过脸来正看见我那鬼儿子摇晃着脚丫子坐在我身前的棺材盖上对我嘿嘿嘿嘿的笑,两个小拇指之间还夹了一支香烟。
我真担心等老爸回来的时候见烟少了会不会修理我。
“爹,你今天好帅。”鬼儿子好像就那么一个晚上就长出了几颗牙齿,参差不齐的从里面冒烟雾出来。
恩!
虽然是被那些每天闲得没事干当张天师是他们男神的寡妇们扔了一身的臭鸡蛋,不过好像张天师的面子上多了一层怀疑,也算是有点小成就的,虽然消灭粽子的人不是我,起码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我帮了不少忙。
回来一听鬼儿子这么夸奖我,更为高兴,五指插过头发摆出一副自认为很帅气的样子说道,“哦?你也这么觉得?”
“其实我是和你开玩笑的。”鬼儿子吐了口眼圈,对我认真道。
我白了他一眼,顿时没了打扫的心情,心里想着,自从有了这个鬼儿子,让我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好久没有撸管的感觉,真想进去撸一管睡上一觉。
“爹你还想多一个儿子吗?”我刚一转身,那鬼儿子似乎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坐在棺材上摇晃着脚丫子对我笑话。
然而结果便是,我撸管还是没有成功,虽然我知道和王二小亲嘴的那个姑娘不是小晶,可不晓得是为什么,我努力想着小晶的一颦一笑,似乎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因为那个事情有了些许变化,让我无法投入其中。
我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我的未来,将来我是要娶找隔壁村赵寡妇一样好看的大屁股女人呢,还是要娶一个隔壁村那小花一样羞涩的姑娘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被一阵谈话的声音吵醒的,老妈回来了,不过似乎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人一定不是我爸,我靠,难不成老妈陈老爸不在的时候……!
咳,老妈不是那样的人!
“张天师啊,这就得麻烦你了,那大公鸡养了这么多年,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和我家那口子找遍了县城的杀鸡场,也没找到个像样的。”老妈平日里和我说话的声音像杀猪一样哀嚎,此番和外人闲话,倒是一个极为正常懂规矩的好妇人模样。
不过?!。草他大爷的,张天师!
一听来人是张天师,我瞌睡立刻全醒了,从床上爬起来躲在窗户下偷偷的看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大骗子。
只见那张天师一副贼眉鼠眼没个更改,见我妈把他请来甚是有些高不可攀,手摇铃铛看了一眼我家摆放在院子里屋的几十口棺材,一会儿故作沉思,一会儿嘴上啧啧称怪。
“关家嫂子啊,啧啧,你家这个,啧啧,可不好整哦。”扁嘴评论一番还偷偷用眼角余光看我老妈的脸色。
我家大公鸡被人偷了,哦,不,是被我偷了以后,棺材这个东西,没个镇邪的,换做任何人,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只见老妈神色有些慌张起来,一把抓住张天师的袖子,那神态,简直就是遇见了救命恩人一样。
“张天师可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家一把,我家这铺子今后的风水,还都得靠张天师才是。”老妈不会做生意,但对于老爸做生意时的客套话还是耳濡目染的,也顺道会说上一两句来扯蛋。
“这个么……”张天师一见有点戏份,撸了撸他下巴那几颗稀松的胡子,“这个,啧啧,哎。”
老妈见有救一般,立刻不上一句,“我和我家那口子商量过了,只要张天师帮了这个忙,价钱不是问题。”
这话听得张天师一双鼠眼大放光芒,当下一副正色之态,“诶,关家嫂子这是说哪里话,我张天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