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郑柔柔被张贺带去的人救了。
那个叫梅的高冷少女单独跟郑柔柔呆在病房一个多小时,出来后,众人惊喜地发现郑柔柔脸色红润,身上的病痛早已消失无踪。
反而那个叫梅的女生精神憔悴,脸色苍白,对大家争先恐后的道谢冷面以对。
依照惯例,她救了人之后,和那两个黑衣人再一次悄然消失人前。
虽然叮嘱杨琪、张贺要保密,这个消息不到半天时间便已传开,因为郑柔柔的检测结果喜人,大家有目共睹实在按捺不住。
这事首先憾动上流社会的人,因对方救人的效果迅速有效,比雪尖茶快得多,那高冷少女的品格更比脾气乖僻的书吧吧主高出许多。
据说那个新教会是一群古灵精怪的年轻人组成,乐于助人,不似秋宝那般功利心强。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半玩笑半威胁地放话:
别人救命贵在速度与无偿的付出,雪尖茶的效果那么慢(主人的品德还辣么糟糕),理应降价处理,否则大家日后拒买。
这句话很快便传到李海棠的耳朵里,李海棠马上就跟秋宝说了,于是出现以上对话。
秋宝不是赌气,有救星出现是民众之大幸,她真心替大家高兴。既然大家不需要雪尖茶了,她拿来做点心、饮料有何不可?
有没雪尖茶,对茶园那边的生意影响不大,因为其顾客一直不知道雪尖茶居然出产于此,亏不了。
至于书吧,秋宝不用交租,经营所得交些水电费啥的还行,不着急。
能如此淡定,与心性修行无关,只因她是不差钱的人。
秋宝与李海棠正在通话中,应对方要求打开电视看新闻,听说张家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请她接收。
打开电视,镜头刚好让大家清晰看到郑柔柔一改病容,肤色粉嫩格外精神地站在医院门口大方地跟媒体打招呼。正面、侧面、再45度角地转了一圈后,才转身上了张家派来接她出院的车子。
医院方也给郑柔柔出具证明,与病患、病患家属的喜悦相比,医生们的表情耐人寻味。
经检查,郑柔柔已经恢复健康,全身上下没一处毛病!仿佛当初查出来的癌细胞全是假的。
这不科学,难怪医生们一脸懵逼。
然后镜头一转,姚玉菲气焰嚣张地站在书吧门前,拿着那张离婚协议在镜头前晃了好几下,然后颇有气势地将之撕成碎片撒在书吧门口。
最后,她对着镜头正义凛然地说了一句:“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我们都等着看,看你将来有个什么下场!”
说罢,姚玉菲端庄高贵地在一片议论中正要华丽退场。
“站住!这里不准随地扔垃圾你不知道?”几位戴着红袖章的大爷大妈从人群中钻出来,指着姚玉菲厉声喝止。
嘁,想要钱吧?一群没见过钱的穷鬼。
姚玉菲神情鄙夷地掏出几张红牛扔向大妈,不料……
“哈,当我们的面还敢扔!看你穿得人五人六一身光鲜,觉悟连个小学生都不如,白瞎了。赶紧把地弄干净,否则不许走……”
于是在电视机前,众目睽睽之下,一名贵妇被一群大爷大妈缠上了,非要她把地扫干净才能走。
姚玉菲当然不丢那个脸去捡,狼狈万分地在随行人员的掩护下好不容易才成功脱身。
“店里的员工不行,怎么不报警告她捣乱?逮去警局坐几分钟也是她的损失。”春妮一边抄写快递单据,一边说。
秋宝在旁边给她打包,“没用,张家一个电话人家可能连警都出不了,还是大爷大妈们给力。”改天他们从门口路过必须请茶,入店歇歇脚,反正一楼就是让人喝茶聊天的区域。
“我认得其中一个大妈,她孙女很喜欢来店里看书,哪天让人找个借口派张优惠卡给她?”春妮以前在书吧做过,熟客、路过门口的街坊基本都认得。
“也行。”
书吧的会员卡打九折,优惠卡打七折,不管有钱没钱的人都喜欢优惠卡。
两人说得云淡风轻,春妮妈得知秋宝的店被捣乱却坐不住了。
搅局这活她懂,在小镇开饭馆常有混子二毛去吃霸王餐,同样的道理。
“这事你们要慎重对待,被闹成习惯就糟了,店里没个男人坐镇就是不行。阿宝,妮儿呀,你们有没相熟的人?贴补点钱看能不能……”
春妮摆摆手,“妈,省省吧,我们……呃不,应该说全市人民都已经习惯她店被人找麻烦。没事,过阵子说不定还有……”
“闭上你个乌鸦嘴。”秋宝瞪她一眼,怕了这些乌鸦嘴,扔下手中的活儿,“不干了,我去做芋头番薯糖水。”
春妮妈哪敢让她这个房东做这种活?忙起身,“我来我来,你们继续。”
煮饭她可以,写快递单写得她头晕。
秋宝更不愿意了,她要做的不是村里那种切块的番薯糖水。
“不用不用,我想做芋圆……”正要推辞,她听见外边电梯门开了。
除了家人,没谁能上这儿来。子桑说今个周末要加班,那么……
秋宝疑惑地出门向外探头一瞧,落入一双温和带笑的眼眸里。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加班吗?”她惊喜地来到子桑跟前,迎来他落在眉眼上的轻吻。
“延期了,我拿回家做也一样。”取过横放行李箱上的一束包装精美的,淡紫色边沿细碎似羽毛的鲜花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