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s,只听你说过找爸爸,你妈妈呢,你怎么不曾提起她?”
傅白白鼓起脸,故作坚强,“我爹地说,我妈妈在我出生那时候就死了。”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
眼巴巴望着女人,他下意识靠了过来,拥在她怀里。
搂紧弱小的他,秦又感同身受,没有妈妈的滋味她了然,孤独无助,缺少疼爱。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吧,正好我也缺一个孩子!”
“真的?”
傅白白开心笑着,蘑菇型的脑袋蹂在她胸口,乱糟糟的。
“当然!”
两人相拥,一直聊到天亮,最后秦又竟也靠在原本就宽松的大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
秦又带着黑超,一身黑色长裤西服套装,出现在秦氏集团大厦。
看门的两个保安傻眼之余,不忘上去通报。
乘着电梯来到秦氏云烟缭绕的顶楼办公室,秦万贯威风四伏坐在软皮黑漆沙发里,前面跪着一群同样黑西服的几个男子。
他满是沧桑的脸云雨重重,似乎是生意上出了问题,雷霆之怒,深遏的眼睑轻抬,睨到秦又曼妙熟悉的身影,阴郁的脸有了缓和,
“这是谁啊,丧家之犬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了!”
“我以为出息了之后,就不认我这个爹了。”
秦又不可置否地站在他面前,冷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命令,“你们先下去吧!”
跪地的几个黑衣人如临特赦,连滚带爬撤了出去,还贴心关上房门。
秦又开门见山,“我要你取消和傅绍燊的交易条件,秦万贯你还有没有良心,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会和傅绍燊离婚,你先拿出骨髓给姜一媛,让她做手术!”信誓旦旦的她屹立在自己的亲爹面前,毫无畏惧。
秦万贯一动未动,烟嘴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冒着烟,语重心长,“闺女啊,你就这么恨你爹么!”
“不,我不恨你,我求你。”
“当年,怀孕的姜一媛也是因为听了我和绍燊结婚的消息,才从二楼直直摔了下去,导致半级植物性瘫痪,所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请你替我还债!”
一本正经的秦又水眸中没有一丝杂质,虽说求人,可语气却不低微。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和傅绍燊离婚么?”秦万贯悄声问着。
秦又嗤之以鼻,“当然是你见不得我好!”
“那爹问你,嫁给傅绍燊这些年,你过得好么,他有过正眼瞧过你一眼么,你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咱们离婚,再嫁个疼你,爱你的人不好么!”
“爹承认,年轻的时候,爹双手不干净,爹犯过错,不是人,为了逃避害死你母亲的责任,我强加于你,但这次,爹是为了你好。”泪眼婆娑的秦万贯说的动情,倒不像平时狠态尽显的恶霸。
斑白的双鬓已雀斑点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铁心不原谅他的秦又本来就心肠软,被弄得眼眶有些模糊,硬硬说道,“那好,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骨髓送过去,我们就一次两清。”
用两人唯一的信念死死相逼,她做了退让。
“好,爹答应你,爹让库房的人马上调配新鲜的。”
“爹就你这么一个闺女,这秦氏早晚是你的,爹忏悔过去,希望未来你能好好的。”
秦万贯此次谈话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这还是曾经绑着她,不给她水喝粮食的狠心老爹么。
“一言为定。”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请你不要掺涉。”
“至于原不原谅你,看你今后的表现。”
终于在自己亲爹面前抬得起头的秦又摔下这么几句话,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