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相当大气磅礴,不说比过他们家的豪华别墅,也不在话下。
她没想到军校里居然还会这么大手笔,装潢尺度丝毫不差外面。
楼下,一阵阵嘹亮红彻的口号传来,“一二一,一二一!”
士兵们在练习走方队,踢正步。
而刚刚下去的司聿权已经换上了一身浅绿色军装,摘下眼镜的他,真是威力逼人,帅气超群。
军装有棱有角的样式勾勒出健壮挺拔的身姿,司聿权的肩上挂着四枚银闪闪金亮亮的勋星,秦又不知道那是按照什么排的,只知道他的级别应该很高。
司聿权的脚上穿着一只绿色崭亮的深色军靴,腰间的跨带上别着一把黑色小手枪,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跨带上,盯着训练的战士们。
“你们都别给我放轻松,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即将召开,我像上级领导已经做了担保,这次我们的成绩一定是第一。”
他抻着脖子喊,声音浑厚有力,震耳欲聋。
“上次,我们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这一次我不希望才出现类似的事情。”
“谁再敢失误,我就让他绕着操场跑上一百圈。”
司聿权瞅着年龄不大,也就和傅绍燊相近的岁数。
可是他的威严却高出了人心,那一举一动透着军人的威武和霸气。
傅绍燊是与生俱来的霸道冷冽,而他确是带着一种庄严的高贵。
两人都是高冷,感觉却截然不同。
秦又趴在窗台边,看着他们训练,有一种没见过市面的感觉。
都说军人是最高尚最严肃的一种职业,他们身上自发带着一种自高无上的气质。
傅绍燊和他们认识,这么说他间接和军统有点关系。
司聿权背着的身子转过来,可能是收敛的嗓门,声音有些不清楚,她听得费尽。
打开窗户,秦又发现这里属于城市的郊区,环境相当的好,鸟语花香的,空气中还蔓着一股青草的气息。
深深吸了一口,她重重地抻了懒腰。
抬着的头向下去,正好撞上司聿权向上眺看的眼眸。
那双黑眼仁过多,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双眸狭长,远远望去有一种狐狸媚眼的感觉。
冷不防地两人视线相遇,她没有动,而是愣愣地杵在那里看着男人。
司聿权薄唇勾出一抹弧度,转移了目光,继续说着什么。
秦又也讪讪回了身子,这个男人可真是有魄力。
虽然长得有点阴柔,可浑身确是阳刚尽出。
在看到他的黑瞳时,她竟有些不自在,到底是在哪里,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绍燊回家时,姜一媛正在花园里逗着猫。
今早的新闻她早就看到了,因为那张照片爹地已经让她先看了一遍。
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矢口否认了,还真是狠绝的彻底啊。
“燊哥哥,你回来了啊?”
放下手中的猫粮,她转过轮椅望着他。
男人脱去了外套,身子靠在玻璃窗上笑着不说话。
“燊哥哥!”
她又叫了一声,他才过去。
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低头抚摸她的头,“从哪里弄来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
“隔壁家王阿姨给的啊!”
姜一媛清冷的面庞一笑总会让人可以消除心中的那股怒火,但是她触及了他的底线,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她糊弄过去。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也俯下身来逗着猫,问的漫不经心。
姜一媛的手指一顿,目光有一刻的呆滞。
“挺……挺好的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病很严重,我给医院打过电话,他们说他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大的改善。”
“老年痴呆这个症状一旦患上,就很难再好了。”
她解释着,抱起猫猫。
谁知温顺的猫咪竟然一爪子挠了过来,她细白的手背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条件反射般扔开了它。
傅绍燊可未动,身子靠向后面,问道,“怎么样,没碰到吧?”
那伤口十分明显,他又怎么会看不着,现在岂不是明知故问。
“我没事!”姜一媛埋怨的小脸有些哭腔,另一只手攥住伤口,防止血液溢出。
“秋姨,帮姜小姐看看伤口,我先出去一趟。”
他蹲下抱起猫咪,穿着棉质拖鞋踩在草坪上跃出了园子。
半夜,秦又洗完澡。
穿着睡衣躺下。
想着白天傅绍燊大言不辞地在媒体面前撒谎,真是惊叹他的厚脸皮。
伴随电视剧里的声音,她昏昏欲睡。
“啊——讨厌——”隔壁的一声娇嗔传来,令她清醒了一下。
是女人的声音,这里不是军校么,怎么会有女人呢。
声音不大不小,却可以穿透过来。
“啊——,权,你轻点!”又一次的高喊,彻底让她坐起身。
权?
应该是男人的名字。
不过虽然她不懂军校的规矩,可是男校舍这不能有女人是都知道的吧。
这个司聿权也真是大胆,竟敢这么嚣张跋扈,真是心无法纪啊。
秦又听着听着,那头却没了动静。
倒是门外,有敲门的声响。
“司首长,外面将士有人打仗,您还是出去看一下吧。”应该是一个通风报信的小子上来大小报告。
而隔壁房间内却迟迟未出声,那小子又喊了一句。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