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卓鹤捏捏她的下巴:“要你就好。”

“可是我还要叫美术馆的专家来陪我整理油画,讨厌,你明知道我拒绝不聊你,我不听,我不看。”紫薇边抱怨着,便闭上眼睛,用手捂住双耳。

但卓鹤还是低头亲吻她的唇,残余的奶香味让他流连忘返。

可这时房间里新装的即时通讯器却响起:“会长,泷本先生来了。”

“呀,你表舅。”赵紫薇跟遇到救星似的,红着脸挣扎着坐了起来。

卓鹤皱皱眉头,在桌边稍微平复了片刻,才无奈的扶着格格大人到院子中迎接。

——

这次雅治还带了妻女,小小的纯子已经会结结巴巴的讲话了,她很害怕面无表情的会长哥哥,却相当喜欢又开朗又爱陪她玩的紫薇,立刻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叫到:“表嫂……”

紫薇不顾大家阻拦,俯身将她抱起,笑道:“特意来看我吗?”

纯子才两三岁,很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她脖颈间,羞涩的点点头。

泷本家的人都生的俊俏,孩子也不例外。

紫薇被萌的心都快化了,马上抱着小丫头,引着绿美去客厅喝茶聊天。

近来这段日子,捷迅频出,舅甥两人颇有些感慨。

虽然大岛帮了不少忙,颜清薇也比想象中给力得多,但是松川会涉及到的人事关系极其复杂,叫不到三十的卓鹤全权处理,实在是难上加难。

雅治在花园边散着步边说:“不要功亏一篑,约是风光之时,约是要盖住锐气。”

“嗯。”卓鹤从来都很尊重表舅的意见。

虽然忠言逆耳,但如若不是关心,这些话大可以不讲出口。

雅治叹息:“你改变的太多规则,其实应该慢慢来,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我本想离开,你说我不肯接受命运,我想毁掉它,却有些于心不忍。”卓鹤眯着眼睛,平静的望向周围已美丽过百年的花园,轻声道:“所以我决定花上十年时间,留下它的名字,冲刷掉它已经腐烂的身体,世界早已经改变了,而跟着改变,是松川会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埋头而躬行。”雅治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曾经不谙世事、异常坚韧有内心敏感的少年,终于成为大人了。

但青年时玩世不恭的雅治何尝不是变了个样子呢?

改,总是痛的。

但他不后悔,他终于可以在死以后心安理得的面对泷本优香,告诉她自己没有辜负她的希望,照顾好了她的儿子。

这对于泷本雅治而言,是比复仇成功,更重要的愿望。

南田浩二不得好死,武藏布诚失去了家业和手臂,早川信和惶惶不可终日的逃出了日本,而最可憎的伊藤恭仁,也在妻子去世、儿子被抓后气得一病不起。

这些早就老朽的仇家,似乎是一夜之间东倒西歪,不成人形。

再去踩上他们几脚,也显得没有想象中痛快了。

闲聊了许久,雅治才叹息告别:“现任首相引起的内忧外患已至危机边缘,换届是迟早的事,我们帮他干掉了木村信义,他也信守诺言,帮你开辟了新的经济领域,而接下去的未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卓鹤颔首不语。

雅治笑了:“倒是你,好好的生活,我收回从前所有的评价,你的确为自己找了个好妻子。”

卓鹤抬眸回答:“不是我找到了她,是她找到了我。”

泷本雅治很奇怪:“有什么区别吗?”

卓鹤摇摇头,没再言语。

——

事情如同众人所预料的那样。

在第一场冬雪访问东京的时候,政坛发生了地震,剧烈变动。

首相大人引咎辞职,大岛走马上任,这个消息一连几天都占据了各个媒体的头条。

而就在同天的夜里,伊藤恭仁上吊自缢。

他的尸体被警察从大宅里拖出来的时候完全冻得僵硬了。

后来经过政府彻查,这个老人一生积累的财富位居松川会第一,他本仍旧有实力一战的,却又把坚持了几十年的战斗草草结尾,实在匪夷所思。

听到消息的格格大人感慨道:“原来最可怕的不是现实的无力,而是精神的绝望。”

是啊,就连血脉相承的儿子都远离了自己,就算他再拖着七十高龄的病体斗下去,又有什么盼头呢?

伊藤的遗产,但凡涉及非法交易都收归国库,小部分由正雄所继承,而大部分都被松川会虎视眈眈的其他干部瓜分干净了。

这幅秃鹫喂食尸体的场景,多么残忍,多么熟悉?

其实无论某个人在他的人生中遭遇了何种喜怒哀乐,这个庞大的世界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的。

照旧有笑、有哭、有分离、有相聚。

千千万万的人,千千万万种交集。

谁都是过客,谁拥有的,都无非是在人生之路上侥幸捡起的快乐。

——

二零一八年一月一日。

卓凌风的纪念作品展在东京国立近代美术馆正式开始。

由于紫薇积极的准备和松川会的人脉,当天贵客云集,拍品无数。

许多令人咋舌的成交价,与其是欣赏画作,不如是在向已然成为新贵的卓鹤示好。

加之又在放映厅播放了网络同步发布的赵紫薇亲自监制、亲自剪辑的纪录片《我们的世界》,看到了很多卓凌风与泷本优香生前的资料,以及他们童话般开始又悲剧落幕的爱情,引起的反响更是强烈。

坐在第一排的卓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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