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街小巷传满了叫喊:“振远镖局比武招亲拉!镇远镖局比武招亲拉!”
蹲在墙角的槐夏醒了过来,比武招亲?!振远镖局!一瞧瞧,身旁的维夏还在睡,昨夜两人准备夜探素府,无奈不会武功,只能在墙角守着,看看有没有人能来,在客栈房间留了纸条,若是秋生回来,便能看见纸条往这边赶。
维夏皱眉,语气嫌弃:“竟然比武招亲,这样的恶女,有谁敢要?”她说的不错,虽然素轻尘姿色不错,但是嚣张无礼在柳州城是出了名的,是个男子,都会惧怕这样的妻子。
槐夏眸子一亮,“她去比武招亲,那小姐不是就有机会得救了!”说罢,她连忙起身,朝着素府看过去,比武招亲是在振远镖局门口,所以得去前门,见素府这里没有动静,槐夏颦眉,吩咐维夏:“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前面,瞧瞧有无小姐。”
维夏点头,她也是如此想。两人若是都在这里候着,又若是都走了,待会容易分散。槐夏眸子一黯:“待会若是不见我,今天戌时,咱们客栈相见。”
“好。”维夏眸子里一片担忧,“注意安全。”
不等她说完,槐夏转身,便走了过去。背影消瘦,却是说不出的决绝。
维夏一愣,咬牙,偷偷往屋子里面打量。
振远镖局门口,昨夜搭好了台子,此时经过那些奔走相告,就算镖局是远离闹市,此时也是涌上了许多人。而此时,台子一旁坐着苏沉香,素轻尘,另一边,坐着素镖头。槐夏见到自家小姐,兴奋的跳了起来,无奈人潮拥挤,挤不过去。
似心有灵犀一般,苏沉香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不要担心。槐夏见她如此,担忧的心也放了下去,转身去了后面,找维夏。
可是维夏却像是失了踪影,槐夏找了许久,也不见人影。不知这丫鬟又去了哪里,她轻轻跺脚,只得又返了比武擂台前。
比武还未开始,一些粗壮的汉子在台下跃跃欲试,在镖头安排的人那里报名。苏沉香看起来面容有些疲惫,却一直表情淡漠。这素府突然多出了一名男子,还是前几次素轻尘劫来的,不由让众人议论起来。
“你瞧着没有,那男子定是被素轻尘吸走了阳气,才会这般面色苍白。”
“就是就是,也不知那素轻尘是怎样的本事,敢这样妄为……”
“哎……”
槐夏在一旁听着,只剩下腹议,明明小姐本来就白,说什么面色苍白,还有,我们家小姐是女子,说什么阳气,她家小姐是女子,哪里有那些男子身上的阳气。
虽然如此想,可是众人悠悠之口,她有如何能抵住,只得默默听着,并一个劲的往里挤,希望能离小姐能近一点。
“嘿,小美人,你倒是再往里挤啊……”一个猥琐的声音从她的头顶飘了出来,槐夏暗道不好,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拉进怀抱,槐夏闻到一股要命的酒味,还有这人身上难闻的酸臭。
她抬头,面前一个酒糟鼻,小眼睛的男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眸子里溢着精光,都是对槐夏的欣赏。槐夏一愣,往后退了两步。
“小美人,别躲啊……”
众人本是拥挤着的,但是被这个男人一推搡,露出了一大片的空地。槐夏眸子一冷,看着他,抬脚,狠狠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那男人“哎哟”一声,反手就给了槐夏一巴掌,怒骂:“你这小****!分明是你要硬往爷怀里钻的!爷成全你!你却敢踢爷!”
槐夏忍住心里委屈,把平日里未有的泼辣劲全都使了上来:“好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在你尚且像个人样,饶你这般不知礼数!你却浑话张嘴就来,看来你娘未曾教你如何做人!”
说罢,她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光天化日,欺负女子!你这人脸面不要也罢!”
围观的人一下多了起来,却并无帮槐夏的人,这里众多好汉,却只能看着热闹。槐夏眸子冷意让那汉子一愣,却又不再忌惮,瞧着众人不敢帮忙,他咬牙,上前欲拽住槐夏的衣裳:“你这贱蹄子!今儿爷就算将你强了卖去窑子里!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哗!”
众人哗然,纷纷倒退,而此时,一声剑出鞘,一红衣女子踏过众人头顶,飞身到男子面前,一把剑架在男子脖子,不是素轻尘又是谁?
刀剑无眼,男子一下松开槐夏的手,槐夏见有人救自己,也不管是谁,朝救命恩人靠了过去。素轻尘笑,眸子冷的毫无温度:“你说,这剑是直接割了你的脖子好,还是将你的心挖出来好?”
汉子一见是素轻尘,腿下一软,再也不敢造次,慌张逃走。众人一瞧他逃走,纷纷笑做一团。槐夏却是吓的不轻,此时也强作镇定,对素轻尘说了声谢谢。素轻尘转头瞧她,将她领子一扯,飞身越过众人头顶,将她丢到了立在一旁担忧的苏沉香身边。
苏沉香见她相安无事,眼眶湿润,差点哭出来。这丫头,真叫人担心。
槐夏也是眼泪朦胧,扑在她的怀里。素轻尘冷哼一声,立在台子上,声音格外冷清:“今天,比武大赛取消。”
此声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刚才报了名的人,纷纷表示不服气。
“这不分明是糊弄人么!方才才报了名,这下为何又不比了?!”
“就是就是!看来女魔头真是把自己当成角色了!”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子!”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