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爷?苏沉香冷冷看向他,不知他是腰缠万贯,还是财大气粗,说话如此无礼。想来也是仗势欺人罢了。槐夏维夏两人低头,生害怕做过什么,苏沉香提着灯笼,声音淡漠:“走吧,回家。”
说罢,三人就准备走。可是那胖子可是好惹的角色?见苏沉香几人不听招呼这便走,他一时怒极,吩咐小厮:“将那两个丫鬟给我拿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也给我抓起来!我爹乃堂堂知府大人!他们竟然如此傲慢!简直反了天了!”
知府大人?
苏沉香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这个胖子。这知府大人她倒是有些印象,前世没什么交集,但前段时间治疗瘟疫,知府大人还说要请她去喝茶。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她冷笑,眸子里不屑了然,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慢,直直逼视胖子。那胖子就是知府独子,云莫书,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此人不学无术,整日只知调戏良家妇女。要不是老子是知府大人,可能早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
围观众人越来越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众人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苏沉香抿唇,嘴角梨涡看起更加动人。
“我瞧着,你这小子也不错。”那云莫书慢摇慢摆走了过来,年纪不大,却是满身江湖老成的味道。浑身圆滑,苏沉香皱眉,瞧着他身上这胭脂味,真是能熏死人。苏沉香冷笑,问:“你说,怎样才让我们走。”
那胖子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看向苏沉香,“哈哈”大笑,“放你们走?绝不可能!我小爷看上的人!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你还知道道理……苏沉香默然,她看着这猪头肥耳的人,不像是会什么道理。她点头,将两个灯笼丢在桌上,挽起袖子,一脸傲然:“不放是吧?你确定?”
跟无赖有什么好讲道理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还说不清,她现在遇到可不是兵,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大无赖。槐夏在一旁扯扯苏沉香的衣袖,苏沉香轻咳两声。瞧向云莫书,“你是知府的儿子?知府了不起?要不我们到当今圣上那里去评评理?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就想强抢民女,是否太无教养?!知府大人不曾教过你,你私塾先生是否也不曾教过你?!”
一字一句,如同千锤百炼一般,将云莫书说的哑口无言。她太有气势,一出口,便是不肯善罢甘休。身板虽小,却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云莫书怕了,他冷笑,面上肥肉浮动:“来人!把他们给我绑下去!”
“你敢!”
“放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苏沉香身后,一个便来自苏沉香。苏沉香愕然,这声音,如此耳熟。今夜,是第二次了吧……
萧元凤朝前走了一步,正好挡在苏沉香面前。苏沉香竟不知,他何时出现?云莫书认出萧元凤,声音微微颤抖:“小王爷……”
平日遇到这种事情,萧元凤都不会多加理会。可是今日,当他瞧着那两个丫鬟,便知晓一二。百花宴上,苏沉香便是带着这两个丫鬟献艺,这两个丫鬟,太有识别度。
“要抓这两个丫鬟去知府府上?”萧元凤淡淡一笑,眸子里的阴鹜却更加深沉,“要不要带我一起去?”
云莫书吓的全身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转头便跑。苏沉香见这人如此胆小,摇头轻叹。胆小鼠辈,就这样还敢出来混,迟早被人打死。
桌子上两个灯笼已被摔坏,苏沉香一阵心疼。槐夏维夏上前护她,苏沉香想了想,还是对萧元凤道谢比较好。
“谢过小王爷。”苏沉香抱拳,颇有江湖男子意味。萧元凤笑笑,不多言。苏沉香也想多做停留:“告辞。”
没有多余的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觉是浪费。萧元凤也察觉出来,不禁有些错愕。
他,是有多惹她讨厌?
见苏沉香离去身影,萧元凤不语不言,眸子阴沉。
苏沉香直到回了府,一颗心才放下。待丫鬟们将花灯放好,她才走出屋子,立在院子里。她声音淡然,不惊不喜:“何事需要躲躲藏藏?要见,光明正大出来便是。”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从屋顶划破,蹇青柏立在苏沉香身后,看不清什么脸色。所幸,丫鬟们该睡的睡,该回屋等着的回屋等着。
苏沉香身子微颤,肩上一暖。她侧头,瞧见肩头多了一件披风,她笑,却是苦涩。蹇青柏也不语,只淡淡瞧她。
“为何跟着我。”她问,没有任何的波澜,她的心,如同这句问话一样,淡然无味。
蹇青柏也是冷冷的:“没有为何,想跟。”
在花灯街上便注意到她,只是一直不曾打扰,偷偷瞧着她,从赏花灯猜灯谜,再到后来争执。他一直静默瞧着,手中暗器早已准备。只待那云莫书无礼时,断他手臂。而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
苏沉香并不是无知无觉,她轻叹:“不知觉,春天便要来了。”
蹇青柏没有说话,苏沉香轻笑,低低的,仿佛吟唱一般:“再过几日,你便要远行了罢。”
“恩。”他回答的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知道,骗她毫无意义,“你等我便好。”
苏沉香眸子一暗,等?等他作甚?
他莫不是以为,他表明了心意,她就该接受吧?不若如此,他教她等甚?
苏沉香默默无言:“你让我等,等什么,有何可等?”
她早已不为****所活,一个萧元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