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乔清让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不否认也不辩解。
“胡闹!”略显苍老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大班桌上,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再加上刚刚身体痊愈出的院,乔瑞阳此刻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稳了好半天的气息,才继续往下说,“那你知不知道,夏可是我为你选的妻子?”
一提到夏可,乔清让的眸光暗了暗,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沉稳淡定的,“爸,定下那桩婚约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夏可长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况且当时跟夏远协议的那一部分我们也没有做到,我想是不是……”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乔瑞阳抽了一口烟斗,开腔打断他,“清让,我知道5年前的那件事,给你留下了心结,但那也不是你的错,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对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这5年你一直呆在国外不回来,我知道你是还放不下那件事,觉得对不起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难得这次回来你还跟她有了接触,我认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乔清让闭眸听着,脸上有过一闪即逝的痛苦表情。
见他不说话,乔瑞阳蹙眉又开口,“叶家,跟我们虽然没有大的往来,但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多少我还算有些了解,叶家跟郑家,多少年的交情,这之中又涉及多少的利益纠葛,你觉得,如果夏可卷到那个复杂的圈子里去,郑家的人会放过她吗?对她来说能算是好事吗?”
乔清让还没来得及回答,书房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谁又要卷到什么复杂的圈子里去了?”王美川端着甜汤进来,女声透着一种愉悦,“我说你们爷儿俩,一天到晚都在书房里嘀咕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能说什么神神秘秘的话?”乔瑞阳放下烟斗,虽然对于她这种突然闯进来的举动有些不悦,不过终是没开口说些什么,反而还是耐着性子朝她解释道,“不过是些公司里的事情。”
“公司公司,一天到晚的公司,乔瑞阳,你这个状况,是还想再折腾进一次医院?”王美川将甜汤搁在大班桌上,拿着汤羹搅了搅,劝慰道,“好好养着吧,有什么天大的事还能比身体要紧?”
乔清让一直都知道父母之间的感情很好,眼下这种情形他不便打扰,便找了理由想先行离开,“爸、妈,公司里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哎,清让,你等等!”
王美川拦住他,把手里搅好的那碗甜汤递给他,笑道,“你们爷俩儿是存心气我?老的一天到晚念着公司,小的也这样?清让,你30了,在国外的这5年间妈管不着,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是不是先应该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上次你爸找的那个夏家的,也真是够不靠谱的,你是连个人影也没见上,不过那姑娘我也不喜欢,搞新闻的,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的,不安定,这回妈的小姐妹介绍了个侄女,我看照片上长得还挺漂亮,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见见人?”
乔清让愣了下,俊容闪过片刻的尴尬,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朝乔瑞阳那边扫了一眼,这才颇有些僵硬地回答,“妈,我跟夏可……也就是夏家的那个女儿,我们挺好的。”
王美川惊呼了一声,什么叫做“我们挺好的”,这意思是自己的儿子私下里已经跟那个女孩儿接触上了吗?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盘问盘问,乔清让就已经跨步走出了书房门口。
“行了,孩子的事让他自己去拿主意,你别管。”
王美川叹了口气,双手撑在乔瑞阳的肩膀上给他按了几下,在得到后者舒服的喟叹之后,脸上笑意更甚,“孩子的事不让我管,那你的事总得让我管吧?首先,把这碗甜汤给我喝了……”
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后,一直睡到晚上7点半,叶邵庭才带着夏可到外面的一间餐厅去吃饭。
去的是一家装修很古朴的中式餐厅,环境很清幽,每一个卡座都是用印蓝花布跟竹席隔开来,很是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装菜的盘子都是绿色的精致瓷碗,别致,也很衬这个餐厅的风格。
夏可倒是不知道,在金融中心这样一个浮躁繁华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家安静的小餐厅。
侍应生陆续把菜端了上来,夏可安静地低头吃着,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偶尔眼角的余光瞥到叶邵庭优雅的用餐模样,便会想起他狂放的模样,在脑子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刚才他都没有吻过自己,大概是怕把感冒传染给自己,脸红心跳的同时,夏可又因为他的细致妥帖感到心头一阵暖意。
思绪飘荡的这会儿工夫,便见男人手指轻捏着一只剥好壳的虾仁放进她碗里,“吃了。”他说的言简意赅,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一只一只仔细地将虾掐头去尾又抽出虾线,彻底将壳剥得干净,才扔进夏可的碗里。
夏可吃的速度都没能赶上他剥的速度。
不多时,盘子里的虾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男人的骨碟面前堆了高高的虾壳,不过虾肉基本都在夏可的碗里。
夏可吃的挺多了,虽然刚才出来的时候确实很饿,不过这会儿也吃饱了,便把手里的碗筷一放,“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
男人将那只装满虾仁的小碗又朝夏可面前推了推,亲密的接触有过很多次了,这个小丫头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比较熟悉,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