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的说这些外人眼里的机密,路臣却立刻敛了心思,捏了捏她的手,停下来看她,面色极为严肃,“要除掉谁?”
这么大的阵仗,夏骄纵绝不可能只是扩张版图那么简单。
夏骄阳摇了摇头,幸灾乐祸的说,“小雨想嫁给夏东岳,我哥给的考题。”
夏东岳是夏骄阳的堂哥,也算是个人中龙凤的角色。路臣一向不八卦,只一心想着她在这里面参与的概率,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下半年北美那边明的是夏东岳主事,暗的是风飞雨负责。夏骄纵明显是给风飞雨出难题,肯定不会出面。为求事半功倍,风飞雨一定会拉她下水。
这么一分析,心里自然担忧她的安危,“萧家那边对夏家没有明显的态度,让不让道还两说,北美的华人圈里有好几家也是守望相助,未必会买夏家的帐。你哥摆明了是想逼退风飞雨,这件事你最好先不要插手,由的他们俩去闹。”路臣条理清晰的分析给夏骄阳听。
顿了顿,又想起她不久就要离开的事情,他漆黑的眸子里深情和苦楚夹杂在一起,揉成了一汪煎熬,再开口时语调也黯淡了下来,“萧家的势力不比风家差,你回去以后……也要注意安全。”
“是啊,到时候枪林弹雨的……”夏骄阳轻描淡写的下猛药,伸过另一只手去抱住路臣的胳膊,贴着丝滑的布料她露出无声的笑。却语气未变,悠悠地说,“万一我挂了怎——”
“阳阳!”路臣忽然一声爆喝,夏骄阳一惊,还来不及抬头,手上传来剧烈的痛。路臣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大力收紧,声音比澳洲最强的飓风还要肃杀,“不许说这样的话!”
确实不该说!
十指连心,夏骄阳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会是知道后悔了。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古代夹手指的刑法,被他这么一弄,夏骄阳只觉得好像切身感受了一回。
“好痛,你弄疼我了。放手,你放手呀,”又拍又打的使劲甩被他钳住的手,夏骄阳都快哭了。路臣这才从惊恐的臆想中醒悟过来,赶紧松开她。
牵住她的力道突然消失,夏骄阳丝毫没有防备,直直的往后倒去,路臣赶紧上前一步将她往回一扯,额头正好撞在他胸膛上,夏骄阳顿时眼冒金星。路臣一声闷哼,忍者疼急忙稳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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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夏骄阳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仰天望月,悠悠感慨。
“嗯?”不明白她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路臣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了夏骄阳的手不轻不重的揉,缓解她的痛感。
他认真的侧脸在月色下帅的令人发指,夏骄阳暗念男色误国。轻咳一声,收回视线,“我是想说,路总您上半年可能要忙一些,毕竟我们下半年可能要待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
“上半年忙,”——“我们”——“才能回来。”路臣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明白她的意思。一时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应不过来,眼神茫然的看着她。
“诶?”
真的被吓到了?夏骄阳看着明显进入呆愣状态的人,晃了晃手指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又去戳他的肩。
路臣的表情变化可以这样来形容,疑惑—震惊—狂喜—顿悟—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