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门口批判夏家最起劲的那个女眷,顿时往身后的人群里藏了藏,生怕陆岭看到自己,找她们算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找那个女人?要不是她,你会成这样吗?她是给你灌了什么**汤了!”张云芳趴在床边,嚎啕大哭,
陆岭根本就不为他母亲的话所动,他忍着翻涌的气血,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一圈长辈,眼里的寒芒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我陆岭用命去护的人,你们敢欺负她?!”
噤若寒蝉。
“陆岭——”
人群后面,忽然想起一个小小的声音。
陆岭布满杀气的眼神瞬间大亮,激动的心情让他忍不住咳了一口血出来。
亲眼见到儿子吐血的张云芳尖叫,陆岭只用后背擦了擦唇角的血,紧紧盯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夏夏,过来。”
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女眷们自动向两边分出一条道,夏骄阳狼狈的模样就这样出现在了陆岭的视野里。
见夏骄阳还不动,陆岭抬起一条胳膊,伸出手,“过来。”
还是命令式的语气,还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可夏骄阳就是觉得好难受,难受得她的眼眶发酸。
夏骄阳抬起脚,一步一步像陆岭走过去,每一步她的眼泪都紧紧跟随。
“陆岭——”
夏骄阳站在陆岭床前,双手紧紧握着脏兮兮的裙摆,泣不成声的喊。
“傻瓜,哭什么。”
陆岭一勾唇,漫天的昙花惊艳了众人的视线,还来不及发出感慨,又是一声惊呼。
陆岭猛地一扯,夏骄阳在一片抽气声中栽倒在了陆岭的胸口上,夏骄阳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已经炸开了锅。
“儿子!”
“天呐!三儿不要命啦!”
“作孽啊,作孽啊——”
……
陆岭胸膛因剧痛而剧烈的起伏,忍不住又咳了几口血,可他的手臂像是最坚固的钢筋,死死的将夏骄阳摁在他怀里,没有一丝空隙。后怕的低喃。
“宝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此时,现在。
如果夏骄阳还不懂,除非她被车撞成了白痴。
*****
夏骄阳的眼泪将陆岭的胸口泪湿,哭花的妆把那一片的布料染得五颜六色的。
“为什么,为什么?”
陆岭定定的看着天花板,清冷的眸子里有奇异的色彩,“……因为你值得。”
在经历这场车祸的一瞬间,陆岭终于发现原来他的人生里还有遗憾。
不是他的爱而不得,而是如果他死了,夏骄阳却不知道,他爱她。
你看,夏夏,我终究还是做不到默默守护。
“傻瓜,你才是傻瓜,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