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岭正要出声解围,贺远慕不轻不重的肘击了他一下。)许涤非的视线依然还在花蔓身上,好似根本不在状况之内。
而路臣……身体懒懒的向后靠去,手还扣着她的腰。却不说话。
嘴上说不计较,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气的吧?
夏骄阳眼神几变,不紧不慢的从路臣怀里直起身来,拨了拨头发。回过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尤小菲身后,莞尔一笑,“尤少真是过奖了,明眼人都知道我家阿臣痴情么,我就喜欢他这点呀。”
她温声软语,笑的娇艳,尤小菲却觉得汗毛直立,夏骄阳可从来没叫过他尤少!
想起她刚才的眼神,尤小菲机警的回头,立刻一个哆嗦,只见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正站在他身后,眉宇间是让他膝盖隐隐发痛的熊熊怒火。
被反将一军的尤少哪还顾得上夏骄阳,颤巍巍的站起身,“画儿……”
这边尤小菲认怂忙着安抚,那边几人齐齐笑出声。陆岭冲她遥遥举杯,夏骄阳端了尤小菲刚才倒满的酒,在桌边轻轻一磕,两人隔空一碰。
“喜欢我痴情?”酒杯刚凑到唇边,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路臣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阳阳?嗯?”
包厢内这种昏暗琉璃的灯光实在是很好的烘托了气氛,耳后的呼吸炙热的烫人,扣在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夏骄阳垂眼想了想,还是哄哄他吧?
“我喝了这杯酒,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夏骄阳偏过头,靠在路臣怀里,软软的说。
整整一杯的烈酒,她用来换他平息怒火。
路臣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让她喝烈酒,他能舍得么?
俯下身在她唇上泄愤的咬了夏骄阳握着酒杯的手,就着她的唇印,凑到唇边将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净。
知道他算是不计较了,夏骄阳松了口气。
那边贺远慕看完整场,站起来拿两人打趣,路臣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余光却扫到许涤非递过来的眼神,顿了一下,拍了拍怀里的人,“去找花蔓玩一会,嗯?”
夏骄阳睨了他一眼,知道他们要谈公事,耸了耸肩坐起来,路氏的事情她一向不插手,站起身找花蔓去了。
“可以啊,我还以为就她降得住你呢。”贺远慕走过来,颇为欣慰的拍着路臣的肩。路臣一声冷笑,闪电般伸出脚,重重地踢在贺远慕小腿上,七分力道已足够让贺远慕扯着嗓子惨叫。
我女人,你也敢拿来打趣?
许涤非的要说的事也是贺远慕跟‘丰源’的事,了解了来龙去脉,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嘱咐贺远慕别丢了他们的脸。
贺远慕家里从政,最近面临换届,几人就着时局又说了一阵,等再停下来时,才发现包房里唱歌的就剩下贺远慕带来的那两女人。
路臣立刻冷了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