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喜净,如果身上粘腻的难受,下半夜一定睡不安稳。)
水份在她白净的皮肤上快速蒸发,路臣怕夏骄阳受凉感冒,手下的动作轻而快,迅速给她擦完身子。吻了吻夏骄阳的额头,轻轻给她地盖上被子,路臣看了她一会,这才转身进了浴室冲掉身上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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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骄阳的生物钟一向准时,虽然贵为豪门千金,但她从来那些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床,打着呵欠穿着睡衣,下楼吃早餐这种恶习。
这种堪称标准的作息时间,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来解释的话,那就是——她忙!
当然现在不忙,现在的日子算起来相当于是她的假期。但习惯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即便是在假期她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轻松的睡个懒觉。
宿醉后,人特别渴。
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声模模糊糊的“水。”
从身后拥着她的手臂轻轻放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室内安静了一会后,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身边的床垫下陷一角。路臣伸手把她捞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上,将杯沿凑到她唇边。
温热的水解了喉咙上火烧一样的干涸,夏骄阳迫不及待的大口的喝,发出一连串‘咕咚咕咚’的声音。
“乖,慢一点喝。”
一大杯水一会就见了底,路臣转手把空杯搁在床头柜上,柔声问:“还喝么?”
察觉到怀里的人摇了摇头,知道她睡不着了,路臣干脆保持这个姿势,靠在床头的大抱枕上。他伸手勾了被子过来,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住,像抱小孩似的搁在怀里。
一只手将她搂在胸前,路臣另一只手去揉她的太阳穴,“疼么?”她一喝酒就头疼,昨天他虽然控制着给她喝的量,但还是担心她犯老毛病。
他力道控制的极好,不轻不重的按摩打圈。夏骄阳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舒服的叹了口气,示意他继续。
路臣一声低笑,侧过下巴吻了吻她,手里动作不停。他摁的极为舒服,夏骄阳意识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细着嗓子问:“几点了?”
刚醒过来的嗓音软糯动人,路臣停下给她按摩的手,勾了手表过来。
这块表是夏骄阳送给路臣17岁的生日礼物。
当年夏骄阳在纽约的一场拍卖会上,花巨资拍到一颗十分罕见的极品天然蓝钻,曾轰动一时。后来她将这颗钻石交给英国皇家的手工艺人打磨成蓝钻表盘,耗时一年半才制成整块男表。
浅蓝色的钻石表盘在若明若暗地床头灯下折射出悠悠的光,尊贵又神秘,“06:48分,再休息一会?”他把表放回去,继续刚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