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程氏范媒婆俩人互掐起来,互相嘲讽辱骂之后,俩人一起把矛头指向了柳大郎俩口,范媒婆叫嚷,“赔偿!把荷花害的这么惨,必须拿银子赔。 ”
程氏也不甘示弱,“想让喧人嫁给四郎,必须赔我们四郎的损失,配给一百两。”
范媒婆接腔,“也得赔我们荷花一百两。
一百两!?老不要脸的还真敢开口要!李氏气的发抖,柳大郎脸色刷的一下铁青,柳二郎脸色悲戚又尴尬难堪,柳阳脸色也不好,抿着嘴不说话冷冷的看着。
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来她们家要银子吗!?一个一个都是极,柳柳气笑了,开口质问,“嫁人都是两家人你情我愿,我都不明白了,你们都找上我家是啥意思?”
“是谁追着媒人给荷花说的亲事!?换的庚帖?”
“至于你!柳四郎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不愿意沈艳玲嫁进来,直接不去下聘就行了,多简单的事,来吵吵啥。”
“你一个丫头家的懂啥,李彩云!李荷花可是你妹,你推她进火坑,你不能不管!”
“大郎!你和四郎可是亲兄弟,断亲了还连着筋,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为了个贱人断送了大好前程,他以后当了官可是要娶官家秀。”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柳柳怒的想揍人,李氏朝地上呸了一口,“范媒婆,你把话说清楚,我咋把荷花推进火坑!?我给她找的婆家!?我逼着她去嫁的!?”
“不是媒婆来你家我们家荷花能跳进火坑!”
“我呸!臭不要脸!媒婆来我家,村里那么多姑娘咋不跳火坑,荷花能跳进火坑还不是你朝镇上媒婆手里塞了银子,你把荷花进了火坑你不闹腾自己,来我家找事,滚,滚!”
“你…你……”
“你什么!范媒婆,彩云可没说错,你亲自给闺女说的媒,以前还天天显摆你有能耐,给你闺女找了镇上富户人家享福去了,咋了,没享福的命,还想赖上别人啊。”奶奶吃过饭和小子一起来串门,见俩不省心的又来她干儿子家闹腾就上火。
范媒婆气的跳起来要跟奶奶对骂。
柳柳站在前面冷笑,“蓄意搬起的石头往往砸的是自己的脚,范媒婆,叮当虽然回去了,但我家里还有细细和他师兄俩人,武艺高强,性情不定,擅长用药,惹住了他们也没好果子吃,对了,我们家的云豹该睡午觉了,吵着它的下场,想想都够害怕。”
村里来看热闹的人对范媒婆鄙夷的嘲笑,也怪当初范媒婆在村里到处宣扬把闺女嫁给镇上的富户是凭自己的本事,如今得不偿失却来怪罪别人,也只有她这种人才能办出这事。
范媒婆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两眼发黑,气血翻涌站不稳,难道荷花吃的亏就这么算了,嫁给那穷小子,她这一辈子都毁了,可心里又怯柳柳说的,偷鸡不着蚀把米,自己再被打了被畜生咬了更亏。
范媒婆恨的吞血,却只能忍着,冷哼一声。
有人把柳四郎找来,柳四郎上来就把程氏气个半死,“娘,艳玲我非娶不可,不让我娶,除非我死了!”
“造孽啊,四郎,你被迷了心窍,醒醒。”
柳柳耸耸肩,冷笑,“娶不娶是你们的事,自家的事回自家商量。”
李氏驱赶,“走走,都回去。”
范媒婆不愿回去,阴着脸不挪步,风细细抱着云豹从屋里出来,“加菲猫,你烦躁了?那你可看好了,谁在这吵嚷,你就咬谁去!”
这小畜生会咬人,范媒婆呼吸一滞,吓的脸色青紫,溜的比兔子都快。
都说大郎家有只猫其实是只豹,大家伙真见到了,心里发憷,远远的和柳大郎李氏打完招呼回家,程氏也拉着柳四郎窜到人群前面,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奶奶陪着大郎李氏进屋说话。
柳二郎开了小门,说去作坊看看再收拾下。
柳阳冷酷着一张脸,“姐,你到府城抽空再给我找些写策略的书。”他决定了,明年就下场考试,有功名傍身,就没人敢来家里欺负人了。
柳柳挑眉嗯了一声,现在朝廷这形式,站队不稳就性命难保,不适合做官,可又不想拂了大弟的意愿,那就先考个秀才再说。
风细细捋着云豹背上的毛,“柳柳,她们再敢来就让加菲猫出马,不信她们不怕。”
柳柳哑笑,这都不失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叮当不在,云豹上。
柳絮推着轩儿姑娘出来,轩儿向柳柳辞行,今天他就要走了,向京城去。“我也会盼望着你们去京城玩。”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柳絮一眼,才让小厮搬他上了马车。
送走轩儿,柳柳拉住风细细问,“轩儿的腿怎么样?能治吗?”
风细细嘟嘴,不满说道,“这个你问师兄,师兄诊治的。”轩儿姑娘竟然不信任她,让师兄诊治,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竟让师兄捏她的腿,哼。
柳柳点了她脑袋一下,“你呀。”找风兮兮询问。
柳絮也侧耳倾听。
风兮兮摇头,“接骨接的不好,时间太久,不好治了,除非……”
“别啰嗦,除非什么?快说!”
“除非把骨头敲断重新接。”
柳絮心里抽了一口冷气,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活生生的打断,那是怎样的一种疼。
柳柳皱眉,“没其他方法了吗?”
风兮兮耸耸肩,“没了,没其他事我忙去了。”
柳柳眯眼,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风细细,“你都不好奇你师兄都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