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拖走,上了另外一辆车。

而那辆林肯里,长相斯文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枪支,从车窗里搜索着四周,露出和他自身儒雅气质不符的玩味笑容。

“老大,想不到嫂子这么有本事,那格斗术比比咱们一枪的特种部队强多了!啧啧,不愧是我们老大!女人都比别了厉害!”

对方不语,他也习惯了,依旧在巴拉巴拉说话。

“不是我说您,明明身体不好,还来这里干什么?兄弟们的本事你清楚得很!怎么可能让嫂子出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眼里冷光乍现,随手又打出去一枪。看着对方被自己人抬走才继续道,“不过老大,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让她免了跟那几个人对上,为什么还要她亲自出手?啧啧,那六个人可一点不差,万一出点差池——”

说着饶有兴味地看向旁边人,只是话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老大,老大!老大啊,你没事吧?怎么又……”刚才调笑的声音在看到副驾驶上那张如仙如玉却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时变的有些颤抖。一向左右逢源,面对一方权贵或者是道上大佬也从不面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男人只剩下一句台词。

“老大……”

“老大……”

“老大——你醒醒啊!”

顾不得这人不让近身的规矩,他轻拍着对方的脸,一脸的惊慌,仿若十三年前初遇时那个孝子。

陆烨无力的睁开眼睛,微蓝眸子里黑光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和。

他声音很弱,无奈地拍了拍离他过近,眼圈通红、几乎要哭出来的男人。

“喂,罗小七,你昨天没洗澡吧?别理我这么近。我还没死,你哭丧呐!再哭给我滚,滚去——滚去非洲。”

他语调是惯有的清冷,只是比平日里虚弱许多,句子也比平时长了不少。不说还好,一说话罗玉明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出来。

“老大,您说像您这样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为那么个没心没肺的忻娘这样吗?”

“先前不想说是想着你好不容易有个看得上眼的姑娘。可现在呢!”

“你为她劳心劳力,为她抛下所有手头上的事情来到s市,为她忍受着病痛亲自带人将包围绑架她的人剿了个干净,为她,明面和暗面里两重身份都和北方义圣门对上;为她,不惜给台岛义圣门使绊子,让祁琛半年不得踏入北方!为她,说过不再染血的双手重新沾上血腥!”

“可她呢?这些她都不知道!你受着伤,脸色苍白,她却直接跑了出去!又是谈判又是投资9喝酒行乐,最后连您精心准备好的额公寓都不去,还不知道要去哪里鬼混!若我不在这里,她再回来,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你的尸……就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姑娘!你说你要来干嘛?”

他每说一句,便可见对方神色冷上三分。原本就冰凉如置身于漫天雪地的温度直接将人冻的牙齿打颤。

而且,在这无边黑夜、昏暗灯光下,那双微蓝的眸子竟似镀上了一层黑色流光,似要将人吸毙进去。

同时,无形之中好像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孤注一掷般喊了出来。

“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这些都无所谓。可要做我们老大的夫人,只要一点,全心全意对您好!可就这么一点要求,她做的是什么?是无视,是心安理得的享受,是毫不在意的忽略。她又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此漠视您的付出!”

他说的正激动,声音却于此时戛然而止。

这次扼住他的并不是什么虚无的东西,而是陆烨骤然转黑的眸。那眸光中带着无边煞气,甚至是从不曾出现在他们这些兄弟面前的,杀气。压的人心头一滞,再难言语。胸腔处仿佛正被重力积压,难以挣脱。

“闭嘴!”他声音如结了万年的寒冰,每个字都如冰柱般插进人的心脏最深处。

说话的同时,他眼神扫过来,不再是那种淡淡的万物不在眼中的样子,而是浓墨重彩中勾勒着的嗜血的、无情的、傲视一切的冷和煞。

就这么被他冷冷盯着,罗玉明觉得好像有一座山被搬上了肩头,沉重,窒息,压抑,恐惧。片刻之后,他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由于是侧着身子的,所以那血尽数喷洒在了对方雪白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衬衣上。

如一大朵突然盛开的芍药。

白底红花,灼人眼球。

而那张素来以面无表情著称的脸在看到这一幕时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轻掸血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表情看上去很享受。

神仙般的气质衬着恶魔般的笑容,如不小心走火入魔的九天神祗。没有半分违和,反而在微暗的、奇异的光影效果里形成一种齐妙的、兼容的,似乎本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下一刻,笑容定格在脸上。眸中那如铺陈、流淌了万年的墨般无穷无尽的黑转瞬散去,恢复了微蓝寂静的模样。他头一歪,缓缓阖上了眼睛,却在彻底

,却在彻底闭上眼之前说了一句话。

“她乃吾爱。谁再中伤,杀无赦!”

另一边,转过几条街之后,看到眼前的云天大厦,再确认了一眼四周并无人跟踪之时,程雾才舒出一口气。用枪敲了敲看似专心开车实则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司机一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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