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建文遗脉埋在清平府的棋子,琅琊周氏里还有人受他们的控制……”
没有任何地迟疑,刘魁直接说出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面对世子,他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需要讨价还价。
这是老周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动摇。
“你那位最爱的女人和你的幼子会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听了对方说出的秘密,周行云便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谢世子大恩,合魁来世再报。”
见世子答应,刘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废话,周行云走出了房间。从始至终没再看对方一眼。
和李慎点了点头,周行云便坐上奔驰房车离开了。
坐在车里,周行云的后脑勺靠在椅背上,脑海里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二十多年前,刘魁本是一个普通的周氏族人,却因为一段不伦之恋而被逐出宗族,之后更是被迫听命于建文一脉的后人。原本他应该是潜藏于康安县,等候对方的指示,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被周行云收拾掉了。
至于老周家和建文一脉的恩怨,可谓是一言难尽,其最早大概要追述到六百多年前。
建文一脉,所说的便是被成祖发动靖难之役夺了皇位而失踪的建文帝后人。
研究过宗族史的周行云知道,正是自己的一位先祖,在靖难之役中亲自打开了旧京师的大门,让燕王兵不血刃地进了京师,结束了历经三年之久的大明内战。要不然,当时手握十万精锐禁军兵力的老周家先祖若是力挺建文帝,当时只有五万残兵的成祖还不一定能进旧京师呢,靖难之役的结果也尚未可知。
之后,那位受封为侯爷的先祖更是被成祖委以重任,受命追杀逃亡的建文帝,一直追到了海外。
两百多年前的第一代梁国公,其最大的功勋便是打破了建文帝后人颠覆大明国的阴谋,率南疆军起兵勤王,杀得建文遗脉支离破碎,也杀得所有想复辟帝制的旧儒胆寒。
那位老周家先祖,用无数人的鲜血造就了老周家无可撼动的公爵之位,也力保了君主立宪制的延续,可算是大明国的擎天玉柱。
三十多年前的一夜,周行云的奶奶更是因建文帝遗脉的阴谋而身受重伤,他爷爷为此不惜血洗一国,让南边的一个属国差点为此除名,之后不得不引咎致仕。
拖到周行云小学毕业之际,周行云的奶奶终因伤重离世,几年之后,和奶奶情深意重的爷爷也抑郁而终。
可以说,老周家算是建文一脉的克星,若没有老周家,估计这大明国的历史还得重新书写。而建文一脉的后人,自然视老周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可惜,老周家在大明国内根深蒂固,在海外漂泊不定的建文一脉后人根本无法用正常的手段相斗,只能用些阴谋诡计。
没想到,如今还有周氏一族的人听对方的号令,为对方卖命,谋害老周家,简直是罪无可恕。
可惜,刘魁只算是一个小小的暗子,并不清楚潜伏在周氏一族内部最大的内奸是谁,他们每一次都是通过一些暗码联系,但他隐约能猜到对方在琅琊周氏一族的地位并不低。
对于先前的承诺,周行云并不准备食言。
刘魁最心爱的女人是他的姐姐,如今常年卧病在床,不知还能再撑几日。
他的幼子至今才未满三岁,根本不足为虑,其余的事自有其他人为他办好。
最主要的是,刘魁目前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老周家的事,仅仅只有几件和老周家有点关联的事,周行云听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从未踏入过官场的周行云斗争经验还是太少了点。而且,他这一世才活了多少年,对于老周家的许多秘辛都还未了解,所知的不过是这些日子从主家的记录史中得知的。
可惜啊,老爸老妈已经去国外旅游了,一时间联系不上。
这种事情又不能随意和他人探讨,以免打草惊蛇,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头疼啊。
“相爷,刘魁暴露了。”
“我知道了。”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通知暗夜。”
“莫要轻举妄动,一切如常。”
“是。”
挂完电话,清平县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神色如常地汇入人群。
此时,大明国属国枫叶国安大府的一处别墅里,周和军夫妇两正安静地躺在阳台上,看着上方美丽的星空。
“老公,云儿触动了那边的一个暗子呢。”
说起儿子,王景玉不免有些担忧。
身为老周家的儿媳,她自然清楚老周家和建文一脉的恩怨,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要担心,就当他们给咱们儿子历练吧,没想到那个小兔崽子不声不响就让一个通判投入麾下。”
喝了一口红酒,周和军想起那个会惹事的儿子,无声地笑了笑。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嘛,他可是你的种,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于自己的儿子,王景玉可是感到很自豪的。
以前儿子一直呆在老家,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政治这东西,一到明珠府就收服一个监察官,短短时间内就升到通判的位置上,比起他老爹来也不遑多让。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揽过娇妻的小蛮腰,周和军得意地笑了起来。
“真的不用担心吗,毕竟……”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