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其余五名青麓宫弟子坐着马车,返回青麓宫,林玄香则与甄玥,策马驶向东南方。经过一日奔波,甄玥随林玄香来到先前所言的峡谷。
甄玥、林玄香侧身下马,甄玥见眼前景致甚是秀美,道:“果真是块世外桃源。”
林玄香微微一笑,走向涧边。甄玥回身,朝林玄香走去,道:“敢问林师姐如何发现了此地?”
林玄香道:“数年前有传言道宋兵将要入侵夏国,我与几位师姐妹奉命前往宋国打探情报,一日天色已晚,路途不识,迷失方向,便糊里糊涂地来到了这里。”
甄玥道:“真可谓机缘巧合。”
甄玥环视四周,之后右手指向一座瀑布,道:“林师姐,我打算在瀑布之后建一座木屋,你意下如何?”
林玄香看着一线天的尽处,道:“水流门前落,花草窗边生。美极,美极。”
甄玥道:“那小女子便在此处安家了。”
林玄香道:“待我返回夏国之后,为甄师妹搜罗些许上等檀木同资深工匠,也算是对师妹的医治大恩做一微小报答。”
甄玥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甄玥、林玄香坐于涧边大石之上,闻瀑布之声,看百花之秀,聊江湖之事,欢快非常。
至此,甄玥不再复述。甄玥见白思雨倦意渐起,轻抚着白思雨后背,白思雨慢慢进入梦乡。甄玥心疼地望了李怜玉一眼,李怜玉坚强地还甄玥一苦涩的对视,转瞬之后,再次低头,闭上了双眼。唐青梅抱着坠玉琴,亦缓缓闭上双眼。
翌日,清晨,野外树枝光秃,无限清冷。
甄玥抚摸着白思雨的脸颊,张卿沅道:“思雨,先跟随娘亲回青麓宫,缥缈观亦是你永远的家,在外谨慎小心,切莫意气用事,有事亦可回大理找为师相助。”
白思雨道:“徒儿明白,师父请你保重身体。”
甄玥道:“张真人这些年对小女的教养之情,大恩不言谢。”
张卿沅道:“甄玥你言重了。唐姑娘,记住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唐青梅道:“琴由心生,心清琴灵。青梅时刻谨记。”
张卿沅道:“后会有期。”
众人道:“后会有期。”
望着张卿沅离去的背影,甄玥心道:“天慕不幸罹难的消息,想必很快便会传于江湖。望叶风知晓之后勿要意气用事,以卵击石。先前来时,未曾将我等前往青州之事知会叶风,是不想耽搁其疗伤良机。若叶风因我等之事,贸然犯险,我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背对着冬日朝阳,甄玥、李怜玉、林玄香、唐青梅、莫如秋、白思雨策马西行。杨天慕西去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宋处处人尽皆知,大多宋人皆为此事拍掌称快,其等不知杨天慕暂避于青麓宫非是叛国之举,实乃无可奈何也。叶风得知此事之后,集愤慨与自责于一身,心想李怜玉此时定然心如刀绞,叶风背着风华剑,离开彩蝶峡谷,策马驶向青州。
从杨天慕离世到叶风听得此事消息之间,已过一旬,待到叶风踏雪赶至青州地界之时,又过了几日,叶风心想:“杨将军死后,陆惊鸿定然加倍防范,惟恐甄医仙等人前来复仇。但半月已过,想必陆惊鸿已然放松警惕。”叶风并未直接前往玄天门,而是先行来到青州城,探听探听黎民的声音。
叶风走进一酒楼,听到的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叶风起初不以为意,径自坐着饮酒。但听久了,不禁心生烦闷,借着酒劲,叶风道:“你等妄言什么,杨将军岂是你等口中那般龌龊的人。”
一方脸男子道:“你是何人?你逞什么英雄?你若有胆,何不上玄天门为杨将军报仇?”
一消瘦男子道:“瞧他那披头散发的模样,还未看见陆掌门,兴许已经尿裤子了。”
叶风怒射三枚风菱镖,直击方脸男子与消瘦男子面前的木桌,只听当当当三声,木桌上的酒杯随之倾倒。方脸男子与消瘦男子目瞪口呆,不敢出声。这时,叶风听到身后传来一女子清亮之音:“好力道!”
待叶风回身,望见身后站有一名俊秀女子,欲向其行礼之时,叶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力道虽好,可却是匹夫之勇。”叶风偏头望向酒楼大门,见康百里缓步走来。叶风喜道:“康师……南疆毒王,你怎来了?”叶风本想称呼康师兄,但随即想到先前秦怡交代过,让其务必要在江湖之上保密其五毒教辰风使的身份。
康百里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随我来。”
俊秀女子笑道:“南疆毒王,可否让我随行?”
康百里道:“六当家既然赏脸,老夫定然欢迎。”
叶风端详这名俊秀女子的容貌,估测其应与李怜玉年岁相仿,几眼望去,叶风觉其容颜清雅,确有几分李怜玉的天香之色,但这名俊秀女子生得英姿飒爽,未有李怜玉那般仙女之风。这名俊秀女子身着一袭侠客装束,未施一丝粉黛。
叶风道:“莫非女侠便是巫山集六当家潘宁?”
潘宁笑道:“正是。”
叶风欲要再语,康百里道:“先行离开此地。”
叶风无奈,惟能跟随康百里来到青州郊外。
枯木丛生,四下无人。康百里道:“叶风,莫非你要去玄天门为杨天慕报仇?”
叶风道:“确有此想。”
康百里道:“荒唐!前些时日,甄玥一行数人前往玄天门皆是大败而归,你有何能力出此强头?那日,缥缈观凌烟真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