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天迹。\\/
荷衣晕倒前,天很白,地很白,眼前的所有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有幻觉,兰香的笑脸、岳一飞慈祥的笑容、哥哥的调皮,还有钦涯的泪水,前世老公倒在血泊中的惨不忍睹,甚至还有前世那个消失了十年的初恋情人……
不……不要撇下我一个人。荷衣向他们招手,越来越无力。她想吼破嗓子大喊,不要离开我,不要……可是,她没有半丝力气。再后来,她没有任何知觉地倒在了钦涯的怀里。
一场噩梦,无休止的噩梦。荷衣在一片没有出路的迷雾中奔跑。周围除了浓雾,仍旧是浓雾。她跑得没有力气了,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泣喊,没有任何人回应。摊软在迷雾中的荷衣,举目无望。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这是在哪里?又死了吗?
荷衣在迷雾中坐了好久,待她稍微有力气了,她爬起来向迷雾深处走去。
冥冥浓雾的前方有个人影渐渐地走近荷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是荷衣看不清楚他的脸。
“是谁在那里?”荷衣轻声问道。
“衣儿!是我。”那个人回应道。
荷衣听不出那个人的声音,也看不到他的脸。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于是,她继续向前方走去。
那个人紧跟其后,“衣儿!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出你的声音?”荷衣有气无力地问道。
那个人走到荷衣的面前。这一次她看清楚他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是她老公,真的是她老公。她穿着她喜欢的白色t血,还有米褀色的休闲裤。还有他帅气的短发,性感的唇。是他,是他。
“老公!”荷衣欣喜若狂地扑向钦涯。感觉到他的存在时,她热泪盈盈,激动万分。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她淋漓尽致地发泄。她跟初恋分手后的忏悔;她在家里对他的等待;她看着他倒在血泊中的伤痛;她服下安眠药后的安静;她在刀山火海中的皮肉之苦;她穿越时空的执著;她十八年的等待;她被来世的钦涯折磨……所有的所有,这一刻都化作泪水,痛痛快快的嚎哭。
钦涯摸着她的头,心疼地轻问:“衣儿!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钦涯。把他溶化在她的目光中,不敢眨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又把他弄丢了。
她委屈地说:“老公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你说过无论我做错什么事情都会原谅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看着你倒在血泊中,看不清楚你曾经帅气的脸。我怎么叫你,你也不答应。你满身都是血,呼吸也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全身冷冰。我握着你的手,我亲吻你。可是,你却没有感应。老公!你走的时候我好怕。我只想你醒过来,等了你好久。你的身子越来越冰,越来越冰……”
“老婆!对不起!那天我本来想回家,可是在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到飞奔过来的车。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钦涯无力地解释道。
“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错了。老公你原谅我。”荷衣哭泣地说道。
钦涯笑了,宽容的微笑,“我说过无论你做错任何事情我都会原谅你。只是我知道你又和他在一起后,很伤心。我一时间缓不过气来,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车祸。老婆!对不起!我丢下你一个人。”
荷衣欣慰地笑道:“不要说对不起了,好吗?也不要再伤心了。现在你不是又见到我了吗?走,我们回家。”
荷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拉起钦涯往前方走。回家的步伐坚定无比。突然钦涯抱住荷衣,“老婆。我们不能回家了。”
荷衣从钦涯怀里挣扎出来,生气地说道:“为什么不能回家。你不要回家了吗?我一直在等你,一直等你回家。”
钦涯苦笑道:“老婆。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你和我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你生活在古域国,很和平的国家。而我……”
“不是这样的。老公你听我说,我们回手机访问:家。”荷衣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道,对视钦涯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老婆!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痛的。你回去,不要在这里。回到你的世界去。他在外面焦急地等你。”说话间,钦涯流出一行清泪,痛苦而又欣慰的。
荷衣问道:“谁在等我?”
“君钦涯,你的夫君。老婆你快回去,再不回去他会跟你一起追下来的。”钦涯擦去荷衣眼角的泪水,哄着她。
“不,我不要跟他回去。我要跟你回去。”荷衣撕心裂肺地泣喊。紧紧抓抱住钦涯,像要把他揉进骨肉里,再也不要分开。
“老婆!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回去我们才能回家。听话,快点回去。我在外面等你。”钦涯轻声哄道。轻轻地拍着荷衣的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
“那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娶了我又要羞辱我?还要杀我全家,还把我丢到青楼里去接客。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你说过你要疼我,不记得你说要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荷衣像小孩子般委屈地哭泣道。
钦涯哽咽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忘记你,一直记得。只是……”
荷衣抬头泪眼汪汪地望着钦涯,疑问:“只是什么?”
良久,钦涯都答不出任何话语。
“只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只是他根本就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