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茂和秦凯分手后，赶紧让随行过来的司机把自己送到一个酒店，让办公室的小江负责结账等工作。 （ o m）
牛大茂急着到了那个酒店，那里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当然这个女人不是他老婆，而是另有其人。
再说，牛大茂离开后，小江出现了，看到小江，秦凯才想起他要求自己的事儿，他笑着向小江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得要单独说。”
小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秦凯送到外面，秦凯指了指路边的长椅道：“在这儿说，回头我还有事儿。”
两人来到长椅坐下，小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向四周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在，方才小声道：“秦县长，我……我犯错误了。”
秦凯笑道：“你犯错误不该找我，你该去找牛大茂检讨，我现在管不着你了。”
小江道：“园区最近在搞违章建筑清理整治，很多亲戚朋友找过来，想让我帮忙，我开始也都拒绝了，可有些面子是驳不了的，于是我……给化工园区的城建局的李局打了个招呼。”
秦凯没说话，他也明白小江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同往日，再不是当初那个小小办事员，牛大茂的秘，园区的党政办副主任，那可是红人，虽然级别不高，可化工园区的大小干部多少也得给他一些面子。
别人给他办事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他身后的牛大茂。
小江道：“本来李局都答应了，可没想到赵正杨记和牛大茂主任这次整顿违章建筑的态度这么坚决……”
秦凯道：“你既然管不了，跟那些亲戚朋友说明白，把你的苦衷全都说清楚。”
小江费了好大努力方才道：“可……可我收了他们的东西……”
秦凯愕然望着小江，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骂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副科级敢收礼？”
小江哭丧着脸道：“本来我也没想收，可碍不住人家的面子，最后只能收下来，如果事儿帮他们办成了还好说，现在事情办不成，我……”这厮快哭出来了。
秦凯道：“那抓紧把东西退回去。”
小江道：“退不回去啊，当初求我的时候都跟孙子似的，现在一个个翻脸翻还快，说要是我办不成事儿，把我收礼的事情抖出来，大家一拍两散。”
秦凯叹了口气道：“我说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尽是犯些低级错误，你好不容易混到了现在的位置，容易吗？只要你好好干，眼看要出头了，在官场混最怕的是经济出问题，生活作风出问题，你背着领导收礼，这件事要是被抖出来，人家会怎么想牛大茂？他能饶了你？”
小江脸色惨白道：“秦县长，我现在后悔都晚了，不收都也收过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秦凯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把收的那些东西全都缴，最好先跟赵正杨记和牛大茂沟通一下，认真勇敢的承认错误。”
小江急得眼睛都红了：“秦县长，我要是把这件事说了，他们肯定让我滚蛋，我以后……我以后再没什么前途了，我……”
秦凯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你现在想到前途了？收人钱财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这么大人，不知道这世没有的午餐？你傻啊”
小江垂着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秦凯看到他沮丧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骂，低声道：“收了多少？”
小江道：“一共三千，还有一块手表。”
秦凯道：“这么点儿？”
小江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秦凯看到他的表情知道这小子没完全交代，内心感到有些不悦，作势要起身道：“你不说算了。”
小江看到秦凯要走，慌忙拽住他的手臂道：“秦县长，我说，我全都说……我……”
秦凯怒道：“瞧你的样子，敢做不敢当啊？我最烦是你这样的。”
小江道：“人家请我喝酒，我喝多了，结果跟他一起去了红五月洗桑拿……然后……”他没继续说下去，一双眼睛期期艾艾的看着秦凯。
秦凯扬起手在他脑袋拍了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犯贱啊，在体制里混了这么久，这点利害关系分不清吗？”
小江满脸通红的低垂着脑袋：“我喝多了，而且请我的是我老表……我……”
秦凯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自生自灭。”
小江拉着他的手臂道：“秦县长，我求你了，你和赵正杨记和牛大茂的关系，只要你说句话，这件事解决了。”
秦凯甩开他的手道：“小江，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脑子有问题，你做这些事，不仅仅关系到你的将来，也关系到领导的声誉，你时刻不要忘记，你是牛大茂的秘。不想着怎么去帮牛大茂分忧解难，反而干出这些事，你不觉着丢人啊？”
小江垂头不语。
秦凯道：“咱们也算相交一场，你很聪明，也有学问，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不然也不会把你推荐给牛大茂当秘，做错了事情不怕，是个爷们得挺起胸膛去面对，你惹得祸，你得自己担当，小江，我能说的这么多，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
小江眼睁睁看着秦凯走远，终于没有勇气追去再去求他。
秦凯对小江的所作所为十分恼火，身为秘，竟然这么不检点，他搞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可能带来的后果？秦凯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小江坦白的这几件事显然和他的原则相左。
可这件事秦凯并不方便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