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她眨眨眼,瞪大了双眸看着周围的事物,发现自己竟站在一间乱糟糟的房间中间。-- 左边是铺满了衣服的小床,右边是凌乱的书桌。她低下头,无奈的瞧了瞧脚上穿着的人字拖,余光中发觉地板上竟有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这是哪里?
她好奇的挠了挠后脑勺,在房间中央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可是很可惜,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回声。好吧,既然只有自己,那她便找一找从方才开始便嗅到的香味是从哪里飘出来的吧。她耸耸肩,吸着人字拖在房间中走了几步,鼻翼不同扇动着,想要找到香味的源头。
但不知为何,她找遍了整个房间却没有找到香味。她无比失望的用力嗅了嗅,竭力想要从脑海深处找出这香味的名字,是饭菜的香味吗?还是海鲜的香味?
正思考着,她眉毛一挑,发现不知何时,本全是白色墙壁的其中一面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门。她惊呼一声的同时,后脖颈吹过一股凉风。她猛地回过头,看到与门正对的墙壁上出现一面开着的窗户,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拂过她的脸庞。
恍然间,她似乎听到门外有一个声音,明明是撒娇的语气,可声音中却带着莫名的寵溺……
“我最俊最俊的闺女,出来给老爹来一碗顶级泡面!”
她的脸上扬起奇异的笑意,所有的莫名其妙全部抛之脑后,身子忽然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两步,右手抬起来覆在了门把手上。
刹那间,门把手的凉气袭入周身,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阎后娘娘,您终于醒了,您若是再不醒来,阎王怕是要将老朽扔到地狱去咯……”
视野一片模糊,可后背的丝丝疼痛令她渐渐清醒,她偏过头,看到了正在床边收拾药箱的一张老脸。这个老头子,似乎不久前曾经见过。
“药师?”她轻轻喃喃一句。
药师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在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扯出一个笑意:“对啊,是老朽,老朽虽然长得丑,但是医术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阴间安然任职几万年……”
“我怎么了?”她抬起手背遮住双眼,“哦我想起来了,我被谛听攻击了。阎王说是因为我偷了他的宝贝……谛听呢,他在哪里?”
药师将药箱收拾好站起身来往外走:“娘娘已经卧床两日了,这两日老朽一直陪着您,并不知谛听去了何处。不过在娘娘昏迷的这段时间阎王一直在门外守着,老朽这就去喊他进来瞧瞧您。”
她皱皱眉,她竟一下子昏了两日?不过后背的痛楚的确没有那么严重,这药师的医术的确不错。
“小花,怎么样,还觉得痛吗?”阎王快步走过来坐在床沿,抬手握住了她挡在双眼上的手。
手被阎王拿下来,无趣的屋顶映入眼帘,她歪头扫了一眼阎王,开口道:“谛听呢?我想同他聊一聊。”
阎王一怔,松开她的手将她的被子往上面提了提,温和的翘起嘴角:“若是痛的不厉害,便睡一觉吧,你现在很累。至于谛听,他的事并不急,等你痊愈了再找他聊也不晚。”
“我睡得够多了,药师不是说我已经昏了两日了吗?我不会责备谛听的,我只是想要找他聊一聊。大不了,你在旁边听。”她将被子往旁边拽了拽,“我已经好了,后背也不疼了,我已经痊愈了。”
阎王稍稍用力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而后为她理了理脸上的碎发:“乖,好好听话,你只管休息,谛听那边我会处理的。你的身子一向很弱,这一次定要好好休养,万一留下病症药师又要不眠不休的陪你几天几夜了。”
这句话倒是管用,她一想起药师那张明明劳累却硬是扯出来的笑意,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阎王满意的笑笑,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的鬼差忽然快步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但还是平稳着语气对她说道:“我有事先去忙,你只管休息,若是无聊了便招几个鬼差陪你玩,记住,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她立刻摆摆手:“好,你快去忙。”
阎王再次为她理了理被子,起身跟着鬼差快步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她才从床上一跃而起。虽然后背还会有一丝丝的痛,但是这种痛她还是忍得住的。
她穿好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探探头,心中暗笑,这次必定是大事,就连守着她的鬼差都不见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但鉴于她被谛听打的昏了两日,此时她若是单枪匹马的去找谛听,说不定会被他直接打死。想了想,她决定去奈何桥找孟婆询问“宝贝”的事情,孟婆在阴间呆的时间够久,应该会知道。
她本想一路避着鬼差,可是不知为何她走向奈何桥的过程中遇到的鬼差似乎都在忙碌的寻找着什么,并未注意到她,由此她顺利的走过拐角,渐渐接近奈何桥。
但是今日奈何桥也很奇怪,她踮起脚尖看了很久,奈何桥的中央却并没有孟婆的影子,只有她的助手在手忙脚乱的为鬼魂分发着孟婆汤。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令阎王一听便变了脸色,带着鬼差就离开了?一路上的鬼差也忙忙碌碌,连她逃房间都没有发现。而现在,孟婆竟也跟着离开了岗位?
那不妨向孟婆的助手询问?不知她的助手在阴间呆的时间久不久,会不会知晓她与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