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望着阎平,阎平也在望着她。
老半天阎平才轻声问道:“你们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师母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香水’是谁,我和林洪斌只是关系要好的同学,对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
小惠淡淡地说道:“你就老实地呆着吧,我比你更想离开这儿呢,别着急,着急也没用。”小惠并不知道镇南方和舒逸的谈话,不过镇南方既然在电话里说了,这是舒逸的意思,那么她只能照办,对于这个舒大哥她当然也是很信任的,这么多年来,她还真是很少看到舒逸算错什么。
所以镇南方一说这是舒逸的安排她就没有了脾气,只是她也没有把镇南方的提醒当一回事,所以跟着她的两个特勤小组的成员还是有些松懈了。
阎平咬了咬嘴唇:“青青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小惠冷笑道:“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只要你和我们在一起,柳青青就不会有危险,只是你就不好说了。”
阎平摇了摇头,对于他自己的安危他还真没有放在心上,他心里惦记的是柳青青,听到自己只要老实地呆在警察局里柳青青就不会有事,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小惠见他这样的长情,叹息道:“你小子怎么就不如柳青青想得明白呢,只有抓住了‘香水’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你莫非真的希望每天都顶着雷,脖子上都架着把刀么?你要知道,这刀可不只是架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柳青青也一样。你不会真想在警察局里赖一辈子吧?”
类似这样的话,柳青青也和阎平说过,只是阎平并不相信警察真能够保护自己和柳青青,他的内心十分的纠结,小惠的话也深深地刺激着他,是啊,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猫在警察局的,一旦出去,还是要面对林洪斌。
阎平不再说什么,继续着他一贯的沉默,小惠对屋里的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看好了,我出去透透气。”
就在市警察局街对面的一座大厦,12楼a座4室里有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真不用来一杯?这可是82年的拉菲。”说话的就是车迷俱乐部的那个龙哥,而坐在他对面阴着脸一言不发的人便是林洪斌。
“要我说,根本就用不着这么纠结,以你的本事我们趁着警察局人少的时候进去就把那小子给干了,只要你挥挥手,毒死警察局里的那些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不会你是心里舍不得那小子,同学两年还真有了感情了?不像你啊!”
龙哥笑了,可是他却迎来了林洪斌的怒火:“你给老子闭嘴,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见林洪斌发了邪火,龙哥也沉下了脸:“我说林子,这几年我们俩一直合作得不错,你不会真为了那个姓阎的小子想跟我翻脸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误了老板的正事,到时候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你马上会心跳呼吸停止。”林洪斌是发了恨,龙哥忙闭上了嘴,端着酒杯去了另一个房间。他的心里很是郁闷,一直以来林洪斌对他都还很是友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们合作了好几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穷学生么?
龙哥不会理解林洪斌是怎么想的,在林洪斌的心里还真的很是珍惜曾经在医学院的那些日子,特别是和阎平在一起的日子。这并不是他对阎平有什么畸形的感情,而是那段时光是他记事以来最纯真,最简单的时刻。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对阎平动手的原因,可以说阎平是他内心深处能够触及到他所残留的最后一点善良与温情的净土。
林洪斌走到了窗前,望着对面的警察局,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了,好朋友,你若是再活着,我们都得死。”说罢他的眼里流过一抹悲哀。
“阿龙!”林洪斌叫了一声,龙哥从房间里出来:“怎么了?”
“去,给我弄两瓶白酒来。”龙哥愣了一下:“要下酒的菜么?”
“可以的话,烤些辣椒,抹上盐就行了。”林洪斌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他想要把自己灌醉,在动手之前,他要在心里把与阎平之间的那份纯真的友谊给埋葬了。
整个下午,坐在护国路金驰大厦的陆放都心绪不宁,舒爽那边没有消息,而谢俊国和郭志园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他开始怀疑舒逸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了。
沲海走进了陆放的办公室,脸上有些激动:“陆总,老谢那边有消息了,他和老郭没事。”陆放这才松了口气:“舒爽和奈川良子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有没有说?”
沲海耸了耸肩膀:“他们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被由美子给弄走的,老谢说了,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暴露,最好是静观其变,好像由美子有意要拉拢他们,他们会尽早打听舒爽的下落。”
听沲海这么说,陆放终于放下心来,谢俊国和郭志园都是老人了,有着丰富的对敌经验,既然他们自信没有暴露,应该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至于舒爽,按舒逸的推断,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由美子现在也不会把舒爽怎么样,这样的一枚筹码留着的用处会更大得多。
陆放冲沲海点了点头:“让他们注意保护好自己,如果暴露,第一时间撤退或者寻求支援。”
沲海“嗯”了一声:“要不要让他们也打听一下奈川良子的事情,镇处那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