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露离开了凌力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可凌力的心里却依旧波澜起伏。
凌力一直都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的,这次遇上这样一个大案子他当然也希望能够有所作为。但一直以来凌力都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始终认为,警队是一个纪律部队,没有铁的纪律就不会打赢胜仗!
所以刘小露的话虽然让他心动,可是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因为他的冒进,而使国安那边的侦察工作陷入被动的话,很可能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那时候英雄当不成,甚至还会成为千古罪人。
凌力在办公室里走来走的做,他相信只要能够坚持原则,把握好尺度,应该是能够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的,至于刘小露,他是很了解的,刘小露看似大大咧咧,可是心却很细,她也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刘小露是不会由着她自己的小性子的。
想到刘小露凌力笑了,和刘小露认识这么多年,工作上的合作可谓是亲密无间,他又哪里会不明白刘小露对自己的心思呢,只是他们都属于那种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凌力觉得这种事情不用急,水到渠成最好。
凌力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又拿起了孙小红送来的那页纸,这个谜题必须得解开,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诗中的“黛色”的含义,由此可见,傅承远的死应该也与“黛色”病毒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其他的语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此刻同样在看着这首诗的还有清水河畔别墅里的镇南方,只是镇南方比凌力多看到了一个点,那就是“尸语者”,镇南方联想到了金涛今晚的行动,吴漳江盗卖尸体,张松接“货”,对方利用尸体进行血清变异的菌培实验等等是不是就是这个“尸语者”想要表达的重要内容?
“尸语者”,顾名思义就是会说话的尸体,从尸体是查出蛛丝马迹应该说是这首诗里给予的一个重要提示。
现在第一句和第三句都已经有些意思了,可是第二句和最后一句又是意味着什么呢?镇南方的眉头攒到了一起,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猜谜的好手,可是这样的谜题就算是老舒在这儿也不一定能够有什么想法。
一转眼又到了晚饭的时间,望着黄昏落日,镇南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太阳落山,一天又要过去了,自己所剩下的时间就又少了一天。
可是案子却还没有一点头绪。
他自己也亲自去会过那个“小鹰”,那确实是个死硬的主,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他开口说一个字。
他已经决定了,假如明天早上之前“小鹰”还是不开口的话,就只有对孙小红出手了。不过他也对今晚金涛他们的行动寄予了一定的希望,如果今晚金涛那边能够带来利好的消息就好了。
晚饭的时候沈冤带了些酒菜到了老屈头的屋里。
老屈头脸上露出微笑:“来了?”
“来了。”沈冤也笑了笑。
两人坐下以后,沈冤满上了酒。
“明天我就离开学校了。”沈冤喝了一口说道。
老屈头点了点头:“嗯,既然这边没能够查到什么线索就别给这浪费时间了。这儿有我守着,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和你们沟通的。”
沈冤叹了口气:“屈老,说来也怪了,从我们截下姬家的人以后,那些在实验楼里安放放音设备的人也没了动静。”
屈寒山冷笑一声:“或许是他们已经知道实验楼被我们盯上了,暂时收敛了动作。”他抬头望向沈冤:“对了,你们不是让姬家的人恢复他们的行动么?怎么还没动呢?”
沈冤说道:“姬凤儿说姬小强被警方抓去才放出来,如果现在就马上重新行动的话,相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她说最好等对方催促,那样他们就没有嫌疑了。”
老屈头眯缝着眼睛:“这小妮子倒有些心计,难怪姬家会让她出来掌舵。唉,姬家也算是隐世之家,虽然早已经不操老本行,在江湖上的地位却不低。而姬家的手艺也没有荒废,不然就不会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老屈头说到这儿,看了沈冤一眼:“小子,姬家那妮子漂亮不?”
沈冤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老屈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从老屈头那诡异的笑容里他感觉老头子没安什么好心。
见沈冤不说话,老屈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姬家这妮子应该还蛮漂亮的,脑子又好使,小子,你的事情我也清楚,你老大不小的了,要不我替你找姬家老头给你们说合说合,把你们搓合到一块,搭伙过日子。”
沈冤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老屈头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我说屈老,你可别乱来,我和她就一面之缘,再说了,我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沈冤的感情上有着大疙瘩,怎么可能让老屈头给他乱点鸳鸯谱?
老屈头却说道:“小沈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得往前看的不是么?你是不是嫌人家是个寡妇,还有个孩子啊?”
沈冤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是老屈头说的这么回事。
老屈头摆了摆手:“行了,这事情你也甭吭声,听我的,来,喝酒!”沈冤的嘴动了动,可是老屈头目露精光地瞪了他一大眼,他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过他心里也觉得老屈头只是随便说说,过了这股子劲头也就会熄了这心思。
老屈头和沈冤碰了两杯:“离开学院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