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寒山死了。
镇南方和小惠望着屈寒山已经冰冷的身体,心里很是难过。
小惠咬着嘴唇:“没想到屈老一世英雄,竟然就这样没了。”镇南方淡淡地说:“屈老不可能死于心肌梗塞,他很健康。”
刘小露和凌力就跟在镇南方他们身后,刘小露说道:“我个人的判断是死于呼吸道中毒,我建议做进一步的尸检。”
小惠扭头望向刘小露:“不行,不能尸检!”
刘小露皱起了眉头:“只有做进一步的尸检,查明他的死因才能够帮助我们抓住凶手。”凌力望着两个争执中的女人,他冲镇南方苦笑了一下。
镇南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小惠。
小惠说道:“不用尸检,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刘小露和凌力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小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惠也不理会他们,对着镇南方说道:“屈老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难道你就没有闻到么?”刘小露愣了一下,她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仿佛也觉得是那么回事,那意味着什么?”
凌力也是一头的雾水。
镇南方却是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香水’?”
小惠叹了口气:“若不是‘香水’,谁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就害死了屈老?屈老一定没来得及防备。若论动手,十个‘香水’都不是屈老的对手,可偏偏那家伙玩的是阴的,面对这样一个使毒的大行家,屈老肯定是着了他的道儿!”
刘小露和凌力都已经听出来了,小惠提及的“香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惯于使毒的人,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老屈头到底有多能耐,不过听小惠那口气,老屈头还是个高手,那天吕无病也说和老屈头过过招,吕无病的身手刘小露多少了解,相信老屈头还真是个人物。
可这样一个高人竟然死于了敌人的阴招之下,刘小露也替他不值。
镇南方对凌力说道:“屈老的死你们就不用管了,他的遗体我们会送回燕京去,那儿会有人负责他的后事。另外,关于刚才你们听到的‘香水’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保密,做到守口如瓶,否则不仅会给你们自己带来危险,也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凌力点了点头,刘小露好奇地问道:“‘香水’到底是谁,男的女的?”凌力忙拉扯了下刘小露的衣袖,镇南方说道:“‘香水’是亚洲某恐怖组织的头号杀手之一,这个人很神秘,我们除了知道这个代号之外,对于这人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年纪多大什么的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能够杀人于无形,尔后会在尸体上留下淡淡的香水味,作为他的一个标志,表征。”
小惠补充道:“这个人惯于用毒,特别是呼吸系统以及中枢神经系统的毒药,我们和他交过几次手,都没能够打上照面。”
凌力和刘小露都很是震惊,此刻刘小露才深深地明白,镇南方和小惠他们所从事的事业和她与凌力的相比要复杂得多,危险得多,那是一个他们平日根本不可能触及的世界。
镇南方很认真地对凌力他们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他们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向屈老下手,就是明着对我们宣战!”
镇南方望了一眼床上的屈寒山的尸体,很是感慨:“屈老曾经是国安最优秀的外勤人员,是我们国安战线的老同志,为国安事业奉献了一生,他是我们后辈的楷模!”
小惠的眼里隐隐有泪光,凌力和刘小露也肃然起敬。
很快陆放这边就收到了消息,杀害了屈老的人是“香水”。
陆放眯缝着眼睛,紧握着拳头:“‘香水’!”沈冤铁青着脸:“我一定要把他给挖出来,替屈老报仇。”
吕无病更是热泪盈眶:“‘香水’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
陆放拍了拍吕无病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屈老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电话响了,陆放接起电话,是陆亦雷打来的。
“二叔!”陆放轻声叫道,电话里陆亦雷一声叹息:“金武在雷州,我让他负责把屈老的遗体送回燕京。陆放,就算挖地三尺你也必须把这个‘香水’给我找出来,不然我们无法向屈老交代。”
“是!”陆放很是简洁。
“另外还有件事,日方派出一个三人小组到华夏来,是冲着和田宽子来的,他们隶属于东京警视厅的反恐课,估计明天就会到雷州,我让南方负责和他们对接,至于你们仍旧把目光放在‘爵士’那伙人的身上,我已经和南方说过了,日方的那三个人到了雷州不能擅自行动,只能给我们提供协助和配合,他们在华夏没有执法权,所以你这边私下也安排个得力的人盯着,防止他们惹什么麻烦!”
陆放苦笑道:“根本就不该让他们来瞎掺和,这些小鬼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亦雷咳了两声:“行了,别给我阴阳怪气的,这不是国际间有个反恐协作的协议么,再说了,他们的本意也是好的,和田宽子是‘血红战魂’的干将,他们跟着到华夏来,估计就是担心‘血红战魂’即将在东京进行的恐怖袭击,来就来吧,只要他们遵守我们的法律法规也没什么,毕竟现在反恐怖暴力已经是国际大趋势,另外再给你透个底,我马上就会到一个新的部门去了。”
“华夏反恐特别行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