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厅里气氛极为凝重。
圣主香卡丘、第一长老咯乾达四目相接,彼此神情冷厉、透着敌意,没有丝毫掩饰。
而其余八位长老,四四左右而立、怒目而视。
“香卡丘!”
仰望着巨虫王座上圣主,身材高大、皮肤古铜色、恍若铜人一样第一长老咯乾达眸子精亮,恍若体内有无穷精力,他背负一柄刻有甲骨文骨斧,神情阴狠、声如闷雷:“你便这样做巫蛊一脉圣主,族中长老被废、十大奇蛊沦落贼人之手,你不但不派人擒拿,反而还阻止其余长老出手,还让你家丫头与贼人勾勾搭搭。”
“咯乾达!”
俯视这个老对手,有些诧异他此次出关,怎么敢挑衅自己,模样和善、有些文弱巫蛊圣主香卡丘蹙眉道:
“我巫蛊一脉自有祖训,不得随意用巫蛊害人,雷金他为了钱财而破戒,被废乃咎由自取。
至于出手之人,已经找出新培育金神蛊之法,解决了金神蛊的先天弱点。
从此我雷山的金神蛊,再也不用受天师一脉克制。
那人有功与我雷山,我雷山感谢还来不及,怎么擒拿恩将仇报。”
圣主、第一长老针锋相对,八大长老纷纷为支持者附和。
“即便雷金破了祖训,也应该由我雷山处置!那小贼算什么东西,竟敢废了雷金、夺取金神蛊。”
咯乾达粗狂面孔闪过不屑,蒲扇大手蛮横一挥,眸子鹰视狼顾:“巫蛊一脉更有祖训,十大奇蛊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那小贼如今孵化了金神蛊,并以此在外为非作歹,已经是犯了必死之罪。我现在要带人去拿宰了他,维护我巫蛊一脉威严。”
“巫蛊一脉还轮不到你做主!”
圣主香卡丘眸子一沉,蹙眉而又愤怒道:“你打着巫蛊一脉旗号,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别以为本尊不知,京都皇甫家来人,许了你儿子一场大富贵。你现在要拉着巫蛊一脉,为你儿子争一场富贵。但你有没有想过,皇甫家什么势力,他们都需要借助雷山实力了,对手又该如何强大。”
无论圣主、十大长老,在苗裔中都有各自归属,所属一脉都有数万数十万同族。
苗裔受教育有限,华夏这些年虽大力扶持,但那可能面面俱到,仍有一些穷人。
作为同族神一样人物,十大长老都会为同族、子女谋一个前程。
这也是当初雷金为什么愿意受江林胡三家驱使。
不过雷金还好,为同族谋前程,自己孤身一人出动;而这咯乾达,为了子女富贵,却要拉上雷山。
“原来你怕了!”
咯乾达眸子闪过不屑,抓下背负骨斧,仰头朝王座上一指,眸子透着熊熊野心:“既然如此,那你就从圣主位子上滚下来吧,你这种胆小懦弱之辈,根本不配做巫蛊圣主。巫蛊一脉跟着你,根本没什么前途可言,就由我咯乾达领导吧!”
“咯乾达,你敢挑战圣主!”
第三长老黎文田大怒,开口呵斥道:“别忘了组训,谁能孵化出‘长生蛊’,便是我雷山圣主,所有修行蛊道之人,都要听从圣主号令,若有忤逆、共诛之!”
长生蛊在十大奇蛊中排名第一,并非因为杀伤力有多强大,而是长生蛊能提升人寿命、智慧。
一个有智慧、寿命悠久领导者,无疑更适合延续族群。
噗!砰!
话音一落,咯乾达豁然回头,眸子深处闪过一抹血光,第三长老黎文田一口鲜血喷出,倒飞三丈开外,落地后面色苍白,神情惊骇、有些不敢相信。
“呃!”
圣主一脉其余三位长老全都面色大变。
作为巫蛊一脉三长老,黎文田修行幽冥蛊,战力堪比绝世高手,为圣主最倚重手下。
虽然不及咯乾达,但平日二者交手百招才能分出胜负。
而如今,根本没看清咯乾达手段,第三长老便重伤落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
三人立时转向圣主。
巫蛊一脉,圣主永远最智慧,长久寿命让他们博学多才,有关蛊道近乎无所不知。
“嘿嘿!”
咯乾达一方四位长老嘿嘿冷笑,仿佛早已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废物手下的废物,一样是没用的东西!”
轻蔑不屑一扫黎文田,咯乾达转身望向巨虫王座,神情倨傲无比:“香卡丘,本来我还想给你点面子,怎料你如此不识抬举。现在,你是自己滚下来,还是让我出手。”
“你练了‘血蛊’!”
圣主香卡丘蹭的一下从巨虫王座起身,神情变得极为惊骇:“你知不知道组训有禁令,血蛊被列为禁忌之蛊,巫蛊一脉任何人不得修行,有关血蛊传承早已断绝,你又是如何炼成。不对,万蛊窟里还有血蛊卵,你去了那里。”
“血蛊!”
一听这两个字,圣主一脉四大长老神情惊骇。
作为巫蛊一脉长老,知道大部分巫蛊秘辛,听过这种虽不在十大奇蛊内,却能名列禁忌的蛊虫。
传闻血蛊凶焰滔天,超过任意一种十大奇蛊。
“住口,别提这条该死的组训!”
咯乾达双目一瞪,眸子完全变得血红,骨斧向前一匹,一道血色红光飙射而出:“若不是这条该死的组训,万蛊之王血蛊何至于、隐藏千年而不显人世。若我巫蛊一脉全休修行血蛊,冷兵器时代谁人是血蛊对手,这天下早已经是巫蛊一脉的,何至于我们如今沦为一个小族。”
“你根本不知血蛊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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