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枚镇库大钱都是清代,一看字体笔锋、二看锈色包浆,三看轮廓穿背、四听音色辨材质;以两人骨灰级的鉴别功力,几乎上手摸两下,就断定出来真伪了。
先看完手中那枚,两人又交换来看,各自上上下下翻来覆去,简直爱不释手。
“镇库大钱、真是镇库大钱,竟一下子出了两枚。苏老弟,你真是善有善报,这是上天在嘉奖你啊。”
想起苏齐只是做好事,随手就买到了两枚镇库大钱,王致和不胜唏嘘。
苏齐笑笑,一时无语。
“真品,是真品!”
古长风古大师无限遗憾点了点头,又狠狠瞪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若不是人多立刻一巴掌呼了过去:这孽障整日花天酒地、让他多学点东西,简直给要他的命一样;轮到两枚镇库大钱过手,竟然看走眼,真是棒槌一个。
一听这个鉴定结果,古子方肠子都悔青了;再看自家老子那杀人的眼神,忍不住一阵哆嗦,同时看向苏齐、志强的眼神,更加的冷厉、愤怒。
鉴别完毕,古长风古大师也不拖泥带水,立刻道:“小苏啊,经我坚定这两枚镇库大钱是真的,鉴定费我就不找你要了,你想要多少个数!”
古子方也帮腔道:“像镇库大钱这种奇珍,找我爸鉴定一次,鉴定费都是十个数起价!”
在圈子里,议价也有行话,一块代指一百,一个数或一桶水代指一万。
“鉴定费!”
一听这个,牛脾气的志强立刻忍不住了,怒道:“你们父子二人能不能再无耻些;苏齐早已看出来是真的了,说不需要你们鉴定了,你们还想要鉴定费。”
父子二人一听,顿时脸色变了。
以往来求他们鉴定的人太多了,是以看完古玩珍品后,基本都是随口一说,彰显自家身份之意。
这两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不给面子了。
“好了,都别说了!”
苏齐剑眉微蹙,开门见山道:“现在就这两枚镇库大钱,王哥你先挑一枚、然后咱再议价。”
“好兄弟!”
暗自伸了个大拇指,王致和笑着伸手道:“古老不好意思了,我要这枚宝源局造镇库大钱。”
两枚镇库大钱,一枚是太平天国、背钱文圣宝,一枚是宝源局造、背钱文镇库。
太平天国那一枚,向来都有一些争议,有认为是大面额货币,有认是吉祥钱,虽最终鉴定为镇库大钱范畴;但比起宝源局造、背钱文镇库那枚,无论价值还是收藏都稍逊。
古长风脸色一变,蹙眉看了苏齐一眼,握着宝源局造那枚镇库大钱,不肯少松手道:“小王啊你还年轻,以后有的谁机会遇到好藏品,我这个老头子都大半截埋到黄土里了,这枚镇库大钱估计就是最后见了,它就算落到我手里,又能看个几年呢。你就当体谅我这个老人家,把这枚宝源局造镇库大钱先让给我了,等过几年我走了,再让子方让给你。”
“好,既然古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挑那枚宝源局造镇库大钱!”
王致和叹了口气,虽有些不甘,却也极为大度让出。
毕竟人家倚老卖老,连时日不多都搬出来了,若他再不肯想让,传出去不定什么事情。
古长风一听微微点头,一副孺子可教表情,又挥了挥手道:“那行你们先出去,我和小苏要私下里议价。”
王致和看了苏齐一眼,连同志强、古子方一起出去,会议室内之剩下两人。
古长风托着着镇库大钱,一脸笑意仿佛拉家常一样:“小苏啊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眼力,以后在古玩界成就不可限量啊。不过华夏上下五千几年,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古钱币知识其中一个类别,想要学到其中精髓,还要有人指点啊……”
“咳咳,古老咱是不是扯远了,跑题了!”
好似听不懂,苏齐笑着打断,单刀直入道:“我还有事,你老痛快给个价,合适咱就立刻成交。”
“这小子鼠目寸光,不知有多人求着老夫栽培,他竟不识抬举,还嫌老夫啰嗦!”
见原本想拉关系压价,但见苏齐根本不吃这一套,古长风心头愤愤,却面不改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这枚宝源局造镇库大钱我给你一百个数。”
一百个数就是一百万!
“一百万,确实不少!”
苏齐呵呵一笑,却脸色一变,冷了起来:“不过要看买什么了,若我没有记错,三年前京都嘉德拍卖行成交一枚宝源局造镇库大钱,当时成交价为两百五十三个数。镇库大钱本就供不应求,我这枚品相不下于那枚,价值应该更高。”
“呃!”
一听苏齐侃侃而谈、信心十足,又准确无比说出三年前成交那枚镇库大钱行情,古长风顿时惊讶无比。
一连两次见过这小子,从多年积累经验来看,这小子绝非大富大贵之家出来,十有**乡村穷小子一个,甚至有钱人都不一定认识几个,更不可能出入嘉德那种高级拍卖场所,又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咳咳小苏啊,话虽如此,但是这两年经济形势不景气,古玩行情也受影响,行情有些下跌。”
古长风一阵忧国忧民,随后叹气道:“你这枚镇库大钱虽然不错,不过即便送到拍卖行,也不一定在拍出那个价钱了。况且要进拍卖行,不但要有人脉、还要有抽头,落到你手里也不是那么多了。不过谁让咱们两一见如故呢,我老头子就当吃亏一把,照两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