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负气的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哪怕‘一把年纪’了仍旧嘟囔着嘴。看到自家老婆这个样子,钟泽成那是笑的更加‘谄媚’左一句‘老婆’,又一句‘媳妇’。可女子就是不搭理他!
两人一直对峙到快中午饭的时候,‘书生’突然来了一句:“我饿了。”
哪怕女子心里再不是滋味,还是嘟囔了一句:“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钟泽成的话,让肖珊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顺着木门蹲了下去,把头埋在了双。腿之间。
书生‘手忙脚乱’的上去哄着。连连道着歉!
梨花带雨的女子,猛然抬起头,轻声道:“不去行吗?”
书生微笑的摇了摇头。
“有危险吗?”这个村里唯一的郎中、教书匠,一辈子都不曾骗过自家婆娘。这一次也没有!
重重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最少一名一等隐忍。应该还有一名‘鬼王’级的大巫。”
听到这的肖珊,拍打着眼前这个男人。嘴里一直嘟囔道:“你就一个书生、一介郎中,去了送死吗?我已经把唯一的儿子送到了最前线,为什么还要我的男人?儿子是为了责任、信仰和荣耀,你为了什么?”
“为了儿子!虎子也会去那。”听到这话肖珊怔在了那里。而此时的钟泽成,双手捧着对方的脸。岁月并没有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依旧很美。最少在他眼中,貌若天仙!
而曾在金融界‘翻云覆雨’的肖诸葛,也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突显出她最‘女人’的一面。
一个任性了三十多年,一个任由对方任性了三十多年。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曾让世界金融界为之动容的女强人,一个在古武界十八岁便声名大噪,二十多岁便归隐田园的书生。
一个叫肖珊,一个叫钟泽成。他们拥有一个在特种兵界声名鹊起的儿子——脸谱、钟战、肖战……
卧马岗有一个习俗。每当村里有人‘出远门’的时候,都会在后山为自己选择一块地。头把土也是由他自己来捧!如果活着回来,自己再把这块地填平,如果死了,这就是‘落叶归根’的地。如果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这会是一个‘衣冠冢’。
一身世人在这个年代很少再穿的长大褂,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笑容的钟泽成,亲手捧起了第一把土撒向了别处。紧接着数名村里的‘壮力’赤膀为他挖掘着。在这块地的正后方,同样有一块还未封土的‘墓地’。上面只是用草书写着‘钟战’的名字。
土未封是因为人未死,土未填是因为人未归……
置身背着单包的钟泽成,在村口处与众人告别。他的笑容依旧那般坦然、自然甚至淡然。村里的三百七十多户,在这个时候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站在村口相送。唯有肖珊没来……
当年她送走了自己的儿子,至今未归。如今……她不愿再送走自己的男人。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她害怕在某一天,由她为那两块地封土。
坐在家里,抚摸着那张一家三口唯一的照片。泪眼朦胧的肖珊,对身边一名极为漂亮的女子说道:“小芳啊,你说虎子现在长啥样啊?”
原本沉默不语的女子,在这个时候微微动容。追忆着什么,又联想着什么。重重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她叫小芳,叶小芳,钟战未过门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