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贝贝趴在他的肩膀上,一点点的,缓缓的闭上了眼。
呼吸在颤,她冷掉的血液迅速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男人身上的温暖体温取暖了她,还是她心里羞耻的整个人都燃烧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说不清的暧昧。
“我…好了。”很快,她小声的开口。
听到她柔糯的嗓音,宫燚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她的确好了,暖了,而他热了,烫了,一件黑色大衣里两人紧拥的身体体温“蹭蹭”的上窜。
在他要失控前,他将她抱了下去,然后打开车门,回了驾驶座。
“我们现在回去。”
“恩。”白贝贝应了一声。
兰博基尼开了出去。
宫燚透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女孩一眼,她趴在车窗那向外看,刚才苍白的小脸蛋蒸出了一点粉色,此刻的她安静而柔软。
突然,她动了动,像是在窗外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他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外面是一家蛋糕店。
玻璃橱窗里放着好多蛋糕,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
她想吃蛋糕?
……
公寓里。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都需要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白贝贝先出了房门,宫燚还没有出来。
这里“叮铃”一声,有人在敲门。
“来了。”她迅速跑下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是一位快速小哥,“你好,你订的蛋糕到了。”
蛋糕。
白贝贝一滞,“我没有订啊。”
“我订的。”
白贝贝回头,宫燚站在楼上,他换了一件蓝色衬衫,刚洗过澡的面容温润俊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温柔,“我见你看那家蛋糕店看了很久,你不想吃么?”
他这个都注意到了啊。
白贝贝签了字,收下了蛋糕,关上门,她看向他,要开口。
宫燚两手插裤兜里,“想谢谢我,还是想说以后还钱给我,恩?”
她一般都是说这两句话。
“都不是,”白贝贝轻轻摇头,她看着手里的蛋糕,“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
宫燚一僵。
白贝贝将蛋糕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坐沙发,她盘膝坐在了松软的羊毛地毯上,打开了蛋糕盒,她双眼盈亮的看着缤纷多彩的公主蛋糕。
伸出纤白的小食指,她挑了一边奶油放在嘴里,恩,真好吃。
宫燚走在她的身边,垂眸看着她低头低脑吃蛋糕的样子,她像是没有吃过蛋糕的小女孩,一点点奶油都吃的那么珍惜。
18岁的生日…
这是女孩子一生中很重要的生日,别的女孩怎么过的,被爸妈簇拥,或者开y,或者出去旅游,不管哪种方式,都不会像这个女孩般,吃一个蛋糕都是这么奢侈。
宫燚单膝蹲地,两只大掌拍在一起拍出了轻快的调子,他轻声唱,“aoyou,oyou,白贝贝,祝你生日快乐。”
标准的英式发腔,温暖而随性的曲子,这绝对是白贝贝这一生听过的最好听的生日快乐歌。
她回眸,灿烂的笑,“宫少,谢谢你。”
宫燚没说话。
白贝贝用纤白的手指又挑了一点奶油,这次是递到他的唇边,“要不要吃?”
宫燚张嘴,将她手指上的奶油吃了下去。
看着他流畅完美的脸部线条,她的手指还无意碰到了他的舌,白贝贝就觉得心里一点点的甜起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生蛋糕。”
“恩?”
宫燚抬眸,女孩此时的眼睛乌亮乌亮的,流光溢彩。
她抱着自己的膝,莺声道,“16岁那年,那天我过生日,我妈妈突然回来了,她从精神病院回来的,那一天她不疯了,她给我买了生日蛋糕,还送给了我一件生日礼物,就是我手上戴的这个小手镯。”
白贝贝伸手轻轻的抚摸过皓腕上的红色小手镯,“那一天我真的好开心,我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妈妈对我好好,好温柔,她跟婆婆给我过生日,还给我唱歌,她将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脑袋,她跟我说,贝贝,对不起。”
“我不需要这声对不起,我只想要妈妈好好的陪在我身边,那天妈妈的怀抱好香,我都不想跟她分开…可是,可是她还是回了精神病院,第二天早晨我就听说…听说她…死了…”
“我跑去精神病院看她,院长不让我进去,院长说按照规定,妈妈的尸体已经被烧了,我…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
“我一直不相信妈妈死了,那天她明明还好好的,她死了,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孤儿…”
白贝贝将自己的小脸埋在双膝里,她刹那泪流满面。
宫燚的眸底溢出了满满的心疼,怪不得她为了找这个红色手镯连命都不要了,因为这是妈妈送给她的东西。
唯一的东西。
那些年妈妈骂她打她,但是这些在她心里都没有关系,哪怕她的妈妈是一个受人诟病的精神病,那都是她的妈妈。
有妈妈在,她就不是孤儿。
宫燚缓缓伸出大掌扣上了她柔软的秀发,“贝贝,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白贝贝动了动,她将自己的小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
宫燚伸出长臂将她紧紧抱住,抱入自己的怀里。
……
翌日中午。
白贝贝缓缓睁开眼,眼睛又肿又涩,是哭了一晚导致的结果。
她看了一眼窗外,迅速从床上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