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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阮元风撤兵,已经月余。(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不过才四月初,稍微厚一点的春衫,都已经有些穿不住了,各个宫房不得不开始准备起了夏衣。但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如今后宫的这一切用度也不得不缩减。
以夏衣为例,往年,各宫的妃嫔,位阶由高到低,每月至少也可领到六匹料子,而今却只得两匹;饭食方面,也由原先的例份缩减到现在的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配些许小菜,很是简单;其他事项,也都是能省则省……如此一来,自是惹来不少人的不满……
据闻,那向婉儿更是因此哭哭啼啼的去找了宇文熠城,除了大骂她夏以沫乃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之外,更是上演了,以死相逼、直谏宇文熠城将她赶出宫去的苦情戏码……
但听说,面对她的寻死觅活,宇文熠城只冷冷瞧着,半点也没阻拦,甚至也并不许旁人阻拦……当然,那向婉儿也毫不意外的,在一颗脑袋还没有挨向柱子之前,就已经顿住了……然后比来之前,更加哭哭啼啼——安然无恙的被人带了下去……
这些事情,传到夏以沫的耳朵里,也只如听他人的是非一般,一笑而过。
虽则,说起来,她到底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如今又被软禁,但一切的吃穿用度,却并没有因此被苛待……那个男人,派人送来的料子,是她最爱的颜色;每日里的菜色,也是她素日里吃惯的口味,就像他曾经与她一起之时一样……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阮元风的撤兵,确实对战事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吧?听闻,为着抵御唐国,那个男人已几天几夜不曾合眼……只不知道,他还能够撑得几时?
想到这儿,夏以沫不由的有些沉默。
一道闪电却在这个时候,蓦地划破天际。
“小姐……”
望望天色,柔香提醒道,“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远处有隐隐闷雷声传来,夏以沫道,“好。”
几人出了亭子,往回走着。
雨势来得极快,方走了几步,豆大的雨点已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天地间一片茫茫的雨雾。
所幸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伞。
阴凉的雨水,一扫先前的燥热,夏以沫他们也就索性慢慢的行着,并不着急回房。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柔香的低声一唤,“小姐……”
夏以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脚下便不由的一顿。
无根水自九天倾洒,如同一匹雪白的瀑布垂挂屋檐。瀑布前头,男人身姿颀长,黑发如墨,清冽眉眼,宛若画成。
落雨淅沥,如散落了一地的珠玉。
重重雨雾中,夏以沫遥遥望着站在檐下的男子,目光相接处,仿似迎来一场暮冬时节的雪冻。
……
房门被退下的宫人轻轻带上了,发出一叠声咯吱咯吱的闷响。越发显得空气里诡异的沉默。
摇曳的烛火,将偌大的房间照的忽明忽暗,若鬼影幢幢。
“你身上都湿了……”
许是许久没有说过话的缘故,夏以沫嗓音发涩,一边开口,一边试图越过面前的男人,向房门走去,“我让人……”
话音未落,腕上却是一紧。
夏以沫被迫顿住了脚步。抬眸,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男人柔软的唇瓣,却已蓦地覆上她……
如狂风骤雨一般,夏以沫不及反应,男人灵活的唇舌,已毫无停顿的撞开了她的齿关,极轻松的就寻到了她的舌头,如发泄一般啃噬舔咬,迫着她的回应……
他的唇,极凉,像是还带着屋外雨水的湿意;他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却是滚烫,如热切燃烧的烈火。
他吻着她,近乎凶狠的,像是恨不能就此将她拆骨入腹,吞进肚子里,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一般。
属于男人特有的清冽吐息,由他口中度进她的胸腔里,熟悉的叫人闷痛如窒息,几乎喘不上气来。
夏以沫本能的想要逃离,男人却仿佛先一步察觉她的意图,只将她揽的更紧,如同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一般。
那样强硬,又仿佛那样的……绝望……
心口处陡然一痛,像是被人拿着利刃,陡然捅了一刀般。夏以沫抵在男人胸膛前的双手,欲将他推开的动作,终究软绵绵的垂下,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微微垂头,夏以沫慢慢闭上了眼睛。瞳底一片涩意。
绵密的亲吻,似纷纷扬扬的一场大雪,冰冷灼热,粗暴而又**,炽烈的令夏以沫几乎**——
她甚至开始觉得,之前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就这样吧……就让她这样的纵容自己,不理智一回,软弱一回,贪恋一回吧……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缓缓放开了她。
辗转在唇舌间的温度,突然失却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冷的叫夏以沫有些不适应。惟有下意识的抬眸,茫然的将一双眼睛落进近在咫尺的墨色瞳仁里。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住她。染了夜色般的眸子,映出她浸着茫茫雾气的澄澈双眼,四目相对,却如隔着千山万水。
此时此刻,夏以沫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惟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隐隐作痛。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刚刚还亲吻过她的两片凉薄唇瓣,一开一合,低声道,“现在还来得及……”
夏以沫本能的问,“什么?”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男人将额头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