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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夏以沫,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字一句,明明嗓音平淡如水,但是那从他薄唇里的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却像是一柄柄淬了见血封喉毒药的利剑一般,刺向夏以沫的心口,一刹那间,漫开刻骨的疼痛>
宇文熠城冷冷睥睨着她。明明冬天已过去,她还是被他瞳色中那仿若冰雪初融的寒意慑到。
夏以沫仿佛愣了一般,心口如同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又闷又疼,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是呀,她还有什么话好说?他既已认定,她与旁的男人有染,她再狡辩,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换个角度想,若她是宇文熠城的话,蓦然看到她与旁的男人衣冠不整的同宿一处,她也是会误会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不信她的解释呢?
阮迎霜在一旁冷冷一笑,“陛下,一切都证据确凿,沫儿妹妹她自是无话可说的……”
虽然之前已经查明,害得她再也不能有孕的凶手是瑜贵人,但对阮迎霜来说,在她心底,始终认定夏以沫才是一切事宜的罪魁祸首,只不过碍于宇文熠城的袒护,她始终动不得她。
所以,眼下遇到这样绝好的机会,阮迎霜又其肯放过?……与男子私通,她倒要看看这夏以沫,如今还怎么逃过这一劫……
阮迎霜美眸中蓦地晃过一丝厉芒,眼瞳深处尽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面对她的咄咄相逼,夏以沫却突然只觉得如此的疲倦,她没有力气再去做无谓的解释,她甚至想着,就这样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熠城……”
她无力的唤出面前男人的名讳,嗓音沙哑却是异常平淡,“我确是无话可说……你要怎么处置我,随你的便……只是吧,他只是平白遭人陷害至此的……”
宇文熠城墨黑寒眸,燃着一抹厉色,目光紧紧攫住她,锋利深沉,薄唇如削,一字一句,“夏以沫,这个男人,就在你心目中这么重要吗?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只是关心他的死活吗?……你将孤置于何地?啊?……”
夏以沫只觉掐在她腕上的灼烈大掌,随着男人最后一个字的响起,蓦然凶狠的力度,一时痛彻心扉,却不知道这股痛,到底是腕上更重些,还是心里更痛些……
泪盈于睫,模糊了眼前之人的模样,夏以沫想开口,最终却只咬出“宇文熠城”四个字,心中涩意,像是要满溢出来一般,将她紧紧缠住,身子微颤,不能呼吸。
跪在地下的宇文彻,痴痴的望住她的一双清眸,却在这个时候,蓦地划过一丝锐芒,像突然决定了某件事一般,突然开口道,“越妃娘娘,宇文彻不值你如此相待……”
向着面前的一国之君,以头抵地,重重一磕,“皇叔,一切都是侄儿的错……是侄儿邀约的越妃娘娘见面,也是侄儿在酒中下的药,令越妃娘娘昏迷……是侄儿不忿娘娘心中只有皇叔你,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不如的事情……”
“但侄儿对天发誓,侄儿未曾对越妃娘娘有过任何不轨的行为,娘娘是清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宇文彻一人所为,越妃娘娘从始至终都一无所知……侄儿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敢求皇叔你原谅,只盼不要因为侄儿的缘故,再令皇叔与越妃娘娘产生任何的龃龉……”
说到此处,男人终是不由的语声一顿,眸中一片湿意,唇畔却缓缓抿出一缕薄笑,“……越妃娘娘心中只有皇叔一人……还请皇叔明鉴……”
他这一番骤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竟然不惜承认,是他在酒中下药这样的大罪,一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夏以沫却知道,他做这一切,终究不过是为着维护她罢了,心中一时只觉大恸,哑声……”
她迫切的想要他收回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因为她知道,那不是真的……他不要他拿自己的性命,来救她……
她想要走到他的身边,想要告诉他,为她这样做,不值当……可是,她身形方一动,攥在她腕上的大掌,就是一紧,迫着她只能困于他的身畔,半分也动弹不得……
宇文熠城紧紧望着身畔的女子为着另一个男人的焦切与痛楚,薄唇几乎抿成一线,眸中狠绝,竟像是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旋即,男人却是眸光蓦然一转,射向那个跪于地下的男人……
初初听到他竟承认,一切是他所为,宇文熠城不是不震荡的,但旋即,却只觉心底翻涌的怒火,越烧越旺,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就此碎尸万段……他相信眼前他的这个侄儿,真的胆敢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吗?不,他不信,可是,却让他更恨更怒……
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无论他们是否真的遭人陷害……面前的男人,他的这个侄儿,竟敢觊觎他的女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为着她,即便明知承认那些事情,他可能会怎样处置他,但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将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只为着维护那个女人……
也许,这才是他更加不能容忍的。
情深意重这样的戏码,他不允许任何男人,在夏以沫面前上演!
宇文熠城冷冷落于跪在地下的男子身上的一双墨眸,蓦然抹过一缕杀意,嗓音沉如风暴欲来,“好……宇文彻,你既然承认自己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孤就成全你……来人,将睿王殿下押入天牢……”
男人冷冷吩咐,末了,却是淡淡眄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