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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沉重。b. 恍惚间,夏以沫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一声一声,轻柔而且温暖,像是想要将她叫醒……
夏以沫试图将双眼睁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呢?就像是她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般,无力的沉溺在困顿的梦境之中,任她如何拼命挣扎,也醒不过来。
而越是挣扎,她越是疼痛。很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骨头,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在生生的撕裂着一样,埋在胸膛里的心脏,更像是被人死死揪着,迫的她喘不上气来,她想要尖叫,想要痛哭,可是,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痛不欲生,却无法摆脱。
“沫儿……”
模糊的声音,似乎更急切与担心了许多,从不知名的遥远之处,传进她的耳朵。
醒来,醒来……夏以沫拼命的告诉自己,拼命的想要睁开双眼……
无尽的黑暗,似慢慢裂开一道狭窄缝隙,有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来,然后,那道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眼……短暂的疼痛过后,夏以沫蓦地睁开眼睛……
“沫儿……”
温润的男声,似松了一口气,难掩的欣喜,“你醒过来了……”
夏以沫有些迷蒙的望向面前的男子,有一刹那,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而自己此刻又身在哪里……
“沫儿……”
男人有些担心的唤她。
混沌褪去,眼底渐渐清明,夏以沫望住面前的男子,却还是有些不确定,“齐墨大哥……”
费力的吐出这四个字,她这才发觉,喉咙干涩,犹如火烧一般疼痛。
夏以沫不由的轻咳起来。
“来,沫儿……”
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宇文烨华将放的温热的茶水,送到了她的面前,“你刚醒过来,先喝点水……”
夏以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微苦的茶液,滑进喉咙,渐渐熨烫了全身的血液。
夏以沫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你,齐墨大哥……”
虽然整个人仍是有些混混沌沌,虚弱不已,但相较于刚刚醒来之时的茫然,那萦绕在骨缝里一般的不安,已渐渐褪去,而昏迷之前的事情,夏以沫也开始慢慢回想了起来。
她只记得,她被宇文熠城下令杖责一百,然后她被人带了下去,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记得,那种感觉……很痛,痛到她再也支撑不住,然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昏黑之中……
想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意识的。
再醒来之后,就是眼下,她已经回到了缀锦阁,而宇文烨华陪在她的身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他救了她吗?
“齐墨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又咽下一口清茶,夏以沫缓声问道。
宇文烨华张了张嘴,刚想解释,门口却蓦地传来柔香难掩惊喜与激动的声音:
“小姐……”
顾不得将打来的清水,放到一旁,小丫鬟已经迫不及待的奔到了夏以沫的**边,一张俏丽的脸容,几乎哭了出来:
“小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柔香多怕……”
心有余悸,说到此处,小丫鬟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没事儿……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嘴角强撑出一抹笑意,夏以沫安抚着面前这显然吓坏了的小丫鬟,她想坐起来些,可是,一动之下,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呃,不光是整个屁股,仿佛整个后背,都是一股火辣辣的疼。
夏以沫忍不住皱了皱眉,死死咬住了唇瓣,才好不容易将那几乎冲到嘴边的**,给咽了回去。
饶是如此,一张小脸,也不由痛的有些变形了。
“小姐,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柔香着急的扶住她,担心的都快哭了。
“还好……”
换了个姿势,避过那些被板子打的地方,待好受了些,夏以沫方才开口道。
“太医来看过,也上过了药……”
宇文烨华似乎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只怕很长一段时间,沫儿你都要像现在这样,趴在**上,一动也不动,哪儿也去不了了……”
说这话的男人,还刻意瞅了瞅她现在极为不雅的趴在**上的姿态,一张凉薄的唇瓣,藏也藏不住的抿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齐墨大哥……”
想想自己这伤的地方,夏以沫自己也不禁觉得又惨痛,又有些好笑,“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好意思笑我……”
瞧着她恢复了些以往的神采,宇文烨华这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刚想再调笑几句,一旁的柔香,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跪了下去……
“柔香,你干什么?……”
夏以沫心中一惊,急的就要爬起来。但她现在这样的姿势,显然动作起来,有些困难,无奈只能迫切的瞪着她……
“小姐……”
小丫鬟却似乎异常的固执,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打算,“是柔香的错……是柔香将你害成这样的……若非柔香一时冲动,故意将俪妃娘娘对木薯粉过敏的事情,透露给婉妃娘娘她们,也就不会连累小姐你被人羞辱,被人杖责了……小姐,柔香对不起你……”
为惩罚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