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羽说的这话就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就是字面,拜托他沙皮照顾一下。第二层也简单,要是张父、张母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饶了沙皮。
沙皮不愧是老混子,可能是没了以前的冲劲,但为人处世方面还是不错。立刻拍着胸脯,义正言辞的说:“一定!一定!放心,我绝对当成自己的爹妈伺候着。这样吧北哥,咱今天晚上就出去吃个饭,我做东!也算是让我认识认识二老,以后有个照应。”
张北羽本来是不想跟这个沙皮扯上更多的关系,但转念一想还是有点道理。如果这个沙皮靠谱的话,那么在镜湖有他和董亚龙在,自己也不用为父母担心了。
他转头看了董亚龙一眼,询问他的意见。
作为发小,两人也算是默契十足,董亚龙眨了眨眼,表示可以去。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看得出来,这沙皮是真怕了,刚才都瘫了。放心吧,他不敢再作幺蛾子了。”
张北羽点了点头,转头笑着对沙皮说:“行吧,既然沙皮哥开口了,那我也不推辞。这顿你来,下次我单独请你!”
……
不打不相识,这个说法的确是有。古往今来,世界各地,有多少兄弟是打出来的。当然了,张北羽和沙皮之间完全算不上打,只能算虐。
就像董亚龙所说,沙皮是真怕了。一是怕死,二是有意结交张北羽。镜湖这小破地方,说是地级市,跟个县城差不多,哪见过枪啊,可人家就应是能掏出一把大左轮,光天化日之下开枪。
这说明了张北羽在盈海的背景足够强大,不然也不敢。
沙皮马上打发了手下的小弟,自己把车开过来,就在楼下等着。董亚龙也让手下的人回去,自己则和张北羽回家等着。
没一会,张北羽的父母都下班回来,看见董亚龙在这,十分热情的招呼,还说晚上要做点好吃的。
张北羽让他们俩别做,说有人请。张父问是谁。他说:沙皮。
听到这个名字,张父愣了一下,“啊?沙皮?儿子,你咋认识他?”
张北羽笑笑,“不瞒你们说,昨天呢,我去农贸市场把那小子打了一顿,今天沙皮来找我了。不过,我俩已经成为朋友了,他为了表示歉意,想请咱们吃顿饭。”
张母过来,一脸的不乐意,“不行啊!儿子,沙皮是什么人,咱们怎么能跟他扯上一起!”
“哎呀!妈!”张北羽一脸无奈,看了看父亲说:“这个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有好坏之分不假,但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作用,能够结交自然是好。别的不说,你看看我爸昨天在农贸市场遇见的事,如果咱们早认识沙皮,还会出现这事么?以后说不定他还能帮上忙呢!”
张北羽的苦口婆心让父母有点动摇。
张父想了想,最终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张北羽嚷了一声,“赶紧走吧!”说完,也不管父母同不同意,拉着就往外走。
下了楼,沙皮立马从车里出来,走到几人面前点头哈腰,一个劲的给张父赔不是,给他搞的倒听不好意思。
一行人来到了一家颇有档次的饭店,沙皮也舍得花钱,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还弄了两瓶上等的茅台。
男人啊,一喝酒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开了。
几杯下肚,沙皮开始声情并茂的给张父赔礼道歉,还拿出一个红包以示歉意。张父刚开始还不好意思,但喝了几杯之后也放开了,到后面甚至跟沙皮称兄道弟了。
总之,这顿饭吃的还算圆满,也多多少少让张北羽的父母改变了一点对沙皮的印象。
回到家之后,张北羽再次苦口婆心的劝两人,说以后自己不在,他们俩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找董亚龙,找沙皮都可以。
张父喝得有点多,搂住他,欣慰的说:“我儿子长大了,有本事了,连沙皮这样的人都能交上。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儿子变成沙皮那样的人…”
听到这话,张北羽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非是父亲发现什么了?
再看一眼才发现自己是多心了,张父完全是喝多了,已经快要趴在自己怀里睡过去了。
……
接下去的几天,沙皮每天都找张北羽出去吃喝玩乐,为了自己父母以后在镜湖能过的更舒服一点,他也每次都赴约。实际上,也是待的无聊了。
还别说,张北羽、董亚龙和沙皮这三个人,一连好几天待在一起也混熟了。
张北羽发现,沙皮这人如果当成朋友还真算不错,挺仗义的。人嘛,总要相处之后才能发现优缺点。
这期间,沙皮问了很多盈海道上的事,张北羽都一一讲给他,还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盈海混混。
沙皮一听这话,苦笑着摇摇头说:“还是算了,一把年纪,拖家带口的。不过,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绝对跟你去盈海闯一闯。“
这话应该是他真实的想法,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让董亚龙心里也泛起涟漪,自己…可不就是年轻二十岁的沙皮么?
……
张北羽过年期间在镜湖的生活还算不错,可以说多姿多彩。与发小重逢,打了一架,开了一枪,结实沙皮,还为父母今后的生活铺平了路,还算有点收获。
与镜湖不远的盈海,也同样发生着许许多多的事,远了不说,光是渤原路,这段时间就够热闹的了。除了渤原路,远在天边的欧洲更是充满了欢乐。
立冬和鹿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