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的撤退速度很快,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看见了这一幕,而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们,也是反应不一。
首先,在发现fs开始撤退的时候,八指就先一步带人离开。很显然,他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想观察这些后辈,如今胜负已定,孰强孰弱他心里也有数了。当然,已经铁定输掉这一场的fs和房云清,不见得就一定比四方和天门差,这一点,八指也很清楚。
临走之前,八指还特意跟鹿溪打了个招呼才离开,也算是对后辈的尊重。
随后,金泰也紧跟着跟鹿溪告别,带个人离去。再接着是逸堂、多吉。
而今天四方取胜的转折点之一元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始终站在如龙的墓碑旁,像个守陵人,想必是要等到所有人离去,才能安心离开。
另外,长乐社的大部分人也都陆续离开,可两位龙头,长生和阿乐却没有走,看样子是准备留到最后,跟四方套一层关系,看看以后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也就是西郊墓地一战最关键的人物,或者说是引起这场战斗的人,四方人人得而诛之的克己,纹丝未动,没有离去的意思。同样的,克己没走,兵子自然也就没走。
元烈留下来是出于对如龙的尊重,送他最后一程长生、阿乐留下来是想跟四方进一步拉近关系,至少攀点交情但是,没人知道克己为什么留下来,也许…他想等四方收拾了房云清之后,再把四方收拾了?毕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
……
房云清这边损失也不轻,至少小一半的人或是逃走,或是无力再战。还剩下包括段浪、黄超在内的近二十人聚在他身边。
贾丁将张北羽护送到车上之后,就由王小闯和万里陪着一起走了,他走之后,立冬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肩负起四方领袖的职责,带着一大帮子人已经把房云清给围起来了。而欧仔则领着天门的人把他的后路给封起来,正好一个圆圈给包饺子了。
“嘿嘿…嘿嘿嘿…”立冬毫不避讳的挺着自己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往前走了两步。
眼眶高肿,脸颊紫青,嘴巴一圈全是干竭的血渍,这个形象看上去很是凄惨,甚至有点招笑,但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笑。因为大家都知道,能让立冬受伤到这个程度,那么他的对手受的伤一定比他还要重。
立冬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房云清,朝他轻轻地扬了扬头,“挺牛逼呀?!这家伙,我以为你在赤岛监狱走了一圈,出来之后能上天呢!不还是被我们干跪了么!装什么b,刚下车的时候还他吗整件大风衣,以为你是赌神啊?!”
房云清微微低着头,凶狠的盯着立冬,抬手擦了擦嘴角。虽然他没受什么大伤,但是经过张北羽、石志权、贾丁、唐礼等人的车轮围攻,身体也已经疲惫不堪。
但是!有些人生来是怎样的人,一辈子就都是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被改变。哪怕落魄至此,说得夸张点,性命都掌握在敌人的手里,房云清骨子里那股傲劲,可一点都没消失。
“别他吗打嘴炮!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说这话的时候,房云清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语气也无比坚定,整个人的状态充满自信。
这个状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准备殊死一搏了。
可立冬不信这套,他了解房云清。如果现在眼前站的人是岳向北,那么说这话,还可能真的是要决一死战了,但房云清不会,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怎么会去做一件没有丝毫把握的事。
立冬念念叨叨的骂了一声,叫嚣道:“真他吗死鸭子嘴硬!来吧,那你就赢一个给我看看。来,怼我!”
像房云清这种人,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被情绪所支配,比如看见张北羽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而现在,他愈发的冷静,对他来说,现在就是寻找机会逃走,在找到机会之前要拖延时间。
“让我来算算…”说了一句,房云清转头左右看了看,又嘲讽般的笑了一声,“四方加天门…这里差不多得有六七十个人了吧。所以…鹿溪!”
说着,他突然抬起头大喊了一声,眼睛看的正是鹿溪和齐天所站的位置。
“你现在的战术,就是直接用人数优势来碾压我咯?”
一直在后方的鹿溪,听到这句话之后缓缓走了上来,齐天也跟在旁边。
鹿溪走上起来,站在了立冬身边,先是转头对他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代表一种鼓励和认同,这是对立冬今天做出贡献的赞扬。立冬也嘿嘿的回应一个笑容,两人看着就像撒狗粮一样。
随后,鹿溪抬手轻扶眼镜,沉静的回道:“你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用激将法激到我。没错,我现在就是要用人数优势碾压你,怎样?”
“不怎样…”房云清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又道:“你们四方可以无耻,但是,我想堂堂的齐家大少,应该会不耻以多欺少这种行为吧?”
听了这话,齐天一愣,但马上笑了出来,“呵呵,看来你挺了解我的啊,没错,我就是你们眼里那种特别在乎江湖道义的人,我的确是不赞成以多欺少。但是,这一条放在你身上没用,因为在我眼里,你是个该死之人!那么,怎么死都可以咯。”
“呵呵!”房云清冷笑一声,摇头道:“好吧,看来我还是错了,亏得以前我还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标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