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种在外面混的人来说,赚钱的路子太多了,只是看他们肯不肯做。黄赌毒,任何一样只要能形成一定的规模,全是发家致富的办法。
作为一个混黑道的,哪有不碰这些生意的。只不过大家都看的出来,张北羽的性格不太适合接触这些,黄跟赌还好说一点,尤其是毒品,他所表现出的是对此深恶痛绝。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
今天也不例外,鹿溪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吧,你们三个先去陈某那边看看,收账的活能做就做起来。这两天我回去好好规划一下,接下去咱们该怎么走。”
张北羽点头,回问道:“童古那边怎么对付?”
“吩咐下去,还是本着不要正面冲突的原则,能避就避。没有咱们发话,不能随意跟他们动手,到时候别说吃了亏我们不管。”
“行吧。”张北羽回了一句,“小鹿,我得提醒你一下,咱们跟君主摆的局是一个月,这一晃都快一周过去了,得抓紧时间啊。”
“安啦安啦~交给溪姐,让他们玩儿蛋去吧!”
如果换个人说这话,张北羽绝对嗤之以鼻。但是,鹿溪这种强大的自信是能够令每个人信服的。
等吃好饭的时候,江南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对了小北,今天王子也来了。不过她提前走了。”张北羽一愣,眼中流露出一抹炙热。但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太好,因为毕竟万里就坐在旁边。
正想着,万里的声音就传来了。
“北哥,要么你找个机会去看看王子吧。不管怎么说,大家应该还是朋友吧,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张北羽轻轻笑笑,抬手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知道了。”
……
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君和大厦。这一次却没在会议室,而是在君主的办公室。
君主的办公室并没有多么富丽堂皇,相反的是很简约。而出现在这里的人却不简单。
童古硕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显得有点滑稽,他低着头,双手交叉在一起,一言不发。前面的办公桌旁站着逸堂,后面坐着君主。
“童古啊…”君主那轻柔的声音飘过来,童古每次听到这个语气时,都是心里一紧。
“我…”君主抬头看了看他,顿了顿,最终笑了出,“我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别的不提,明街市场竟然能被人端了,那可是你的老窝啊。还是说,你不想要了?那简单啊,你不想要,我可以收回来!大把的人想要。”
“君哥,我没这个意思!”童古赶紧抬起头,急急忙忙的解释。“这次的确怪我,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敢直接去明街市场。”
君和轻哼一声,“你没想到,人家想到了。”说着,他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吧。反正局已经摆下,输赢都系在你身上,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听得童古郁闷极了,明显就是放手不管了,说得难听点是放弃了。
“君哥,我…”
“走!”君主突然大吼一声,怒目圆睁。就差把桌上的烟灰缸砸过来了。
童古面露愧疚,悻悻的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此刻,办公室内只剩下君主和逸堂两人。
君主宛然一笑,笑声听上去有些讽刺,轻声道:“逸堂,童古刚才说他没想到,你想到了么?”逸堂微微弯着腰,摇了摇头说:“君哥,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是啊…”君主往后靠了靠,“这也是给咱们提了个醒。哪怕君和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还是要处处小心行事。你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各个地盘决不能放空城,甚至可以加派点人手。”
“嗯,明白!”逸堂恭敬的点头。
君主舒展眉头,又开口问:“对了,查的怎么样了?”
逸堂微微一笑,“基本都查到了,还挺有意思的!”君主一听,也来了兴趣,点上一根烟,对他挥挥手说:“哦?说说看。”
“张北羽没有任何背景,而且不是盈海人,老家是镜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家境甚至有点困难。高二的时候转到三高,从那开始慢慢发迹起来。高三的时候转学到海高,又在那闹了一遍。之后就来渤原路了。从个人能力来看,他真的没什么大本事,但却能在手下聚拢一批有本事的人,而且,一直都有贵人相助。”
君主点了点头,“嗯,这点我知道。又是王震山,又是齐天,都是贵人啊。接着说。”
“另外还有一个叫立冬的,就是那天跟着张北羽一起来的。那小子更惨,是个孤儿,在贫民窟长大的,更加没有背景。可能正因为他的身世,所以从小就比同龄孩子要凶,一直靠着政府和学校的镜礁咧幸恢痹诓煌W学,原因都一样:打伤同学。后来在三高的时候认识了张北羽,两人就走到一起了。对了,您还记得早些年,王震山身边的那个吴景么。”
“吴景…”君主虚着眼睛,在脑中努力搜寻着这个名字,“哦!想起来了。练武的,当年也是为会山帮立下汗马功劳,他后来不是金盆洗手了么。”
逸堂笑着答道:“没错。这个立冬现在就是吴景的徒弟。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值得说一说。大概一年前,立冬在老雷的场子打过黑拳,两人发生了点冲突,听说是老雷坑了人家的钱,到现在这件事还没解决。”
君主瞪大眼睛,看着逸堂失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