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王子的一句话:人不能活在回忆里。
逸堂也是如此,那份回忆对他来说或许是丑陋的,但却值得记忆。
“不说他了,回去休息。”逸堂在林仙儿面前,表现的尽是男人柔情的一面,抬手搂住她的肩膀,握住她的双手,拉着她向房间里走。
将妻子安顿在床上,逸堂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说道:“仙儿,下周三要去医院哦。”
林仙儿虽然年过三十,却被逸堂宠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听了这话竟然嘟着嘴,不断摇头,撒娇般的叫了一声:“不想去~”
“乖,听话。”逸堂轻抚着她憔悴的脸庞,“我们说好的,等你病好了,一家人去周游世界。”
林仙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艰难的点了点头。逸堂微微一笑,起身正要走,林仙儿又一把拉住他,“老公,我想妮妮了,把她接回来。”
逸堂低下头思量了一下,回道:“可是你的身体状况,怎么带的了她,我又经常不在家。”
“我只想看看她…”林仙儿眼中流露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渴望和爱,这让逸堂无法拒绝。
“好。”逸堂露出个笑容,“我这就接她回来。”
妮妮,一个只有四岁,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她逸堂和林仙儿爱情的结晶,也是最能见证两人长情的证明。
出了房门,逸堂靠在了门上,仰着头闭起了眼睛,长叹一声。
林仙儿天生体质偏弱,总是病怏怏的,活脱脱一个林黛玉。三年前,就在生下妮妮不就之后,她被查出患有肺癌,好在没有遗传给女儿。
逸堂带着妻子寻访名医无果,只能常年在家休息,用药物缓解病情。
本就体质偏弱的林仙儿,在患上肺癌之后,更加虚弱憔悴,几乎到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到地步。逸堂为了更好的照顾妻子和女儿,只能暂时将两人分开,把女儿送到了自己父母家中。
回想着一切,逸堂有种想哭的冲动。造物弄人,也就是如此了。
自己在盈海黑道如日中天的时候,妻子患病。他经常在想,这或许就是报应,因为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
每月的初一十五,逸堂都会带着林仙儿和女儿一起去拜佛烧香,到了这两天,全家人也都吃素。
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求得一个心理慰藉罢了。三年过去了,林仙儿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日渐消瘦。逸堂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有无奈的时刻,饶是号称“山穷水尽出高手,九死一生见功夫。”的穷天虎,也总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愿意舍去一切,只求家人平安。
……
与此同时,在一架由河南飞往哈尔滨的飞机头等舱中。
逸堂与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前后而坐。
“君哥,咱们不回盈海么?”后面的和尚小声问了一句。
君主手里拿着一本全英文的杂志翻看,听到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还有个人在大兴安岭等着咱们呢。”
后面的和尚嘿嘿的笑了一声,点点头。他又伸着脖子先前看了一眼,眼见着君主手里的那本杂志,撇撇嘴说:“哟!君哥,您现在的英文水平已经到达这个程度了!可以啊!”
“呵呵。
”君主继续低着头,轻声说:“在你们平常出去花天酒地玩女人的时候,我在读雅思,读以为还是靠拳头称霸?省省,黑社会也要与时俱进,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新出的东西,只要你不懂,就得被涛涛。你们啊,得向我看齐。”
“嘿嘿,嘿嘿。”和尚抬起一只手指搓搓鼻子,笑的很灿烂,“我可没这个脑子,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喝两瓶酒,多干两个妞,多为君哥打下几块地盘!”
君主哼笑一声,摇了摇头,“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听着很正常。从你这个和尚嘴里说出来,真是罪孽深重啊!”
“哈哈哈!”和尚一阵朗声大笑,“君哥,您知道的,我是假和尚!吃肉喝酒玩女人,杀人放火乐无边!哈哈哈哈哈!”
君主嘴角微微一样,“呵,是啊,所以你才叫杀生虎嘛!”
飞机在跑到上飞速滑行,渐渐腾空,朝东北深处的大兴安岭方向飞去。
……
盈海中心医院的某件高级病房中。
王子和万里坐在床边,张北羽仍安静的躺在床上。
半个小时之前,万里回来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昨天把卖房的信息传达给一个销售,今天那个销售就领着买家来了。
三人一直聊到现在,张北羽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人,问道:“哪个销售?”
万里想了想说:“一个女孩,争得很漂亮,好像叫…古筝!”
“哦!”张北羽回了一声,他记得那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透露出古风古韵的美女。
王子一看他这反应,皱了皱眉,呛声道:“哟,怎么着?买套房子还能搭上一个?我听你这一声‘哦’好像是略有深意啊!”
张北羽无奈的叹了一声,“大姐,我就是突然想起这个人了,当初我和江南看房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仅此而已。你能不能别老吃飞醋。”
“己,一脸不可置信,“我吃飞醋?我吃飞醋?我吃飞醋的话会坐在万里身边么!张北羽,你是不是还想找第三个?”
张北羽还没开口,万里突然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俩别闹了,人家打电话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