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品见人品,这句话一点不假。从这一点中也能看出来,潘长义的人品并不怎么样。输到后面,他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骂了隔壁的!什么破j8牌,艹!”
“哎呀!!我草拟吗的,能不能别来三万了!!”
“你们看看我这破牌,二四万一个夹,单调三万!草他吗的!”
每一句骂声,都在见证着潘长义是如何输钱。
“胡。”秦星镇定的说了一个字,缓缓将面前的牌推倒。“大三元,暗杠,五个花,自摸。每家…两万。”
潘长义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伸着脖子过去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想被抽空了一眼。从开打到现在,他已经输了有五十多万…前两天赢回来的钱早就输回去了。
“难能可贵”的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放弃,也没吵着不打了,而是继续死扛,想要回本。大概,每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都是这样的心理吧。
短短五六分钟之后,秦星再次推牌。
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淡定了,瞄了一眼被推倒的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说:“清一色十八罗汉海底扛上花!”
说完这句话,秦星长舒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
这几个字一出来,连坐在沙发上的十四都不淡定了,赶紧起来,凑过来看了看。他在蓝道混了这么久,麻将的胡牌方式自然见得多了,但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邪乎的。
扫了一眼,十四倒吸一口凉气,向秦星投去了一个认可的目光。
道上盛传,做这种牌是要折了运气的,马上就会有霉运降临,搞不好接下去的一年半载都胡不了牌。虽说秦星是老千,可以自己做牌,但真的到了时运不济的时候,也无能为力。更何况,在蓝道上走的人,都信这些。
很显然,秦星今天拼了,为了搞定潘长义,不惜冒着走霉运的风险,连自己的杀招都祭出来了。而面对十四感激的目光,他也仅仅是轻轻扬了下嘴角。
而连十四这个蓝道中人都没见过这种牌,就更别说潘长义了。
潘长义直接走过来,皱着眉盯着看。还是刘总和陈某两个人合力为他讲解,说了半天才明白。重新坐回椅子上之后,他一拍桌子,说道:“你就说吧,多少钱。”
秦星低头看了一眼,微笑着看看另外三个人,说道:“零头去掉,每人二十万。”
潘长义张大嘴巴,有气无力的重复了一句:“二十万…”说完,转头看了看刘总。
刘总愁眉紧锁,露出无奈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低头开始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摞摞人民币,一边叹气一边说:“这种牌都能被你胡了,今天真是…唉!算了,要不今天咱们就先散了吧,容我回去缓缓。”
说实话,如果是几个非常熟悉的朋友自己打着玩,那么无所谓,说结束也就结束了。
但是在有人看的场子里,说好打几圈就是几圈,只能加不能减。不能说你赢了钱就想跑,他输的太多就想走,哪有这种道理。
不过秦星表现的很大度,随意笑了笑说:“我无所谓,听你们几位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低调的陈某坐不住了。此时他一脚踩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拉着一张黑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星,呛声道:“结他吗什么束!老子都输了一辆奔驰了,说走就走?!这什么他吗清一色十八罗汉海底扛上花,这么邪乎的牌都能胡出来?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艹!不走!今天谁都不许走,继续!”
向来以斯文儒雅形象示人的陈某都已经发飙了,可信度非常大!没错,这一切都是大家的即兴表演,为的就是让潘长义继续下去。
很显然,潘长义非常支持陈某的观点,抬手大力一拍桌子,低声吼道:“老子也不信邪!你输了一辆奔驰?我他吗都输了两辆了!继续!”
秦星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我无所谓,你们要继续,咱们就继续,你们要结束也可以。”
说完,三人都看向刘总。
潘长义哎呀一声,朝他努努嘴说:“老刘,你怎么还怂了?怕什么啊,你还有夜艳呢!”
刘总朝他翻个白眼,冷冷的哼笑一声:“说的轻巧,夜艳那是我的根基,换做是你,能把官邸抵押出来啊?”
“嘿嘿…”潘长义笑了一声,开始准备洗牌,说道:“我跟你们说,我这个人啊,从小到大还真就没输过。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真就把官邸拿出来,看看你们哪个有本事赢走!”
这个话题是大家最想听到的,不过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担心。
潘长义刚说完,陈某马上就把话接过来,“行了行了,继续继续。”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战局继续。
潘长义也趁这么会功夫缓了下神,重新振作起来。哪怕是现在已经输了近一百万,他仍然坚信着自己能够回本,并且能够赢得更多。
可事实上,今天这一整天,潘长义一共输了一百六十万…
……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如果现在是夏天,那么天已经亮了。
秦星兵没有多留,站起来客套了几句,礼貌的鞠了一躬,把抽水的钱交给十四,就带着钱离开。剩下麻将桌旁的三个人,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发呆。
十四走过来晃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声,轻声说:“三位都是见过风浪的人,输点钱而已,不至于。何况这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