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顾桑的方向,面容有些扭曲:“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战歌,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让你的心充满仇恨!”她说,“真正的母亲,是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的孩子开心快乐的,真正的母亲,是对自已的孩子无怨无悔的,可是战歌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现在在笑,她在看你的笑话!”
“够了!”战歌大声地喊了起来,“我警告你,我不许你说我妈咪的坏话!我不许!”
“她若没有做坏事,怎么可能会有人说得了她的坏话呢?!”金发女人说,“我听说她还有自已的孩子,所以,我真的无法相信,她会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的对你。歌儿,你听我说,我才是会真心地对你好为你好的人!”
战歌步步后退,而那个金发女人步步进逼。
顾桑终于站了起来,优雅而快速地向战歌走去,在那个所谓的‘战歌的亲生母亲’的手碰到战歌之前,她一把将对方的手轻轻地握住,微微加力,“这位女士,请你注意你的言词和动作。”顾桑说,“没看到吗?歌儿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
金发女人用力地甩手,但一时之间竟是不能将顾桑的手甩下!于是便真的恼了,回头朝不远处大喊:“还不快出来!”
出来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顾桑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胖男人走到金发女人的身边,吊着眼睛审视着顾桑:“顾小姐,你这样的行为,在我们a国,是可以算得上拐的。”
顾桑笑了一下:“那么像这位女士的行径,是不是已经确定是遗弃了?”
金发女人嚷了起来:“我是有苦衷的!”
“呵~~”顾桑笑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但就是这一个音节的笑,金发女人便可以从中听出了无尽的嘲讽,她顿时觉得难以接受,于她来说,顾桑不过是一个小国家的女人罢了,哪怕有着军方背景又如何?能抵抗得了a国的千军万马吗?
胖男人也在这一个单音节中觉得受到了侮辱,男人的自尊心致使他忘记了现下是在谁的地盘上,他扬起了手,但他只觉眼前一花,而下一秒,他的胳膊便被人这么生生地卸了。
胖男人疼得大叫了起来。
金发女人愣住了。
秦时背着双手站在顾桑与战歌的面前,仿佛一直都没有出手一样。
胖男人忘记了叫疼,金发女人也忘记了叫嚣,他们皆愣愣地看着秦时,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叫作忌惮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胖男人才终于缓过劲来:“秦时,你这是在公然挑衅我们a国皇室的权威!”胖男人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保证!”
“如果a国的皇室都是你这样的货色的话,我还真想像不出我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秦时的声音,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轻。
胖男人更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伸出手来指着秦时,但狠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呢,那只伸出来的手指便被人轻轻地扭断,发出了一声清晰的脆响,而胖男人愣愣地看着自已那只软趴趴的食指,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痛。
遂鬼哭狼嚎之。
秦时夫妇与战歌皆是一脸鄙视。
而金发女人又急又气又羞愤,她今天将这胖男人带过来本来是想要在让他在场面上给她撑一撑的,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没用,一招都还没来得及出,便被人折了手指卸了胳膊。
“你怎么能出手伤人呢!这里可是法治国家!”金发女人跳脚。
没有人回答她。
过了好一会,战歌才悠悠地开口:“这个男人,就是你抛夫弃子的原因?”他极其认真地将那胖男人从上至下地看了两遍,才轻轻地下结论,“这位女士,你是不是瞎?”
放着战家如此大的产业不要,放着战歌这个亲生骨肉不要,就是为了要成为一个无能的皇室的女人?呵,真够虚荣,真够蠢的。
可是这样虚荣的女人,却是自已的亲生母亲。
战歌想,这大概是他活得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糟心的事也是最无力改变的事了。
金发女人今天鳖也吃了,脸面也丢了,再留下来也没半点意思,于是便狼狈地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她深,那眼神是冰冷的,怨恨的,以及,有阴霾的杀意。
战歌心里狠狠一痛,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尤其是在秦时与顾桑这两个人面前,又如何能完美地掩饰自已的不安与悲伤?
顾桑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战歌的背:“好了不怕了,不怕了,有妈咪在,妈咪会保护歌儿的,你秦叔叔也会帮你将坏人赶走,歌儿,我们都不要怕。”
战歌无声地哭了一会,才红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妈咪,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傻孩子。”顾桑轻笑出声,“你没有让妈咪失望,相反的,你让妈咪感到很欣慰。”她说,“你记住,妈咪永远都是你的妈咪,你在妈咪面前,可以随便哭随便闹,在妈咪的心里,哪怕有一天你长大了你老了,你依然是妈咪的孩子。”
战歌安静而用力地点头,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他对他好的人。
至于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既然她以前可以抛夫弃子,那么现在轮到他不认她了,算起来的话,也算是因果循环,他战歌没有对不起谁对不对?
顾桑肯定地点头,告诉他道:“歌儿,不管对方是谁,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