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隐见她起了兴趣,勾唇一笑:“血姬大人,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如何?”
“嗯?”
“我们来猜猜,谁会胜出。”
叶妖染挑眉:“赌注?”
“若是大人输了,便来做我上官家的专用炼丹师如何?”上官隐目光沉着,面带笑意看着她。
终于说出他最主要的目的了。
“当然,上官家绝对不会亏待于大人的。”
叶妖染凤眸流转,片刻后,轻轻一笑:“那若是我赢了呢?”
“赢了……”上官隐微沉吟后道,“本家主可以许你一个条件,只要在上官家的范围之内。”
许她一个条件?
她唇角漾开意味不明的弧度。
轻声问:“不知上官家主想赌谁赢呢?”
上官隐眼神一亮:“大人这是同意赌了?”
叶妖染噙着妖娆凤目,但笑不语。
“我猜,是地阶普王狼赢。”
虽然眼前一人一兽打得火热朝天,看起来樱一直都游刃有余。
但凭他上官隐多年的战斗经验,以及他对樱的了解来看……她这回只怕是要栽了。
普王狼是他亲自训练的灵兽,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樱的体力和玄力都已经开始不足了,而普王狼由里到外依然勇猛不已,樱失败也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这简直是完全不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叶妖染漫不经心勾唇:“那我猜,那位叫樱的人类少女会赢。”
上官步殷诧异望了她一眼。
他早就看出自家父亲的意思。
却不想,血姬居然会轻而易举的答应这场不公平的赌约。
莫非,她内心其实早有投靠上官家的意思了?
两父子不动声色交换了个眼神,皆是会心一笑。
约定好后,双方都将视线转移到了囚笼内的战斗。
樱的实力,的确是叶妖染见过最有潜力的。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并且,十七岁左右的皇阶巅峰……尽管搁在一个大家族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天才了吧?
为何非要来当斗兽选手呢?
或者说……是什么,迫使她来当?
叶妖染以手托腮,狭长的眸子紧跟着那屹立在囚笼血腥之中的黑衣女子。
战斗惊险万分。
樱在打斗到一半,眸光流转,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高台之上那一抹妖艳的血红,脚下的动作忽然有那么一刹那几乎可不计的停顿。
旋即,收回了心神的她。
纤细的身子里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眼神犀利如雄鹰,紧紧盯着眼前的普王狼,如同在盯着一只猎物。
全力以赴。
不知是否是斗兽场的规定,她身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武器。
赤手空拳,以身体为武器。
樱在飞速躲开普王狼喷发出的岩浆后,竟是直直朝眼前庞大无比的恐怖身躯扑去。
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对手,选择近身攻击,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一个聪明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樱到底想做什么?
战斗打到一个这样火热的阶段,现场的气氛也跟随者火热无比。
所有人的心绪都跟随者囚笼之中那个不要命的少女紧紧揪着。
激烈的战斗,激动的人心。
忽然,叶妖染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掠过了妖娆倾城的光。
她收起了慵懒的坐姿,脊背向前倾,盯着樱的动作。
樱没有带任何的武器。
于是,她手指上的指甲,成了她最大的武器。
在扑向普王狼的那一霎,一双纤白的手,快、狠、准,直直朝普王狼最脆弱的眼睛抓去。
“嗷呜~”
一声痛苦的鸣叫响彻了斗兽场。
囚笼之中,普王狼一只爪子捂住不断流血的右眼。
仿佛整只身体都失控了一般,在囚笼内不断躁动的挣扎。
而相比起来渺小得完全不起眼的樱,一身狼狈的血迹伤痕,站在囚笼的角落里,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盯着普王狼。
片刻后,她转头,朝高台之上,不知名的某个地方望了一眼。
叶妖染挑起眉梢,方才樱在看她吗?为什么?
樱怎么不继续打了?
趁普王狼失去控制,偷袭不是很有胜算吗?为什么她不动了?
这是萦绕在现场所有的人心中的疑惑。
须臾,直到见到普王狼,整个巨大的身子忽然抽搐几下。
然后鼻孔、眼睛、耳朵……开始冒出了血液染红皮毛。
轰的一声倒在囚笼之中。
全场皆惊。
纷纷站起来盯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普王狼。
裁判走上前,在普王狼身上四处检查了下。
旋即面众人,吐出两个字:“死了。”
“怎么可能?”
群众面面相觑,均是唏嘘不已。
“这不可能……”
“明明樱只抓到了眼睛!”
“普王狼只被伤到眼睛!他分明只有眼睛受伤!怎么可能会骤然暴毙!”
然后,人群之中便开始有了质疑声。
“樱,是不是樱使了毒?”
“对,樱作弊!”“樱作弊!”
“樱作弊!”
响彻斗兽场的声音,如魔鬼一般朝樱逼近。
黑衣少女慢条斯理将发带扯下,一头及腰青丝缓缓流泻。
耳边听着群众质疑的声音,她嘴角带着讥讽的嗤笑,冰冷的眸底漾开了不屑。
上官隐和上官步殷,目光均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