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无需担忧,只需掌柜的帮我去一趟泰渊老先生府上,到了以后,务必要亲自见到泰渊老先生,至于见到以后,只需向老先生说明是我请你去的,其他事情老先生自是明白。”
左青说完这番话,看向陈荣。陈荣已经听明白了,确实是简单明了的小事,至于为何左青要假手与他,而不是身边更亲近的人,陈荣并不清楚,只是心底的开心是难免的。
陈荣受了左青的要求后,与左青客套了几句,请左青务必在百姓客栈用过吃食,多留些时间,说罢,心急忙慌的陈荣便离了百姓客栈,向着东城的泰渊老先生府上小跑而去。
陈荣走后,左青一脸欢喜笑容的走到卧房内里的红木床边,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泰渊老先生府邸在凌京城东城,但并不临近玉街。而是在临近凌京城东大门的一个寂静角落里。
泰家是凌京城由来已久的老官门了,世代为官为佐,也是京都少有的望门。只是泰渊老先生早年离开京都、四外游学偶遇东方弋,再回到京都之后,已是帝国皇帝的东方弋为泰渊老先生在东城令开了一处庄院。
泰渊老先生倒是就此在新的庄院里住了下来,并没有再搬回家中居住。当然也不至于不与佳人往来,泰渊老先生只是更喜清净,故而在这栋东方弋特意安排的寂静院子里,一住便是这许多年。
陈荣快步到了泰渊老先生府上,泰渊老先生的府邸偌大凌京城怕是也没有不知道的,早年的时候,那些进京赶考的士子,又或者那些做文学的大家小家,甚至但凡在京中为官、帝国为佐的人情往来,总是到先生府上拜谒先生。
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泰渊老先生,并没有因此而烦扰,虽说这门庭若市打扰了老先生院子的情境,但是高祖皇帝很是为自己这位贴心好友挂心,特颁下圣旨,但凡有官身或是功名在身的帝国人士,求见泰渊先生之前需先过重楼门求得一道圣旨。
这倒是为泰渊先生的庄院扫除了很大一部分叽叽喳喳的人群。只是本性那般的泰渊老先生,对于到府求见的无论高官平民,都是府门大开。
陈荣到了泰渊先生府门前,与守门的两人通传了一声,分出一人进府向泰渊先生回禀去了。陈荣也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一路小跑着过来的急促喘息平息了一些。
泰渊老先生剩余北缺王国,及冠与高祖皇帝举兵之时。而今已过古来稀的年纪,经历了一整个东凌帝国的崛起与繁荣。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
泰渊老先生这些年里,为帝国建立奔走四方,为举国经纬大事、百般推敲,为科举试行被豪门大家各种刁难,为八股修行、十余年未出过庄院,又为推翻八股、游走四方、整头重来。
早已修行到金刚不坏的老先生,这些日子里,在庄院里很是欢喜。也是因为之前离京走遍帝国散了散心,更是因为杨玲的到来。
西庆帝国前代皇帝杨长亮与泰渊先生的根源,可以推到六十年前,至今刚好一甲子。杨玲十几年前又在泰渊先生府上养了近乎两年时间,并无子嗣的老先生对杨玲是真心喜爱有加。
然而,回到凌京城才一天的泰渊老先生,当时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