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喝道:“蔡璜,你敢呼王爷乳名!看我不杀了你,来人!”
“都给我跪下!”蔡璜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大胆了,孙秀指着蔡璜道:“你……你……你想造反吗?!”
“蔡璜不是造反,他这是被附体了!”说话的人是大臣满奋,他被司马伦委为司隶校尉兼做尚书令,做了司马伦的心腹。
“满校尉,此话何解?”孙秀道。
“这是有先人附体,不然,以相国之尊,有谁敢呼其乳名呢,本官认为附体的人一定是宣帝,并且是有什么话要说,不信的话,我来问他。”
司马伦道:“你且试试。”
满奋上前道:“不知道是哪位先人驾临?”
蔡璜闭上眼睛道:“我是司马懿。”
司马伦和一些大臣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满奋又道:“宣帝此来有何贵干呢?”
蔡璜道:“我心怀不平,不得不来一趟。”
“宣帝文治武功,奠定了大晋基业,后来武帝登基尊您为宣帝,现在大晋天下太平,您又有何不平呢?”
“我此来并非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大晋的天下。”
“宣帝……这……”
“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现在太子已经死了,又立了皇孙为太孙,依我看此非上策,我九儿司马伦名声不坏,这次又除掉了妖后,立了不世之功,可堪大统。”
“您是说赵王可做皇上?!”
“是的,皇上司马衷心智不足,哪堪大统,应行废立之事,让九儿做天下,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别看九儿年龄大了,但他的几个儿子都是贤良之材,特别是世子司马荂乃当世大材,若九儿做了皇上,世子就是太子,他日就能执掌天下,岂不是万民之福?”
“原来如此。”
这时蔡璜突然不再说话了,他一头歪在地上,不省人事,半晌才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象是突然醒悟似地,拍拍脑袋道:“我这是在哪里?”
满奋道:“你这是在东宫,刚才你不省人事,蔡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哪有说什么,刚才就象在天上云游了一阵,什么也不知道啊。”
众臣都惊讶不已,孙秀道:“不要再说了,相信大家都听见宣帝说什么了,只是万万不可对外吐露半句。”
“是是是是。”几位大臣答应着。
司马伦在心里偷着乐道:“孙秀啊孙秀,你这一招太妙了,为我登基造势,看来,他们都被骗了,哈哈哈哈。”
原来这一切都是孙秀的设计,假借司马懿附体,来实现他们的野心。
孙秀故意不让众人往外讲,可越是这样说,别人就传得越是厉害,洛阳百姓都知道了此事,传得是越来越邪乎,司马伦孙秀知道后更加得意,又在芒山之北立了宣帝庙,不时前往拜谒,更在暗中加紧筹划。
淮南王司马允听说了此事,认为这是司马伦要篡位的前兆,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他找到齐王司马冏商量此事,司马冏和他想的一样,于是两人决定把司马伦拉下马。
自此司马允暗中把淮南帮的剑客调来大部,蓄养在府中,准备大干一场,司马冏也暗中积极准备,在宫中拉拢三部司马,和各位将领。
刘曜这天在钱庄和四大护法议事,刘曜道:“刘基刘振,你们这次潜入宫中顺利完成了任务,太子死于非命,贾南风被杀,现在司马伦野心勃勃蠢蠢欲动,近来听说他还假借司马懿的神语欲行篡位,如果他真做了皇上,天下就会更糟糕,哈哈哈哈,我们的复兴大业就有望了。”
“堂主,为什么我们不起兵呢,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刘振道。
“错,时机远远不够,大晋的兵马集中在了几位王爷的手中,比如成都王,河间王,赵王,长沙王等,只有把他们的兵马都消耗掉,才是我们起兵的时机。”
“可是我们又该如何行事呢?”
“想办法让他们斗,直到动手自相残杀,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哈哈哈哈。”
刘基正要说话,外面进来人道:“堂主,有人要找您。”
“来人有没有报姓名?”
“他说是淮南帮的邵春鹏。”
“原来是穿雨剑,我想他一定是来找我报仇的,当年我杀了四剑客中的老四闪电剑谭嘉豪。”刘曜道。
“堂主,您不要出去,我去把他赶走!”刘基道。
“事情总要解决的,让邵春鹏进来。”
“是,堂主。”
随后进来一个人,剑客打扮,和刘曜年龄不相上下,他进来看着刘曜道:“你一定就是刘曜了,看你眉毛是白色的就知道,真是个怪人。”
刘衮道:“放肆,敢这么跟我们堂主说话!”
“我就爱这么说,怎么了?!当年就是这个怪人杀死我四弟,今天我就是来取他性命报仇的!”
刘曜道:“这位兄弟,你可知道当年你四弟因何被杀吗?”。
“你存心跟我们淮南帮过不去!”
“不是,当年他跟你一样,说我是个白眉怪,所以我失手杀了他。”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四弟就是你杀的,你就得抵命,要是知道你在洛阳,早就来取你性命了!”
“既然是江湖恩怨,我们就用江湖的方法解决,不如请你们淮南帮的高手来和我一较高下,若是我输了,就随你们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也不用别人,我一人就能把你拿下,走,我们现在就到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