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你是叶家的人!”
“正是!”
叶枫微微点点头,随即又笑了。
柳伐点点头,似是琢磨着什么,随即又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叶枫也不迟疑,吩咐了一声,让车队跟着进入尘关,随即又跟着柳伐,一步步进了柳伐的暂居的小宅之中。
对于叶家的人,柳伐心里虽不说排斥,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过看到叶枫,他也是很难对叶枫生出恶感。
“叶兄,请!”
走至门口,柳伐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放低了姿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叶枫哈哈一笑,随即摆摆手,一把抓住柳伐的袖子,与柳伐一同走了进去,脸上的笑容愈发欢快了。
看到叶枫此自来熟,柳伐也是笑了,这是个有趣的人。
“柳兄可知你在我叶家是个什么名声?”
坐至堂中,又有侍从为二人斟上茶水,叶枫谢过之后,这才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柳伐,眉宇之间,流传这异样的光彩。
柳伐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名声,叶兄便不要取笑我了。”
叶枫刚刚端起一杯茶水,刚刚小酌一口,便听到柳伐无奈的声音,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指着柳伐,轻咳两声,随即又笑了起来:“柳兄,当真是一个妙人,难怪我叶家那么多人佩服柳兄,哈哈!”
叶若昕在叶家本就是一个异类,在西南都是跋扈的性子,更不用说在叶家了,叶家与叶若昕一辈的子侄之中,除了叶值,谁对叶若昕不是畏惧虎。
且不说柳伐带走了叶若昕,即便是半年前,柳伐血洗南狱,浴血长街之事,都让众人十分佩服,那等勇气,那样的魄力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佩服?”
柳伐挑挑眉毛,心里有些不以为然,那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
叶枫看到柳伐脸色有些古怪,随即放下茶盏,叹口气道:“大伯的脾气永远都是那样,错了也不后悔,即便是后悔,同样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柳伐看了一眼叶枫,知道他说的是叶易,想起同样倔强的叶若昕,柳伐又端起那杯已有些发冷的茶水,过了许久,又才低声道:“叶家现在,怎么样?”
叶枫看到柳伐眼中隐隐有些古怪,沉默片刻,终于才道:“叶家本来就是四姓之中最弱的一支,雨季来时,西海损失惨重,还未来得及补救,蛮子又大举侵犯,西海现在已经为蛮子所占,我叶家,说的难听一些,真可谓是惶惶丧家之犬!”
说到后面,叶枫心中也是有些哀伤,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道:“这半年期间,大伯也是几次生病,身体也是大不前,半载光阴,苍老了不少,最可笑的是,我叶家还出了几个败类,叛徒,将我叶家基业拱手送给了蛮子,与蛮子沆瀣一气,大厦将倾啊,叶家已是没落到了极致,要不了多久,哼!”
柳伐听到叶枫这么讲,也收起了不屑,心中也有些怆然,叶家此,他何尝又不是这样。
“半载光阴,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
柳伐一叹,随即便又不再说话了。
“对了,若昕妹子可在尘关?”
气氛眼看就要僵下来,叶枫也是甩甩脑袋,努力将不快抛至脑后,又轻声笑了起来,问起叶若昕的下落。
“现在战事未平,她一介女流,很不方便,不是很安全,现在在南狱腹地,并不在尘关!”
柳伐听到叶枫屡次谈到叶若昕,心中也是有些莫名,不管怎么说,叶若昕已是自己的人,虽不说明媒正娶,也是山盟海誓过了,整天让另一个男人挂在嘴边,柳伐没站起来质问一下,已经是很厚道了。
叶枫此次自告奋勇,来到尘关,第一便是为了见一面叶若昕,听到叶若昕不在,他也有些失望,往日在叶家,他也是一个孤家寡人,他父亲早夭,是他母亲一手扶养他长大,平日里也是因为有叶若昕的庇佑,也少了不少折辱。
“此,也好,也好!”
叶枫勉强一笑,随即又沉默下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抬眼一看,只见柳伐一脸的玩味,隐隐约约有些不善,干咳一声,随即又道:“柳兄不知何时发兵,现在又准备出兵何处,救援哪里?”
听到叶枫终于说到正题,柳伐也是收起了心中的不快,咂咂嘴,思索片刻,这才道:“叶兄,这些粮草,足够多少人用多久,冬衣又有多少?”
“粮草可够千人食用七日,过冬的寒衣也有千余件!”
这所有的事都是叶枫一手操办的,其中的数量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听到柳伐问起,他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出来,话音刚落,他便看到柳伐脸上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随即又讪笑起来。
这批粮草可以说是解了柳伐的燃眉之急,这过冬的寒衣也是极为有用,可是数量实在是有限,看到柳伐的眼神,叶枫心里也很明白,仅凭这些就想把柳伐打发了,实在也是不太现实。
“叶兄,我尘关现在粮草奇缺,虽说是快吃不上饭了,但是你这点粮草,实在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啊!”
柳伐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叶枫,对他实在是不好用一下嘲讽的语气,只能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话着实是让叶枫一噎,他干咳两声,脸上的尴尬一扫而空,又赔笑脸道:“柳兄,这些,也只是我叶家给柳兄的一点诚意,唉,也并非是我四姓吝啬,现在的世道,我们便是想把粮草大摇大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