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十七的强攻之下,即便是另一名杀至近前,与阚合击对抗叶十七,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叶十七是莽原的头号战将,饶是此,叶十七心里也是十分羞耻,这是一种不对等的战斗,他面对的仅仅是尘关军队的一个小头领,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头领,竟然也可以阻击自己片刻,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也是此时,青云飞冲了上去,莽原军大将庞玉在青云飞手下只是走了一个回合,便被青云飞连人带马打成齑粉,那根狼牙铁棒同泰山巨石一般,压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青云飞杀了庞玉之后,一脸的血水,有战马的,有庞玉的,还有他因为热散出的汗水。他舔舔嘴唇,又咧嘴一笑,同从地狱里冲出来的一个恶魔一般,有眼尖的人甚至从青云飞的嘴角发现一丝肉末,这肉末自然不可能是青云飞的,既然不是青云飞,那么……
很多莽原的将士下意识的看向了青云飞的脚下,庞玉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没有人能看出来那是一匹马,还是一个人。霎那间,原本就在尘关蛮族总是的狂猛攻击下只能咬牙死撑的莽原铁骑们震惊了,士气也陡然间泄了下来,只是一瞬,莽原铁骑的军阵已经被疯狂的蛮族将士们立即将战阵整个凿穿。在战鼓和血腥的刺激下,蛮族将士同疯了一般,到底是青云飞手下的兵,果然非同小可!
狂猛的蛮族将士凿穿了战阵以后,已经将莽原铁骑原本齐整的战阵撕了个粉碎,分割成了四个大块。而蛮族将士凿穿动作完成以后,迅速往回包抄,再一次撞入了已经乱成一团的莽原兵马的骑阵,开始了围歼战!
看着几乎已经一败涂地的惨景,在阵后督战的安世贤震惊了!这短短的片刻功夫,几乎还没让老奸巨猾的安世贤窥探出尘关兵马的作战方式和作战特点时,莽原兵马就已经被击溃了,这让一向以善用骑兵而自豪的安世贤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面对南狱兵马所向披靡的我莽原铁骑现在竟然被尘关的人马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变化也太大了点了吧!!”
好在安世贤善于当机立断,见大势已去,此败势之下便是神仙也难以挽回,不由得当机立断道:“鸣金,退兵!”
莽原军阵之中,指挥车上的传令官顿时将清脆而急促的奏响起来:“当当当,当当当……”
纪律严明的莽原军看着兵败山倒的趋势,又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铜铎声,不由得气势一沮,顾不得许多,开始一齐奋力向回杀去。
叶十七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心中万分不甘,但是他又不得不撤退,军令山,他大喝一声一声:“撤!”
莽原的兵马猛地转变阵型,后军变阵,丢掉了身上的辎重,拼命的朝着莽原的方向奔跑而去。
骑兵马不停蹄,兵分数路,追击逃兵,青云飞明白,这不是最后的战争,这帮莽原的人马逃出生天,将来他们必会继续作乱,上一次没有去管他们,结果让他们骑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必须要趁现在尽可能的斩草除根,将他们未来作乱的影响力减到最低。
战场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和哭泣声,这场艰难至极的战斗终于结束,所有活着的士兵眼中都饱含泪水,有的仰天长啸,有的扑在袍泽的遗体上放声大哭,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胜利,庆祝这得来不易的战后余生。
突然,城门被打开了,南宫制怒从里面骑着马急急的冲了出来,青云飞只是瞄了南宫制怒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就要下令乘胜追击,毕竟此时是个很好的机会。
“慢着,青云飞,停下来!”
青云飞一愣,随即摆摆手,又皱皱眉问道:“怎么了,时机瞬移万变……”
南宫制怒摇摇头,走近了青云飞,一把抓住青云飞的手,摇摇头道:“穷寇莫追,看看他们的阵型,以防有诈!”
青云飞转头一看,果然,叶十七带着麾下人马,并没有一丝乱像,井然有条的后退着,青云飞心中一凛,随即也下令鸣金收兵,毕竟他麾下的人马还不及叶十七,再加上刚才打了半天,也的确也有些疲惫了。
狂喜的蛮族将士正想奋力追击时,忽然间阵后也传来一声响亮的青铜铎声。虽然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军令森严的尘关兵士们却没人敢忽视青云飞的军令,只好迅速和莽原铁骑脱离接触,眼睁睁地看着不到近千的数千残兵护卫着安世贤风般仓惶而退,消失在原野的尽头!
青云飞麾下的将士浑身上下几乎从血缸里捞出来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安世贤从眼皮下溜走,心里那一种集不甘、愤怒和激动于一体的复杂情感不禁让他们都红了眼睛,不约而同地的地将手中的长戟“嗖”的一声重重投入了身前冰冻的土地上,直激起一蓬飞溅的冰雪和泥土!其它的尘关士兵也是一脸不甘和可惜的看着原本在自己的奋勇下追杀下被杀得落荒而逃的莽原士兵,心中只觉得大有一股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般的感觉!
一时间,虽然尘关将士们打了大胜仗,但心情却颇有点郁闷,不禁一齐呆呆地目视着南方,眼神里充满着复杂而迷惘的情感。他们心中知道:原本他们人马不比莽原军,虽然斗志昂扬的尘关将士也没有预料到这次会这么干脆利落、顺利酣畅的将叶十七击败,于是心中难免会产生极为巨大的兴奋感和自豪感。
而青云飞此时却下令停止追击,又让众蛮族总是们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和愤怒感,这平日